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但現在已經不可能派人上去了。”夏雲冰急道。
“不好,那人有狙擊槍!”何小雅喊道。
“注意上方人員,有狙擊槍,小白,交給你們了。”葉川說道。
“是,老大,我們已經準備行動。”
要知道,寧千雪公孫小白他們在前面本來就是探路者,要掃清前面的障礙,現在左方春那把狙,在公孫小白手裡,只見寧千雪開的車子天窗打開了,同時打開雙跳,停了下來,一根槍管迅速露了出來,一聲清脆的聲響,上面就有一根長方形的東西從空中直降下來。
上面那人已經趴在了護欄上,那把狙擊槍掉了下來。
崔勝傑和華鑫兩人眼睛睜大了,這瞄準也太快了,太神了,開過這一槍寧千雪的車子連停都沒停就開走了,這是多大的自信,輕描淡寫一般。
要知道,敵方狙擊手的目標是這輛車,只要能開槍擋住這輛車就行,而在這下面要射中的是那個人,目標要小得多。
“這是誰的槍法?”很少說話的華鑫也實在忍不住好奇。
“沒什麼好說的,說了他會不好意思的,還用得着把車子停下來,我得給他留點自尊。”葉川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如果是左方春,這一槍不知道還要利落多少倍,他完全可以移動瞄準移動靶,何況上方的傢伙正在那趴着呢,只是森田要了左方春的那條手臂,雖然有藍世立,有高進,有火爺,但最終還是因爲這個傢伙,想到這裡他對森田的恨意又陡增。
何小雅撇撇嘴,但看葉川說得認真,而崔勝傑和華鑫,在這緊急時候也不宜多說。
葉川說道:“上面的已經解決。”
此時的夏雲冰也有些無語了,“明白。現在已經截獲四輛嫌疑車輛,至少還有六輛。”
“陣仗還真不小。”
後方跟着的刀疤臉已經急了,“森田先生,狙擊失敗。”
“我知道了!”森田已經很不耐煩,“昨天讓你殺吳旗失敗,今天如果還不能成功,我無法原諒,黑影一定更無法原諒!”
“是,森田先生。”刀疤臉臉上冒出冷汗。
現在離機場越來越近,寧千雪的聲音傳來,“你前方那輛金盃車有嫌疑,注意。”
葉川說道:“收到,你們注意安全。”
現在的車速,是在最高限速八十碼,金盃麪包車在葉川的右前方行駛,漸漸慢了一點。
突然從金盃車後排座的窗戶裡伸出一根槍管,啪的一聲打了過來,葉川一拉方向盤,喊了一聲“趴下”,那槍打在了引擎蓋上。
何小雅起身迅速開槍,一槍把金盃車後排座玻璃打碎,此時後面的華鑫也已經拉開了窗戶,啪啪兩槍擊破了金盃車輪胎,卻不想金盃車一個旋轉,橫在了路中間,葉川一個急剎車,何小雅與崔勝傑和華鑫迅速拉開車門跳了下去,朝着前面的金盃車掃射。
正在這時後面四輛車子衝了過來。葉川心道自己這輛車子要廢了,此時何小雅三人需要掩體,一拉方向盤,把車子也橫了過來,一時槍聲大作,在密集的火力下,一人迅速衝過來,拉開車門,朝着車子撲過來,被崔勝傑一槍結果了,此時槍聲更烈,四人被逼得只能在這空間,又有一人衝到車子裡,迅速把手提箱拿走了。正是刀疤臉。
葉川蹲在那裡,誰讓咱只能有肉槍,他朝着何小雅伸了伸手,何小雅猶豫了一下,把槍給他。
“這傢伙就是昨晚帶人去殺吳旗的。”葉川擡手朝着正跑向一輛車子的刀疤臉就是一槍,刀疤臉的一隻耳朵頓時血流如注,驚慌地一邊朝後反擊,一邊衝進了車子裡。
葉川又擊斃了三個,把槍還給了何小雅。
何小雅知道他打中刀疤臉耳朵那一槍是故意打偏的,這比打破一隻腦袋不知道還要難多少倍。何況刀疤臉在移動,臉部一側肯定就死亡了。
這一槍應該讓刀疤臉更相信箱子裡是真貨。
此時夏雲冰與其他警察已經趕到,果斷開槍,幾名男子被擊斃,此時葉川已經跳上了車,擦着麪包車朝前衝去,夏雲冰也跟了上去。
“你們都沒事?”耳機裡夏雲冰的聲音問道。
“沒事,不要擔心,你們不要靠太近。”葉川說道。
現在看來森田派出的大部分手下都已經被控制或消滅了。
前面,刀疤臉開的車子在飛馳,“森田先生,貨已經在我手上。”
“很好,前方就是跨江大橋,到了橋中央扔下來。”
刀疤臉此時已經看到後面的車子越跟越近了,他把油門加到了底。
前面,跨江大橋越來越近,葉川也緊追不捨,車子很快上了橋,葉川把車子逼得很急,刀疤臉根本沒有機會停車,他一拉方向盤,突然撞向了旁邊的護欄,車子翻了個滾朝着江裡落去,同時刀疤臉從駕駛室跳出來,手裡提着手提箱,躍了下去。
“不錯。”葉川剎住了車,輪胎與地面發出強烈的摩擦聲,發出一股焦味,何小雅三人迅速下車,卻聽葉川喊了一聲,“全都留在上面!”一團人影閃過,他已經跳了下去。
“槍!”何小雅急得不得了,這人身上什麼都沒帶!
