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你這是做什麼?”夏寧嚇了一跳,綠煙這是有什麼想不開的。?。
“妻主,你,你再偏心,我,我就抹脖子……”綠煙長這麼大也沒做過這樣的事,自己都不知道說的什麼。
夏寧驚愕住了,綠煙何時這麼大膽了。不敢置信地道:“你再說一遍?”
“你再偏心不寵我,我就抹脖子給你看!”綠煙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口氣的吼出來。
居“好啊,好啊!長本事了!”夏寧連連點着頭。“竟然敢拿匕首威脅你的妻主了,好好……”
夏寧退開一步,真是三天不管上房揭瓦。“抹吧,抹了要是不死,綠煙,你就等着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會不會弔起來打?或者是杖刑,屁股開花?
赭綠煙連連搖頭,人又清明過來。丟了手上的匕首忙撲到夏寧的面前跪下。“不敢了不敢了,綠煙再也不敢了!”
“連抹脖子的事都敢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夏寧也沒去扶他,冷聲質問:“哪裡來的匕首?”
呃,絕對不能出賣江素,不然以後他們兄弟之間無法相處了。綠煙跪在地上低着頭,不說一字。
“好,不說是吧?”夏寧把匕首拿到手裡,上面刻着江素那個混蛋的名字呢。“睡吧,明天祠堂去領罰。”
夏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綠煙哪還能睡的着,在地上跪了一夜,哭的兩眼腫的連條縫也沒有,如果不是小廝第二日給他敷了眼,他怕是連路也看不清。
江素醉的不知今夕是何夕,被蘭錦心一盆冷水潑醒來。“誰潑小爺冷水?”江素從榻上跳起大吼着。
“跟我到祠堂來。”錦心冷着臉吩咐道。
“幹嘛啦?”江素混身溼着也來不及換衣服,抽了塊布巾匆忙擦了下身上的水。
錦心手裡拿着長長的藤條,指了江素。“跪下!”
“爲什麼?”江素不服,挺着脖子反問。
“你還好意思問爲什麼?”錦心把他給綠煙的匕首丟到江素的面前。“你乾的好事!”
“我的匕首爲什麼你這裡?”江素昨日喝多了,自己說的話都不記得,他也不懂這到底怎麼回事。
“跪下!”錦心冷聲大斥道,江素雖然不情願,看了看端坐在椅子上的夏寧,夏寧臉沉着,忽視了江素投來的求救的目光。
江素不得已的跪了下來,錦心在府裡是絕對的權威,連妻主都敢罰的男子,他們豈會不懼不怕。“我不知道錯在哪裡。”江素口氣還挺硬,他就認爲他沒有錯。
“你自己喝醉不算,還胡言亂語。”錦心也坐了下來,向下人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把綠煙帶了來。
綠煙見了錦心和夏寧就跪了下來,哭着承認錯誤。“綠煙再也不敢了,九小姐就饒綠煙這一次吧~”
“你怎麼了?”江素還奇怪,這都怎麼了,他犯什麼錯誤了。
綠煙就是哭,邊哭邊說自己錯了,江素越來越糊塗了。“他犯了錯與我何干?爲什麼我要陪着他罰跪?”
“你還敢說和你無關?”錦心手中的藤條指着綠煙。“知道他昨夜做了什麼?”
“我哪裡知道?”江素又看了一眼綠煙,他那樣膽小懦弱的能幹什麼瘋狂事情來。
“他拿着你給的匕首威脅妻主,如果敢再不寵他就要抹脖子!”錦心冷冷的道出,江素聽了之後大笑道:“瞧他那樣,連個螞蟻都不敢踩的,還敢抹脖子?別說笑了,他做不出來。”
“你到是清楚。”錦心站起來對着江素就是一藤條,其他的夫郎全都臉刷的白了,這一藤條可真是狠啊,一準兒是腫了。
“嗷!爲什麼打我!”江素疼的呲牙咧嘴。
“如果不是你慫恿,他怎麼敢拿匕首抹脖子?”錦心說完就對着江素的腿又是一下子。“跪好!”
“我什麼時候慫恿了?”江素被打的好疼,長這麼大都沒捱過這麼痛的打,錦心真下得去手。
“錦心哥哥,和三主子沒關係,是綠煙自己一個的錯。錦心哥哥你別再打了。”綠煙連磕了兩個頭。“九小姐,綠煙求你了,要罰就罰綠煙一個吧……”
錦心一藤條下去,就在綠煙昨夜拿匕首威脅夏寧的手上留了一條紅紅的印痕。錦心打的很是技巧,藤條下去,立馬便腫起,可卻是實實在在的外傷,筋骨分毫未傷,也不過是疼上兩日就會好。
如果他想要狠手,會打的皮面上什麼痕跡也沒有,卻能讓人躺在榻上月餘下不了牀。他其實也是讓他們稍稍吃點苦頭,長點記性。
“妻主寵愛夫郎,可不要忘記了,妻主便是男子的天,不論什麼時候也不能讓妻主爲難,這是身爲夫郎的本分,你們兩個到好,喝酒發牢騷不說,江素還教唆綠燈煙用抹脖子來威脅妻主!”錦心在兩人身側邊踱步邊道:“你們倆人跪三天的祠堂,好好反省。”
錦心又看了其他的夫郎們。“你們也要引以爲戒,不要以前妻主寵愛自己就可以無法無天。”
錦心帶着凌玥玥任翔和黎淵先走了,夏寧這才從座位上站起來。走近二人,沉聲道:“你們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但是用這種方法只會適得其反。我疼愛你們,是真心真意,用性命威脅我,我便是允了,也是違心的,自己想想吧。”
江素還是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無緣無故的挨罰了呢。最後,在一直哭哭啼啼的綠煙口中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江素覺得自己又冤又倒黴,不過是幾句醉酒的話,綠煙這個傻帽竟然真去做了,連累了他。
夏寧雖然讓錦心罰了他們,可是心疼的還是自己。她私下裡找任翔,讓他去給二人送消腫的藥膏。
“我不去,若是錦心哥知道了,他那苦心不是白費了嗎?”任翔連連搖頭。
“那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受着呀。”夏寧心疼夫郎,綠煙身子不好,跪上三天人不得大病一場啊。
“錦心哥既然說了罰幾天,妻主最好不要擅改,不然錦心哥日後如何能服衆?”任翔考慮的也對,夏寧最後還是沒有把藥送進去。
綠煙身子不好,又不停的哭哭啼啼,江素看着心煩。“你能不能不哭了?我被你連累了都沒哭,你哭個什麼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