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屈起長腿,慵懶坐在她對面,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洛凝擡起頭,略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知道的?!”
這男人神通廣大啊!
男子勾脣:“因爲我神通廣大。”
“……”
江逸掃了他們二人一眼,忽然眼珠子一轉,搖着扇子好奇道:“長公主,很喜歡秦時澈?”
“當然喜歡了!”
羽睫輕顫,洛凝點了點頭。
聞言,一旁的男子眉心微動,忍不住微微坐直了身子,深邃的眸定定落在她身上。
“你爲什麼會喜歡他?”
顏狗的洛凝直接答:“因爲他長得好看啊。”
“……”
男子嘴角抽了抽:“就只是臉?沒有別的?”
洛凝想了想:“有。”
“是什麼?”
“嗯……他冷漠的時候又酷又欲,悶-騷的時候又……“洛凝想不出來,索性亂說,“像只大型薩摩耶,又奶又軟。”
“?……”
大型薩摩耶是什麼鬼?
又奶又軟又是什麼鬼?
還悶-騷?
那個大型薩摩耶是啥?”江逸問。
“哦,是狗。”
二人:“……”
感情她就沒把秦時澈當男人看待過?!
“你把秦時澈當成狗?”男子頗爲鬱悶又牙切齒。
洛凝不明所以男人的咬牙切齒:“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男子一驚,以爲洛凝看出什麼,剛想找說辭,洛凝卻又說一句:“臥槽,你該不會暗戀秦時澈吧?”
二人:“……”
洛凝這般說着,愈加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不然他怎麼知道秦時澈的。
再者秦時澈長得夠帥,男女喜歡,很正常啊。
想着,若是日後回去,把這兩個人寫成耽美文,嘿嘿,絕對吃香。
看着洛凝一臉蔫壞蔫壞的笑,就知道她在腦補不-可描-述的畫面。
“人家拿你當……長公主,你卻把人家當狗,你也……太不厚道了。”
片刻,江逸爲秦時澈打抱不平。
“狗怎麼了?我說的可是純品種寵物狗,金貴着呢。
人家狗狗又奶又聽話,從不會惹主人不高興,而那秦時澈整天一張冰山臉,搞的我好像欠他幾百萬似的,要我說,他還不如狗狗呢!”
其實每次在秦時澈那碰壁,洛凝心理其實是有絲不高興的。
此刻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洛凝悶悶地嘆了口氣,忍不住爲自己憤憤不平了起來,語氣裡滿是對秦時澈的濃濃幽怨。
“……”
某男子胸口一悶,彷彿有一支無形的箭射中了他胸口。
有點……自作自受?!
沒注意到男子越來越鬱悶的面色,洛凝兀自倒了杯溫水抿了兩口,這才繼續開口,神色多了幾分從未有過的認真。
“不過我確實蠻喜歡他的,不然我這麼顏狗的人,也不會允他一夫一妻。”
“你意思你日後你不會再納妾?”
手指微蜷,男子眸色深深,漆黑的瞳仁似有什麼在翻涌着。
“也不一定,畢竟那秦時澈無趣的很,我一輩子只娶他一個男人,那我不得無聊死!”
洛凝一手託着腮,一本正經道。
男子:“……”
忽然覺得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刷的打開扇子擋住半張臉,江逸賤兮兮地湊了過來,幸災樂禍道:
“老大,你作死了!”
“滾!”
男子鬱悶地飲了口茶,茶香過後,只餘滿腔淡淡苦澀,一如他的心。
洛凝體內毒素雖已盡數清出來,但身子還虛着,聊了沒一會,便有些睏倦了,忍不住連連打哈欠。
男子瞧着她精神不好,遂拉着江逸離開了她房間,讓她好好休息。
隨後洛凝忽然驚叫了聲,嚇的兩個人又回來了:“怎麼了?”
“我把玉心給忘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張逸說:“我昨天晚上去找過,除了那些黑衣人的屍首,並未有其他人,或許……那玉心已經回宮!”
“不可能,玉心不會這樣做的……”
男子提議:“要不我們送你去皇城,你自己進宮看看。”
只能先這樣了。
——
洛凝一回宮,看到她的侍衛連禮都沒有行,直奔榮安殿稟告洛依:“陛下……長公主……長公主回來了。”
坐立不安一晚上的洛依聞言,當即從寢殿出來,正好看到跑來的洛凝。
“凝兒!”
“皇姐……”
洛依連連上下檢查洛凝,“凝兒,你有沒有受傷?”
不想洛依擔心,洛凝謊稱自己沒事:“我沒受傷,有兩個人救了我,對了皇姐,玉心可有回來?”
“回來了,只不過受了傷,現在還未醒,好在沒有生命危機。
對了,你剛剛說被兩個人救了,那兩個人是誰?”
“這個……是兩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狹義之人。”洛凝記掛着玉心,便道:“皇姐,我先去看看玉心。”
“好!”
即使敷了藥,此刻躺在牀榻上的玉心臉色還是很蒼白,可見傷的很重。
洛凝有些內疚,同時眸底劃過一抹戾氣。
幕後使者若被她揪出來,她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豎日一早,洛依本想直接將洛凝遇刺殺的事拿到朝上說,看看一衆臣的表情,有誰心虛的。
再者也讓刑部尚書去查這件事,卻被洛凝攔住。
“皇姐,沒用的,且不說這人是不是朝中之人,但憑對方能派出這麼多黑衣人,由此可見這人不簡單。
不簡單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露出馬甲。
再者當時有兩批黑衣人要刺殺我,那麼說不定想要殺我的人是兩個人。”
聞言,洛依眉心一片陰霾:“凝兒,雖然沒有證據,不過拿朝中人來猜,你覺得誰有這個懸疑?”
洛凝腦海直接閃出南瑾茗,她頓了頓:“皇姐,你覺得南瑾茗有這個懸疑嗎?”
其實洛依也有想到她,畢竟她也喜歡秦時澈。
不過沒有證據,也不能斷定。
“要不……”
兩姐妹對視了一眼,眼裡同時閃過一抹默契的碎光。
三日早朝後,洛凝在獨自在她公主府後花園的湖邊涼亭裡吹着風,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嘆氣,面上一副悲傷要逆流成河的表情!
“哎,本宮咋這麼悲催呢?怎麼老是有人要殺本宮呢?搞的本宮都不能出門逛小倌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