下方江面上,一艘汽艇飛快地駛了過來,汽艇上面戴墨鏡的男子正是森田!
後方夏雲冰已經趕來,本來在前方的寧千雪等人也折返趕了過來。
“執行第三套方案,歹徒已經跳入倫江,請求海警支援!”夏雲冰用過對講機喊道。此時崔勝傑與華鑫要跳下去,被何小雅攔住,“他讓全都留在上面,肯定有他的道理。”
阿吉要脫衣服就要往下跳,被寧千雪拉住,而小悠也要跳下去,“我要抓住那個**!”也被寧千雪拉住,“別添亂了,聽他的安排。”
江水很深,跳下去人就沒影了,此時的寧千雪已經把車裡的狙拿了出來,那熟練的動作,冷靜的態度,讓崔勝傑與華鑫又是一陣咋舌,何小雅崔勝傑華鑫也都拿槍對着下面,還有橋上的警察,但森田很狡猾,把汽艇停在了橋下方,從這裡根本就擊不到目標。
此時,衆人不知道的是,又一輛車子開了過來,這輛車子掛的是一輛軍牌。
車子裡一名五十多歲氣度不凡的男子從車子裡走了出來,開車的三十多歲的男子也急忙走過來,“首長,現在這裡仍很危險,要不您還是先坐在車子裡?”五十多歲的男子搖了搖手,靜靜地走到護欄邊,看着不遠處的何小雅,微微笑了笑,眼神裡透着慈愛。
這正是何小雅的父親何易,而身邊的男子是他的警衛。
江水中,刀疤臉第一個浮了出來,拿着箱子朝着汽艇游去,而此時何小雅瞅準機會,開槍朝着江水中的刀疤臉射去,上面幾人也同時開了槍,只看到一片血跡,也不知道是誰開槍打中的了,刀疤臉的手脫離了白色箱子,而此時葉川也浮出了水面,奮力朝着箱子游去。
橋上的人突然聽到從橋下傳來幾聲槍響,衆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了,葉川不見了,接着看到森田駕駛汽艇朝着漂浮着的箱子衝來。
橋上衆人就要朝着森田開槍,卻不知道葉川在水裡什麼地方,怕傷着他,不敢貿然開槍,森田在白色箱子旁停下,俯身就要把箱子提起來,正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從箱子下面伸了上來,一把把森田的手臂抓住,但森田反應很快,他啪啪就是兩槍,但都打在了箱子上。
這箱子很是堅固。
橋上的何易因爲擔心而緊鎖的眉頭稍稍舒展一些,只見那白色箱子突然飛了起來,朝着森田砸來,同時猶如從水中竄出一條巨龍,朝着森田撲來。
蛟龍出海!
橋上的人都張大了嘴巴,何易眼神中也流露出驚訝。
森田正要抓住箱子,腹中一痛已經被擊中一拳,箱子也已經飛到一邊,森田舉槍就要朝着葉川打來,葉川一個擒拿手,森田一槍打偏,遊艇上本就站立不穩,但葉川穩如磐石,他沒有給森田喘息的機會,朝着森田肋部擊來,森田一個側身,葉川朝着森田手臂一擊,森田手裡的槍跌入了水中。
森田冷冷一笑,“不知道我出生於武士道世家嗎,我會怕你?”
葉川也冷冷一笑,“武士道家族?日本的武士道,起初還是倡導忠誠信義廉恥尚武榮譽的,但早已變得不分是非,走向極端,自狂又自卑,注重禮儀又殘暴,你們侵略我國時的百人斬,便是你們武士道精神的體現,你們用你們的武士道的殘暴精神對付自己的人去!”
耳機還能用,上面的夏雲冰還在聽着,幾個人圍在她身邊,看說的是什麼,夏雲冰只好把耳機掏出來,雖然聲音不清楚,但仔細還能隱約聽到,聽得熱血沸騰。
下面在激戰,只見葉川右掌一推,同時左腳跟進一勾,森田差點倒下,身體一彎,順勢一腳踢來,葉川朝着森田膝蓋又是一掌,森田就地一滾,手裡多出一把帶鞘長刀來。
長長的黑色刀鞘,上有森田家族的醒目標誌,刀柄帶着流蘇,雕刻櫻花,日本用櫻花來比喻武士,因爲櫻花很美麗,成片的櫻花在一起很漂亮,武士道也講究羣體的力量,而櫻花凋零的時候也一起凋零,沒有櫻花獨戀枝頭。
然而這在葉川眼裡,簡直是自欺欺人,美麗的櫻花如何與殘暴相聯繫。
他冷笑着看着森田,“想必你不會留戀自己的生命,這就好,看在我對你們的女優感興趣的份上,讓你死得痛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