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羅剎搬回與大家一起住,就過了二個月,而這其間,雖然沒有辦婚禮,花遲卻總會在半夜裡往幾個男人的房間裡跑。
大家都心照不宣,誰也不說出來,可從臉上的嬌媚看的出來,都很開心。
還有半個月過年,花遲帶着羅剎和商算子上街買年貨,在人羣裡,花遲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花苼,等她擠着人羣追過去時,哪裡還尋得到人。
如今黃依還一直被綁在宅子裡,每日在飯菜裡下一些讓她渾身無力的藥,卻一直沒有等來花苼,去送信的暗衛也親口說將信交到了暗教人的手中。
花遲知道花苼是在生上次的氣,可那次要不是他不分場合的來那麼一初,大家也不會鬧到後來出事,花遲一直不覺得自己做飯了什麼。
“買的差不多了,回去吧”羅剎手裡提着魚,才一張口,就乾嘔了起來。
花遲顧不得尋人,接過他手裡的魚,另一隻手拍着他的後背,“這是怎麼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問還好,一問,羅剎乾嘔的越發厲害了。
商算子懷裡抱着一堆東西,見花遲擡頭看過來,往後退了幾步,“把你手裡的魚扔了。”
“扔了?”花遲舉過頭頂,“這樣是不是太可惜了?這個時季在這種地方,能買到魚很難的,而且你知道條魚花多少銀子吧?足足十銀呢。”
家裡朱華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她還想着做魚湯給大家嚐嚐鮮呢。
商算子捂着鼻子又退了幾步,“你不把魚仍了,今天你就跟魚出去單過吧。”
都下最後通牒了,花遲只能忍痛割愛的把魚送了路人,在回家的路上,還是一個人被扔在了身後,只因身上的魚腥味太重。
龍華正和風忱然做着孩子的小衣服,見羅殺和商算子白着臉走進來,驚訝不已,“這是怎麼了?”
羅剎先猛灌了一盞茶,才喘過氣來,“還是問那個女人吧。”
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樣,靠進軟榻裡,商算子臉色也不好,“不讓她買魚,偏買,腥的讓人做嘔。”
花遲一進屋就諂媚的對幾個人笑了笑,“我這不是也想着給你們做魚湯補補嘛。”
龍華卻不理她,走到羅剎面前,看着他的臉色,“找個大夫看看吧,以前我記得在京城時你也吃魚,這次反應這麼大,是不是有了?”
回頭又叮囑商算子,“你也一起看看吧。”
一句話讓屋裡幾個人神情變了顏色,花遲是跳起來就喚福伯,福伯急衝衝的跑了進來,“快去請大夫。”
怎麼有人生病了還這麼高興?福伯一頭的霧水,轉身又往外面走。
羅剎和商算子因爲害羞卻沒有開口,龍華高興的笑眯了眼睛,“這樣就好,這個家要熱熱鬧鬧的纔好,忱然你也是,得多吃點好東西補補。”
風忱然抿着嘴笑,朱華撫着大肚子,“你還說呢,你也該有消息才成,女人不可靠啊,有個孩子纔是正經的。”
一邊若有若無的掃了花遲一眼,花遲忙過去將他摟在懷裡,“這好好的怎麼又說起從前來了呢?我現在不是很好嗎?你看看天天給你們做三餐,又體貼又細心,這麼好的妻主上哪找去啊。”
這話一說,幾個人就被逗樂了,商算子瞪她,“哪有自己誇自己的,就你臉皮厚,你說吃的,我纔有點餓了,就吃灌湯包吧,要全肉的,還要弄點醋,放點辣椒油,想着就忍不住流口水。”
朱華在那邊嚷嚷,“對對對,我也要這樣吃。”
“我也來一份吧”龍華又補充道,“直接給忱然也來一份。”
就羅剎沒吱聲,花遲看他,他想了一會兒,才道,“我要吃餃子,白菜豬肉的。”
前幾天有賣菜的,是從江南弄過來的,大冬天的,每顆白菜都貴的像金子一樣,旁人只有看着的份,花遲卻是一口氣買了半車的青菜,裡面還有些黃瓜和茄子、蘿蔔。
鎮裡的人看了驚歎不已,越發的對花遲他們另眼相看起來。
花遲用這些白菜做了些餃子,衆人吃了都喜歡,不過東西吃多了也煩,不想羅剎卻是極喜歡的,每日都吵着吃,花遲又懶的做,就換着樣的做旁的好吃的,最後羅剎也就不在天天嚷着吃餃子了。
這次聽到他說吃餃子,花遲二話不說就應下了,歡喜的跑出了屋,朱華撇撇嘴,“看到了吧?有孩子和沒有孩子就是不一樣啊。”
幾個男人搖搖頭,龍華嗔了他一眼,“這你也吃醋?他爲了給你做魚湯,弄的羅剎和算子乾嘔,要吃醋也是他們吃醋纔對,這屋裡誰不知道就你最喜歡吃魚。”
