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言這番話說的讓女人無法反駁,她確實沒有看見林青言到底做了什麼,但是每次結果出來,就是不對勁的。
無論她猜什麼,總是相反的,就算是運氣差,也不可能差到這種地步吧。
“林大夫?您到底是怎麼做的呀。”小孩子們唧唧喳喳的圍了過來,她們好奇極了。
林青言又重新慢動作演示了一遍,她對覺得有趣的東西就會主動去學。
這搖骰子,也是她去學來的。
她對點數的掌握很是精確,只要聽着聲音便知道里面是幾點,若是猜中了,便輕輕敲擊壁壘,裡面的骰子發生翻轉,女人當然一輩子都猜不到了。
賭場裡大多數也是用的這種辦法。
不然她們用什麼來賺錢呢。
只有這些上頭的賭徒會上當。
女人失魂落魄的呆坐在地上,“怎麼會呢,怎麼會是出老千我卻沒看出來呢?”
林青言將見女人終於沒打算繼續比試了,便將骰子收了起來,“這世界上你想不到的東西還多着呢,只是一個出老千而已,這下你還敢去賭場嗎?”
女人呆呆傻傻的,腦海裡一直都重複着出老千這幾個字,她實在是想不到,原來她這麼久一直都賭不中的秘訣竟然在這裡。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一旁又走來一個吊兒郎當的女人,“走啊,我們去賭兩把?我從我家男人那搞了點錢,我先借你一些。”
林青言站在原地,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反應,她也不希望她做了個無用功。
可是女人在思索了半晌之後,還是跟着她的呼朋狗友走了。
林青言望着女人的背影,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看她那個朋友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賭場裡有一批人,是專門上街結交朋友過來賭場的,這些人將人帶過來之後,就能拿到一部分的錢,自己賭用的錢也會盡數退還的。
所以有相當一部分沒有家業的人很樂意幹這一行。
只要有錢,她們做什麼都可以。
“林大夫,這女人爲什麼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相信啊。”小孩子十分好奇的開口問道。
剛剛林青言已經將技巧演示給她看了,竟然還是不信。
而且只是碰一下壁的事情,就算是她買定離手了,還是可能會輸的。
林青言也搖了搖頭,“沒救了,她只會覺得自己掌握了什麼秘訣,覺得這次過去是一定會贏的,不說了,我們還是去治病吧。”
拉不回來的人跟她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日後的生活總是她自己過得。
一旁的雲悠也搖了搖頭,“賭癮可不好戒,這人這輩子算是毀了,都是事先嚐過了一些甜頭,便停不下來的人。”
有新人到了賭坊去,店家都會讓她們先贏上幾場,這樣知道能夠用來賺錢的時候,自然便有人覺得是自己的運氣好。
這樣一輪一輪的,便徹底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那這種病,應該怎麼治呢?”一個小姑娘開口好奇的問道,她想要救救這些人,但是她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辦。
這不同於一般的病症,只要用錢就可以解決。
林青言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將她賭錢的記憶改掉,讓她徹底放棄賭錢這一條路。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若是日後她們進了賭場,看見了同樣的情況,還是會捲土重來的。
“暫時沒有辦法根治,所以你們日後也要注意,不能去花樓,也不能去賭場,也不能喜歡上喝酒知道嘛?”林青言開口朝着孩子們說着。
這幾類東西最是誤事兒了。
若是行醫之人喝的醉醺醺的,到時候就不是治病而是殺人。
孩子們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她們懂得。
“那我們以後可以上戰場去幫助那些受傷的將士們嗎?”說話的小姑娘家裡有人去上戰場了,林青言曾經聽說過。
“當然可以啦,你還可以和你的姐姐一起並肩作戰呢。”林青言沒有壓制她們的想法,只要有想要做的事情,那便去做就好了。
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這些孩子必須要去做的。
“上戰場可是會死人的,你們不怕死嗎?”雲悠禁不住開口嚇唬着,。
戰場那種地方,她從來都不希望自己的學生過去,這基本上是一個有來無回的地方。
林青言聳了聳肩,等着那孩子的回答。
“可是如果我不去的話,她們就很缺大夫,死的人就會變得更多了呀,我想要救救她們,不想讓那麼多人在戰爭中死去。”她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
她的姐姐經常會寄信回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說,前線沒有什麼大夫,所以很多的戰友們都在戰爭中死了。
她也擔心自己回不去,所以現在只要一有空,就會給她們寫信。
每次看見姐姐的來信,她都很難過。
雲悠有些震驚於這孩子的想法,“我現在倒是真的會有些佩服你了。”
她不想讓自己的學生死於意外,所以一直都讓她們規規矩矩的在城裡待着,她在城裡開了一個醫館,是專門爲了那些學生們開的。
到時候只要她教授的徒弟畢業了,就一定要到醫館裡去,便再也不許出來了。
現在看來,她們的眼界或許還沒有一個鎮子里長大的孩子開闊。
“你要不要去一趟京城?京城也有醫術大會,她們要贏的就是我手裡的這枚信物,若是你成功勝出,那麼整個林國的大夫都任由你調遣,就像這次戰爭,我無法將所有的大夫都送過去,但是或許你可以。”雲悠開口朝林青言說道。
林青言雖然覺得她可以舒舒服服的在鎮子裡過上一輩子,但是生活卻未必。
可是京城的路途遙遠,她一時也難以拿定主意。
“沒事,你還有很多時間去思考,下次的大賽大概在半年後纔開始,在你做決定之前,我是不會走的。”雲悠開口回答道。
這樣一個好苗子,或許也只有林青言才能接管她的地位。
交給別人,她也不會放心的,那些軟弱的人,擔當不起這樣一個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