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這男人一直盯着,絕對會頭皮發麻。
男人薄脣微眯,淡淡的“嗯”了個字,就沒了下文。
兩個人就這樣站着,彷彿較真般,誰也不再開口。
看着男人的俊臉,洛凝不知道想到什麼,瀲灩的桃花眸露出一片愜意散漫的笑意,盛着揉碎的月光。
但下一秒她纖細的身影驟然敏捷的像是跳躍的貓兒一般,跳到了男人身上,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一手朝男人的俊臉壓去。
她想要單獨看看這雙眼睛。
男人神色當即變了,一向寡淡的眸低浮出一抹警惕與凌厲。
大掌毫不憐惜的發力將身上的女人給拉了下來。
好在洛凝有點三腳貓的功夫,不能鐵定會被屁股開花!
“長公主做什麼?”
“駙馬又這麼緊張做什麼呢?本宮只是覺得駙馬的那雙眼睛很好看,想近距離看看呢!”
洛凝似笑非笑的靠近他,男人此刻也並未往後退。
他挺拔的身姿直直站在那,毫不心虛而坦然的面對她:
“長公主,我來是有事要談!”
他知道,他若不不主動說,洛凝也是不會問的。
還以爲洛凝看到的他,就會花癡的問他找她有何事。
看來是他低估她了。
洛凝並未直接問,而是來的男人身邊,纖纖玉手落在男人的肩上。
因爲男人身姿太過高,她來到他跟前微微踮起腳尖,揚起腦袋望着他:
“那先讓本宮好好看看駙馬這雙勾人的眼睛嘛~”
“……”
女人一雙清澈的眸秋波流轉,肌膚嫩的幾乎可以掐出水來,嫣紅的脣瓣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瑩潤的水光,眉眼如畫。
處處透着一股動人的嫵媚,好似妖精。
美色當前,男人卻不爲所動:
“長公主看完了麼?”
“本來是看完了,可是駙馬一說話,讓本宮又忍不住想接着看呢!”
“……”
見男人吃癟,洛凝嬌嫩的紅脣上揚,臉頰上的酒窩深深突顯,一瞬間,萬物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洛凝表面在花癡的看着他的俊臉,實側暗暗盯着他那雙潭寒的眼睛。
這雙眼睛與那帶着面具男人的眼睛極其相似。
可她聽說,秦時澈是半點身手也未有的,所以更不可能有輕功。
難不成那個在家只負責貌美如花的秦時澈只是他的一個人設?
想到男人剛剛毫不費力的將她拉了下來。
要麼就是他力氣大。
要麼就是他暗自蓄了內力。
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一個,她得試探試探。
“駙馬,不如我們來做個大腿量腰圍的遊戲吧!”
話落,她再次的整個人跳到男人的身上。
秦時澈眉心一蹙,下意識的要將她拉下來。
可女人雙手緊緊扣住他的頸脖。
所以想要將她拉下來,只能用內力。
但……
他擡手掰開頸脖的小爪子,對方扣的太緊,他掰不開。
秦時澈有些氣惱:“還請公主自重!”
“本宮自重的話,那駙馬等會說你今天來的目地本宮就沒心情聽了哦!”
“……”
現在的洛凝很聰明!
且極其不好應付!
嫵媚的尤物掛在他身上,秦時澈沒有一點點美色當前的熱血,彷彿只是個玩具掛在他身上而已!
“公主能否饒林婉兒不死!”
他言簡意核的說出他來的目地。
不是他捨不得林婉兒,而是他不想看他母親難過。
對於林婉兒謀害洛凝一事,母親雖然很氣惱,但他知道,母親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林婉兒的。
“可以啊!”
秦時澈難得愣了下。
他提出這個要求,洛凝是不可能這般輕易答應的。
“長公主有何要求?”
“駙馬就是聰明。”
洛凝仰着臉,笑容純真甜美,卻說着和她臉上的甜美的笑完全不相符的話。
“這次可是駙馬要求噠,等本宮放過林婉兒,可要以身相許啊~!”
“這次可是救命之恩,等我醒來,可要以身相許啊!”
這極其相似的話,讓秦時澈眼眸微怔,那個夢魘閃過腦海。
不可能!
夢裡的那個女子怎麼可能會是洛凝?
洛凝怎麼可能給他擋刀?
秦時澈只當這只是個巧合!
“長公主就只有這一個要求麼?”
洛凝挑眉:“也可以換一個!“
洛凝紅脣緩緩來到男人耳畔處:“駙馬跟本宮看場戲即可!”
鼻尖全是女人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女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畔處,男人黑眸中的冰冷有絲瓦解鬆動。
他喉間輕滾,卻淡漠的吐出兩個字:“可以!”
洛凝笑靨如花,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處輕輕一躍:
“駙馬,跟本宮來吧!”
洛凝轉身,臉上的微笑瞬間斂去。
秦時澈拉不下她。
要麼他隱匿功夫一流,讓人發現不了他刻意的隱匿。
要麼他是真的沒有身手。
以他那般討厭的程度,不可能能忍受的了她的靠近。
由此可見他應該是沒有身手的!
可那個帶面具的男子會是誰?
根據原身的記憶,並未認識哪個有身手的男子!
難不成是一個偷偷暗戀她的男人?
之所以帶着面具,其實是因爲長的醜?
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性最大!
不過有個人暗中保護她,這是件好事。
好事就沒必要耿耿於懷!
洛凝與秦時澈朝天牢走去,這時一直在拐角處的花語走了出來。
他望着哪怕只是背影,看着都覺得很是登對的倆人,花語一張塗着胭脂的臉明明滅滅!
——
洛凝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帶着秦時澈來到天牢。
當然,保護洛凝安全的玉心也跟在其後。
當洛凝說看場戲的時候,秦時澈便就知道洛凝要做什麼。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點他並不反對。
林婉兒確實應該給點教訓!
“長公主!”
“把牢門打開!”
“是!”
獄史掏出腰間的鑰匙打開牢門!
聽到聲音,被綁在十字架木樁上的林婉兒無力的睜開雙眸。
她雖然沒有被動刑,但一直這樣綁着,嘴也被布給堵住。
她此刻四肢與嘴酸的好似不是自己的。
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動了動胳膊,發現雙臂已麻痹的無知覺。
唯一能動的,就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