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言聳了聳肩,她就是個普通人,當然會有記不起來事情的時候了。
“你有的時候聞到好聞的食物香味,我就不信每一種你都能記得。”林青言給林知雲彈了一個腦瓜崩。
竟想着拆她得臺。
“正好今天你的兩個學生們都在我這呢,去問問他們說不定有答案呢。”鬱蘇的手裡拿着一束花開口說道。
這花是今天才送過來的新品種,與之前種的花都不太一樣,得好好保養。
林青言想了想,將一點血沾到木棍上,在曬乾之後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
味道沒有消失,跟之前的一樣,只是感覺更熟悉了,名字就在嘴邊,卻怎麼也想不出來,簡直憋死她了。
“小徒弟們,聞一聞這個。”林青言將手裡的木棍遞給了兩個孩子。
雖然他們的年紀還小,但是這些藥材都已經記得很熟悉了,絕對不會出現錯誤的。
小石頭聞了聞之後想了想開口說道,“好像是那個大毒的一種藥材,在師父給的筆記上有說,你再聞聞?”
小夜鶯接過之後,湊近聞了聞,看了小石頭一眼,“我們一起說,看看答案是不是一樣的。”
在準備好之後,兩個人齊聲開口說道,“馬錢子!”
林青言這才恍然大悟,因爲之前不總是接觸這味藥,所以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
“這麼毒的藥在一個人的身體裡,那個人竟然還能活着。”林青言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小石頭跟小夜鶯擡頭看向林青言,“師父,是不是有人中了毒,我們可以一起幫忙配藥的。”
他們兩個人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只要有配藥的任務,他們兩個人一定會衝上前去的。
“這件事情你們不能參與,我自己來就行了,每天醫館那裡不是也有很多病人嗎,你們要加油啊。”林青言朝兩個人打氣。
病人又不分貴賤,只要能讓她們學到東西的都是好的。
兩個小朋友顯然有些失落,竟然是馬錢子誒,這種藥物本來出現的機會就少,現在竟然碰上了一個她們還沒辦法參與。
難受極了。
鬱蘇摸了摸手裡的花,他也知道這毒是女皇身體裡的,也不知道林青言究竟能不能解決。
“放心吧,沒有我解不了的毒。”就是想要配藥的話,一定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掌櫃的,您似乎有些不講誠信。”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林青言往外面一看,就發現那人穿了一身黑,儼然是那天來下單子的人。
“何出此言?”鬱蘇也不急,他又沒有承諾過什麼。
“我來你這,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讓他死的,爲什麼都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呢。”黑衣人顯然有些生氣。
林青言還好奇呢,到底阿水給他使了什麼絆子,讓他這般痛恨二皇子。
“您怎麼知道我們沒做事呢,我們已經做了很多了,每天派去的暗衛,都能讓他給躲過去,可不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吧?”鬱蘇聳了聳肩。
黑衣人氣的不行,“這個小孩能預知最近的未來,所以你們一定要臨時改變計劃才行。”
不殺了他,他真的很生氣。
鬱蘇饒有興味的點了點頭,“但是就算是我們臨時改變計劃,他也能臨時算出來啊。”
總之有這麼個未卜先知的能力,就是沒有辦法動手。
“你到底能不能做?你要是不能做的話我就另找他人了。”黑衣人看着鬱蘇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有這麼能胡攪蠻纏的人。
“整個京城沒有比我們還厲害的暗樓了。”鬱蘇坦誠的開口說道。
意思是這件事情,他們如果都不能做的話,那也沒有別人可以做了。
黑衣人現在就好像是噎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上不去下不來的。
“您是沒看別的樓裡啊,那暗衛都年老色衰的不說,腿腳也都不利索啦,說不定剛到那就被人抓住了,還得被問你是什麼人呢。”一旁的暗衛也開口幫腔。
黑衣人聽了之後瞬間沉默了,“你們快點給我辦吧。”
他實在是不想再看見二皇子了,如果這暗樓都沒有辦法的話,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憑他一個人的力量,也殺不了二皇子,反而會給自己陷入到危險的境地中。
在黑衣人走後,幾個人開始討論開來,“這怎麼好像是個男人呢。”
林青言端詳了一下那人的走路姿勢,還有說話之間的小動作,如果是女人的話,不應該這麼郎裡郎氣的。
“我也覺得像男人,可能是皇上後院裡的男人。”鬱蘇開口說道。
看那副模樣,像是被認出來了以後就會有什麼大災難似的。
林青言思索了一下,那後院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要想知道這個人是誰,還真的不容易。
而且看起來,好像敵視二皇子的人也不算少。
鬱蘇翻了翻自己手裡的材料,忽然說出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他爹?”
從他手裡拿出來的資料來看,宮裡最看不上這個二皇子的,就是他親爹了。
林知雲嚇得一個激靈,啥親爹能下單殺自己的孩子啊。
“因爲他有一個這樣的兒子,很多人都將他視爲妖魔。”鬱蘇開口說道。
雖然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但是也不代表沒有。
他們經常能看見二皇子拿着小石頭在扔着,而且活到這麼大,也沒有更多的挫折。
所有的危險都能輕鬆的化險爲夷。
“虎毒尚且不食子,如果真是他爹那顆太可怕了。”林青言輕嗤一聲,她倒是寧可去給二皇子他爹給殺了。
“不想了,實在不行就給他這單退了,二皇子那邊應該也沒什麼大礙。”鬱蘇一攤手,將所有的資料都給收了起來。
本來接單的時候就想過要退單了,也賠不了多少錢。
“你這花看你挺寶貝的,用不用帶回家去養着啊?”林青言看鬱蘇的手裡一直都拿着那一枝花禁不住開口問道。
長得確實挺漂亮的,是一種淺淺的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