說完之後,劉小飛猛的飛身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在了桑托斯的胸部,將桑托斯踹的蹬蹬向後倒退好幾步,這才站穩腳跟。
桑托斯看向劉小飛,眼神之中閃出兩道森冷的寒芒,殺機凜冽而出,猛的向劉小飛撲了過去。
桑托斯用他那高大威猛的身體猶如坦克一般撞向劉小飛,劉小飛沒有閃躲,在這種純粹力量的碰撞中,作爲一名曾經的軍人,劉小飛不願意有絲毫的後退,同樣雙腳向後猛蹬,身體向前狠狠撞出,兩人的身體在空中毫無花樣的進行了一次激烈的碰撞,隨後,兩人的身體幾乎同時向後倒了下去。
巨大的反作用力讓兩人同時後退了兩三步,這才站穩腳跟。
桑托斯犀利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劉小飛說道:“你到底是誰?你現在所有的動作一看就知道受過專業訓練,而且絕非普通的專業訓練。”
劉小飛淡淡的說道:“我是一名中國人,就這麼簡單。”
桑托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說與不說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劉小飛冷冷的說道:“什麼要求?”
桑托斯說道:“立刻放我們離開這裡。”
劉小飛冷笑着說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既然你們作爲僱傭兵踏上了我們華夏的領土,那麼你們就不要想着可以全身而退了。作爲僱傭兵的境地,我們華夏絕非浪得虛名。”
桑托斯壓低了聲音充滿了陰鷙的說道:“如果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的話,那麼我可以向你保證,十分鐘之內,我會讓整個現場血流成河。”
劉小飛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敢動一下我們那些華夏同胞一根寒毛,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絕對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如果你敢賭的話,我奉陪到底。”
桑托斯的眼睛裡流露出了忌憚之色,通過剛纔的試探和碰撞,他已經充分的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那種經歷過戰場上生死廝殺的戰士,而且還是那種最危險戰士。
雖然對方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拿出什麼足以讓他非常忌憚的東西,但是,當他看到劉小飛帶來的這幾個人竟然將他的那些手下全部阻止在兩人鬥爭的氛圍之外,這充分說明,劉小飛帶來的這幾個人全都不是等閒之輩,至少和他所帶來的這些人水平不相上下。
想到此處,桑托斯的眼神中突然掠過一抹驚恐的目光,他突然想起了在西方僱傭兵界曾經流傳着的一個恐怖的傳說,在非洲大陸以及一些中東等國家的戰場上,西方僱傭兵佔據了絕大部分僱傭兵的市場,有些時候,他們甚至可以操控一些小國的政權,可以說,正常情況下,他們完全可以壟斷這個市場。
但是,他們卻無法完全壟斷。
因爲在前些年,有一隻神秘的僱傭兵團隊時不時的出現在各種熱戰之中,而他們這個僱傭兵團隊的人在選擇僱主的時候,往往會站在現實中充滿了正義的一方,而他們這些西方僱傭兵得不會去選擇正義與邪惡,他們選擇的是金錢和利潤,只要給他們足夠的金錢,他們可以爲任何僱主賣命,哪怕對方是男人都無所謂。
因此,黑冰集團的僱傭兵曾經多次遭遇這支神秘的僱傭兵團隊,在經過多次交手之後,黑冰僱傭兵團隊對這支僱傭兵團隊充滿了忌憚,在經過數次交手之後,黑冰僱傭兵團隊全部戰敗,對方不僅單兵素質出色,團隊的組織協調能力和配合能力相當牛逼,最關鍵的是,對方的指揮官從來不會按理出牌,他往往會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在你的正前方或者正後方,對你進行狠辣的打擊。
在經過幾次交手之後,黑冰僱傭兵團隊最終下定決心,但凡他們發現這支神秘的僱傭兵團隊出現在和他們相同的戰場上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撤出這次任務,哪怕是退還佣金也無所謂。
而事後,經過他們認真的總結和調查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支僱傭兵團隊的主力成員很有可能是來自亞洲的華夏。尤其是這支僱傭兵團隊的指揮官,百分百是一名華夏人。而他的手下則有幾名頗具特色的特戰人員,以他們這幾個人爲核心的僱傭兵團隊在戰場上以靈活多變的打法,悍不畏死的鬥志,取得了大部分戰鬥的勝利。
想到這個傳說,再看看站在自己對面的這個古銅色皮膚的高大男人,又看了看下面那幾個正在和自己的手下,戰鬥的如火如荼的對手,他的記憶裡突然開始回放起曾經的戰鬥場景。
沒錯,就是這幾個人。就是這幾個人帶領着那隻神秘的僱傭兵團隊橫掃西方僱傭兵團隊,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尤其是當桑托斯的目光落在了姚大力身上的時候,看到姚大力那超大的塊頭,他的心臟開始砰砰砰的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現在完全可以確定,自己現在所遇到的這些人就是那隻自己在僱傭兵戰場上最爲忌憚的團隊。
此時此刻,桑托斯終於明白爲什麼站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男人,會口口聲聲的宣稱華夏是僱傭兵的禁地了。
看樣子這些人已經全部退役了,尤其是想到他們所接受的這次任務,桑托斯已經推斷出,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恐怕就是這支僱傭兵團隊的指揮官,而現在,這個男人應該選擇了從商這條路。
分析到這些細節之後,桑托斯便知道,今天,他的整個團隊要想全身而退,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但是,作爲黑冰僱傭兵團隊的老大,他必須要對自己整個團隊的安全負責,對他們來說,只要他們能夠安全離開華夏,今後他們還有大把的機會去賺取足夠的金錢,但是,如果他們這些人今天真的折在了這裡,那麼他們今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去享受他們理想中的花花世界了。
桑托斯的大腦在飛快的轉動,很快的,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桑托斯突然大聲說道:“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劉小飛冷笑着說道:“你想賭什麼?”
