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的將士們瞬間都沉默了,林知雲說的也有道理,她們不也是知道參軍很累,但還是一意孤行的來了嗎。
小石頭跟小夜鶯已經給將士們都看了一圈,終於將所有的人都搞定了。
“我們可以走啦,師父。”她們兩個人蹦跳着,將手裡的東西都收拾好。
藥也配完了,藥箱也都已經空了。
“就是她們,她們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你們不是說了軍營裡只有我這麼一個大夫嗎?”白大夫趾高氣昂的開口說道。
她可是從京城來的大夫,也是加入了醫術協會的人,看着林青言這個土老帽,總覺得她連醫術協會是什麼都不知道。
林青言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哪來的這麼大的惡意。
“這位白大夫,你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你一個大夫嗎?”林青言歪了歪頭開口說道。
白大夫咬着牙惡狠狠的看向林青言,“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你這個人。”
她說的很單純,見到林青言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歡,更不喜歡帶着這麼小的孩子過來看病。
簡直就是胡鬧。
“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吵嚷。”主將也被從帳篷裡給吵了出來,從剛剛開始外面的爭吵聲音就沒有停過。
她在帳篷裡面聽着只覺得頭疼極了。
白大夫惡人先告狀,“這裡有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在我們的傷員營地裡,帶着這麼小的孩子還說是大夫,我覺得可能是敵軍的人。”
說罷她還高傲的看了林青言一眼,她把要說的都說完了,就想看看林青言能說些什麼。
林青言嗤笑一聲,“不好意思,剛剛不是主將您教我們進來的嗎。”
主將看了看白大夫,又看了看林青言,“那您知道我們帳篷裡的幾個將士都得的是什麼病嗎?”
她見白大夫這麼多天來都治不好那些人,所以這才病急亂投醫找了一個。
林青言點了點頭,“當然了,連我的學生們都能看出來,那些將士們是吃壞了東西外加水土不服,所以纔會如此難受上吐下瀉,白大夫竟然連這都沒看出來。”
白大夫梗着脖子開口說道,“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當然知道她們是因爲水土不服了,軍營裡現在的藥材就那麼多,得省着點用,反正不給她們用藥也都能自己恢復的。”
都怪這個林青言,如果不是她忽然來了,根本就不用想這麼多的說辭。
林青言饒有興味的看向白大夫,“那那些骨折的病人,也是因爲藥材不夠纔沒有包紮救治的嗎?”
白大夫一皺眉頭,表情逐漸轉爲疑惑,“什麼骨折的病人?”
這一看,就知道白大夫根本就沒有認真的看病,甚至可能不會看病,不然怎麼能連骨折都看不出來呢。
“就是被你當成了無病嚎叫的那些將士們,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外傷,裡面的傷口根本就沒有管。”林青言只覺得白大夫在草菅人命,算什麼大夫?
白大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剛剛她不應該問出那句話的。
說完之後她就開始後悔了。
如果不承認還能再多撐一會兒。
“所以白大夫,你根本就不會醫術吧,所以纔會這麼長的時間裡連一個病人都治不好。”主將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她是個粗人,心也不細,還以爲是自己的兵身體不好了,所以才一直都不好的呢。
誰知道竟然是因爲白大夫胡亂診治。
“在京城遇見你的時候,你可說你是醫術協會的人,所以我們才允許你隨着我們出征的,你到底是什麼人?”主將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個人將她一左一右的拿下。
有問題。
從京城一路跟到現在,能力不怎麼樣但是脾氣可不小,主將終於起了懷疑的心思。
林青言有些好奇的看向眼前的女人,“你說你是醫術協會的人,標誌呢?”
衆所周知,入了醫術協會的人,身上都會隨身攜帶着一枚標誌,大多是一種草藥的徽章或者是玉佩。
女人一聽標誌立馬顧左右而言他,“那麼醜的東西誰會帶在身上啊,我早就扔在家裡了。”
“既然你這麼看不上醫術協會,爲什麼要入呢?”林青言緊接着開口問道。
這女人說話簡直有點自相矛盾,就像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似的。
女人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說不出一句所以然來。
“所以你其實不是醫術協會的人,甚至可能都不是個大夫。”林青言開口猜測道,多少有些奇怪。
那麼她一路跟着軍營行軍,到底是爲了什麼?
“帶下去,嚴加審問。”主將眉頭皺的很緊,她總算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將士沒有一個人能從傷員營地裡恢復的好好的走出來了。
罪魁禍首就是她找來的大夫。
這次出征朝廷那邊並沒有給配備軍醫,只能讓她們自行負責,平日裡若是小傷小病的也都自己治好了,但是這個女人毛遂自薦,正好她又缺,就讓她來了。
“我提議您可以去搜查一下她的住處,可能會有所發現,今天我們的診治已經結束了,希望將軍可以儘快讓敵軍退兵。”鬱蘇開口提議道。
如果不是奸細倒也還好,就怕她將軍營的現狀還有城裡的情況都給透露出去。
若是那樣的話,她們就危險了。
將軍面色一變,朝林青言一行人行了個禮,“今日之事,多謝你們了。”
林青言擺了擺手,她們也有私心,就是爲了自己。
不然也懶得出來管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
兩個人一人拎着一個小豆丁又回到了水城,好在一路上都沒有被人發現。
“這次行動果然是早有預謀的。”鬱蘇皺着眉頭開口說道。
他跟着那個白大夫,看着她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然後在紙上寫了一些什麼,這纔過去找到主將。
但是離得太遠了,他也沒發現紙上寫的究竟是什麼。
這應當是她給別人通風報信的手段。
“那爲什麼是水城呢?”林青言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