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的孩子罵我是廢物,罵我爹是廢物,還罵我娘是廢物,怎麼,在你們的眼裡,大夫跟能上山打老虎的人就都是廢物是嗎!”林知雲皺着眉頭厲聲喝道。
倒是有幾分鬱蘇生氣時候的氣勢了。
面前的六個大人都抖了抖,當機立斷的給了自己的孩子一巴掌,“抱歉啊林大夫,小林家娃子,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
捱打的孩子卻哇的一聲甩開了牽着大人的手,“不是你們說的嗎!林家的人都是廢物,見到她們一次罵她們一次,怎麼還成了我們的錯了呢!”
孩子在這種情況下,幾乎說不出假話,林青言有些玩味的看向對面那三家家長。
“你們的孩子我沒興趣,但是日後若是再說出這種話來,我便叫他們這輩子都沒法說話。”林青言眯着眸子笑了笑。
這些都是從前村子裡的固有印象,從前的林青言確實是個廢物,說她也沒法反駁,可是現在的林青言不一樣了。
三家家長自知理虧,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拎着孩子便走了,直到走出一段路才能聽見那些孩子慘烈的叫聲。
林青言不禁搖了搖頭,“哎,真慘,明明是那些家長有問題,最後到頭來懲罰的卻還是孩子。”
鬱蘇來到林青言的身邊,大膽的握上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妻主,您不是廢物,我也不是廢物,我們的雲兒更不是廢物。”
林青言笑眯眯的說道,“是呀,日後我一定要讓我的名聲響徹到世界的各個角落,也不知道這些漁村的人聽見了會怎麼想呢。”
“她們怕不是會嚇死吧,在村子裡她們欺凌的對象,其實是一個比神仙還要厲害的人!”林知雲揮動着小手,馬鞭在他的手裡用的十分靈活。
那些小孩的身上一定有更多的傷痕,回去還得捱打,嘖嘖嘖。
林知雲一甩鞭子,後面的小毛驢就身子一抖,嚼着胡蘿蔔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小毛驢都要被你嚇壞了,快去哄哄它。”林青言指了指那瞪着大眼睛可憐兮兮的小毛驢。
林知雲撓了撓頭,將馬鞭收了起來,看來這東西以後不能常用。
“我們兩個去爲雲兒準備晚飯吧。”林青言環着鬱蘇的腰際,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她禁不住伸出有些邪惡的爪爪捏了捏鬱蘇的腰側,這長久習武之人身材就是好,腰窄臀翹,渾身上下都有薄薄的肌肉。
還好不是像從前見過的那種大塊頭肌肉,不然總讓她覺得像在跟牛蛙談戀愛。
鬱蘇感受到腰側的手之後,鴉睫輕顫肌肉緊繃呼吸也亂了一瞬。
男人的腰不能隨便碰的,鬱蘇垂着眸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別……別欺負鬱蘇,雲兒還在等着吃飯呢。”鬱蘇抓住林青言的手,不再讓她亂動。
林青言輕輕地朝鬱蘇的耳垂吹了一口氣,“那吃過飯後我們再繼續。”
她本想着,只是調戲一下鬱蘇的,誰料她竟然看着鬱蘇紅着臉輕輕點了點頭,“好。”
這好像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但是免費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鬱蘇火速逃離了林青言的身旁,走到廚房去燒火做飯。
“我給你一個配方,你試試用我的譜子做吧。”林青言忽然開口提議道。
雖然她不會做,但是從前看過的東西都是印在腦子裡的。
鬱蘇狐疑的看了一眼林青言,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妻主還能做飯的?
自從上次的藥膳之後,林青言實在是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亦或是驚嚇,若不是這副皮囊還是他熟悉的樣子,他怕是以爲真的有人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過來。
“你在想什麼?想我怎麼會的這麼多東西嗎?”林青言笑眯眯的開口問道。
鬱蘇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您從前從來都沒有進過廚房……您真的是我的妻主,我的林大人嗎?”
林青言被問到這話的時候,也僵了一下,她該怎麼跟這個小東西說,他的林大人已經死了呢,被他親手殺死的。
但是她也深知,她不想一輩子都被當成是那個林青言,不想一輩子都當替身,她想要的,是鬱蘇的身心都與她相系。
可現在她們接觸的時間太少,還不是告訴他的時候。
“若是我說,你的林大人已經死了,你信嗎?”林青言面上笑着,眸底卻一片冰冷,手裡也已經捏上了藥粉。
鬱蘇渾身一顫,熱油被濺到了手背上,疼的心底發涼。
“我不信!”鬱蘇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他的妻主每日與她同吃同睡,根本就沒有中間掉包的可能。
“那你不信,我又能同你說什麼呢?”林青言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畢竟這事駭人聽聞,就算是將實話說出來,也沒幾個人會信得。
他瞪着眼睛,似哭非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纔將翻涌的情緒壓了下去。
林青言一步一步向前逼近,若是鬱蘇是個榆木腦袋,執意非要那個一直傷害他的人,那就隨他去。
鬱蘇側着身子抵在了竈臺上,吸了吸鼻子。
“我實在是搞不懂,你爲什麼會喜歡一個不僅傷害你,還傷害雲兒的人,據我的猜測,林青言十四歲之前,也沒對你多好吧?僅僅是一條髮帶,就被你寶貝成這個樣子?”林青言承認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惡毒。
鬱蘇垂着眸子,好像自己幹了天大的錯事一般,乖乖巧巧的。
林青言眨了眨眼,這男人的關注點實在是有些奇特,“現在的我不好嗎?這樣的妻主不是你喜歡的樣子嗎?”
她在每次回憶的時候,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至少她在回憶那些事的時候,是她的身體在動的,那一幕一幕,跟親身經歷也沒什麼差別。
鬱蘇靜靜的站着好一會兒,“這件事情,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林青言眸中戾氣一閃而過,二指捏住鬱蘇的下巴,在他柔嫩的脣瓣上反覆親吻啃咬,直到口中出現了血腥味兒,才緩緩分開。
她像是在純粹的發泄自己的怒氣。
鬱蘇的眸子溼漉漉的,有些茫然的看向林青言,他有些不理解了。
“因爲我清醒了,纔會覺得之前的自己一直在犯渾,因爲我很喜歡你跟雲兒,所以我會對你們很好,既然你沒辦法接受,那我便走吧。”林青言嘆了一口氣,將脣瓣上流下的血一抹,自嘲的笑了笑。了一口氣,將脣瓣上流下的血一抹,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