桑托斯說道:“如果你要真的是一個男人的話,那麼就跟我公平的較量一場,只要你能夠戰勝我,如何處理我們這些人,我們悉聽尊便,絕不還手和反抗。但是,如果我們要是贏了,那麼你就必須要保證讓我們安全的離開你的華夏。”
劉小飛聞言卻是微微一笑,冷笑着說道:“我可以跟你賭一把,但是賭注不可能有你開的那麼大,因爲你根本拿不出等額的賭注。
這樣吧,只要你能夠戰勝我,我可以確保讓你們這些人平安的離開這個展覽館,至於出了展覽館之後,就不是我所負責的範圍了。
但同樣的,如果你要是輸了,就必須要站在這裡,等待我們華夏的安全機關的工作人員把你們帶走進行調查。
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一場?”
桑托斯沉吟了片刻,他清楚,既然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退役從商了,那麼他在華夏安全機關那邊恐怕已經沒有什麼話語權了,在華夏的公安機關就更沒有話語權了,因此,這一手給出的這個賭注還是相對來說比較公平的。
而對他們而言,只要讓他們能夠離開這個相對封閉的展覽館的環境,那麼以他們的身手和能力,離開展覽館之後,只需要化整爲零,就可以分散到華夏的各地,並最終通過各種手段離開華夏。
想到此處,桑托斯咬着牙說道:“好的,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那麼接下來,我們就在這裡憑藉各自的手段,展開較量吧。”
說着,桑托斯猛的突然向前衝了過來,猛的飛起一腳,直踢劉小飛的心窩,如果這一腳踢中了,劉小飛必死無疑。
劉小飛自然不會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等對方來踢,他猛的向左側一閃身,避開了桑托斯的這一擊猛攻,隨後同樣一個飛踢,踢向桑托斯的腰間,如果這下被劉小飛踢準的話,桑托斯當場也就廢了。
桑托斯並不示弱,猛的原地跳起,空中一個迴旋踢,堅硬的腳部狠狠的踢向了劉小飛的下額,這也是一擊斃命的招式。
劉小飛立刻閃身避開致命攻擊,隨後組織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戰鬥在了一起,兩人之間的戰鬥沒有任何的花俏,每次都是拳拳到肉,因爲到了他們這種級別,彼此之間的實力都相差無幾,大家現在和比拼的一是勇氣和魄力,運氣和機遇,誰能擁有這些,那麼就有可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此時此刻,桑托斯並不知道,他和劉小飛之間的鬥爭,以及舞臺下面劉小飛的部下和桑托斯的手下之間的戰鬥,早已經被人放在視頻網站上進行現場直播。吃就連一直坐在監控室內光看着大屏幕上的視頻畫面的渡邊無齒等人也不知道現場的一切都已經通過網絡傳輸到了多家視頻網站上,進行現場同步直播。
而這一切,在鄧偉和姚大力他們這幾人進入整個戰場之前,就已經被鄧偉通過技術手段給搞定了。
而這一次,渡邊無齒爲了能夠對整個展會上的情況有比較全面而清晰的瞭解,他在他們公司的展位上,舞臺上,以及周邊,都佈設了大量的拾音器裝置,可以實時的把現場的聲音傳輸到監控終端,與視頻監控的視頻內容完全合拍,所以,劉小飛和桑托斯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桑托斯極力壓低了聲音,但由於渡邊無齒所部署的這些拾音器全都是比較高端的,因此,拾音效果特別好,所以,劉小飛和渡邊無齒之間的對話,那些觀看視頻直播的網民們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此刻,整個互聯網都已經沸騰了。很多網民都已經知道,此刻,在舞臺上和劉小飛戰鬥的那個人,是來自國外的僱傭兵。
一時之間,桑托斯等人激起了所有網民的同仇敵愾。
舞臺上,就在劉小飛和桑托斯之間進行着拳腳切磋的時候,再一次擦身而過之後,桑托斯猛的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鋒利的軍刀,猛的狠狠的相的劉小飛的心窩扎去。
而此刻,劉小飛並沒有注意到桑托斯竟然不守規矩,拿出了武器進行偷襲。
劉小飛依然按照之前的應對策略,在對方出拳的時候,他也猛的擊出右拳,迎着桑托斯的右手而去。
劉小飛打出這一拳之後,他的眼神立刻狠狠的收縮了起來,因爲他這時才注意到,桑托斯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把軍刀,那幽藍的光芒森冷而充滿了殺氣,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向劉小飛的心窩狠狠刺了過去。
鮮血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