朱華臉一紅。
其他幾個男人淡笑不語。
幾個月相處下來,大家也比以前融洽了,在一起也是無話不說,而被隔離起來的就是花遲了。
花遲做好了吃食,福伯也把大夫請回來了,把過脈之後,確認羅剎和商算子懷孕了,而且都是一個多月,這可高興壞了衆人。
給大夫拿了重金,讓福伯送了人出去,花遲揉着手看着兩個人,眼神一會兒從這個肚子上掃到那個肚子上,再掃回來。
然後一副偷吃了糖的樣子,高興的張羅大家吃飯,恨不得把東西都喂到幾個人嘴裡去。
家裡又有了喜事,還趕上過年,自然要熱鬧一番,加上三千暗衛分佈在四周,花遲讓暗衛也都尋樂子過個好年,全當是休年假了。
爲了打發時間,花遲特意花錢買了玉,讓工匠按現代麻將的樣子磨出一副來,無事的時候就教幾個男人打麻將,幾個人學會後便上了癮,若不是朱華大着肚子總坐着不舒服,跟本就有人玩不上。
這樣一來,只人朱華累了,就風忱然上去補上,花遲則下人一樣,遞點水果和茶水,伺侯着幾個男人,忙的不意樂呼。
在其樂融融的氣氛中,迎來了新年,大年這天,外面下起了大雪,與在京城裡不一樣,到了過年這天,小鎮反而靜了下來。
花遲也帶着衆男人圍坐在軟榻上,透着窗紙看着外面的雪,大家靜靜的,難得誰也沒有開口,與往年相比起來,身邊有家人,可如今……、
“等過幾年平靜下來,羅剎可以回家去看看。”花遲拉着他的手。
朱華闇然傷神,“我卻是連個家人都沒有”
花遲調侃他,“你沒有家人,有嫖客啊。”
噗哧……、
衆人本還忍着,可見朱華先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也就噗哧一下,鬨笑起來。
過完了年,生活又恢復了以往的日子,離朱華還有一個月到預產期時,晚上的時候,朱華動了產,花遲沒見過女人生孩子,更不知道這男人的孩子從哪裡生出來的。
福伯氣喘吁吁的請來了大夫,風忱然和龍華燒了熱水,顧不得外面的寒意,衆人都站在外面,聽着朱華一陣陣殘叫,花遲的心都提了起來。
“華華,這麼疼苦,你就不要生了。”怕旁人聽到,花遲壓低了聲音。
也不是她偏心,那幾個都有了,不生也不行了,那沒有的自然可以避免。
龍華臉一紅,“我不怕疼,而且能生下妻主的孩子,疼我也願意。”
見此花遲也不好說什麼,見羅剎和商算子一臉的緊張,寬慰到,“不怕不怕,反正得痛一回。”
兩人掃了她一眼,可神晴明顯都在屋裡那邊,折騰了大半夜,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院裡的安靜,衆人也鬆了口氣。
大夫滿臉是笑的走出來,“恭喜趙夫人,是個女孩。”
在這個時代,自然女孩受寵,而花遲覺得朱華妖孽長的那麼美,自然也是生女孩好,謝過了大夫,又讓福伯打了賞,纔將人送出去。
幾個大男人早就進到了屋裡,都圍在牀邊。
“呀,她的手好小”
“她睜眼睛了”
“皮膚好嫩呀”
這是這個家裡唯一的孩子,盼了近一年的時間,衆人怎麼可能不歡喜,而且還有兩個有身孕了,感覺自然又不同。
“妻主,給孩子取個名子吧。”龍華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遞到花遲懷裡。
軟的似沒有骨頭,小臉也白胖嫩嫩的,這是自己的骨血啊,真正看到孩子的這一刻,花遲的心都化成了水,哪裡還記得取名子,只盯着孩子傻呼呼的笑。
這樣子逗的幾個男人在一旁自然又少不得打趣一番,牀上的朱華雖然才生產完,臉色還有些白,可低氣卻足了一些。
洋溢着幸福的臉,看着花遲抱着孩子,還有什麼比心愛女人在身邊幸福的,多年來漂泊的心,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有妻有女,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這裡也是他的家啊。
“趙小妖”希望像他爹一樣長的像個妖孽。
花遲一說出孩子的名子,幾個男人皺起眉頭來,這是什麼名子啊?也太簡單了吧?
朱華卻高興的說好,“小妖,就叫叫小妖吧。”
只要是她取的,叫什麼都好。
大家哪會看不穿他的想法,也不挑破他,趙小妖的名子就這樣定了下來,在她長大後曾無數次的質問下,才從母親那裡得知這名子的來意,當場嘴張的可以塞進一個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