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洛凝一雙黑沉沉的眸子,正泛着寒冽的冷意。
這眼神看的南瑾茗很不安。
但轉念一想,洛凝難不成還能借這個藉口給她定個斬頭的罪麼?
再怎麼說她也太傅是的女兒,想要斬她的頭,可沒這麼容易!
這般想着,南瑾茗直直的對上了洛凝泛寒的眼神。
洛凝卻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想做什麼,你在這等下就知道了。”
說着洛凝看向龍椅上的洛依:“皇姐,凝兒去取個東西來。”
洛依心神領會的允許:“好!”
一衆臣包括南瑾茗都一臉的疑惑。
這邊洛凝剛步入殿外,只見玉心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公主,您沒事吧?” www¤ Tтkā n¤ co
她一醒來就聽女婢說長公主一大早就去了朝殿,沒清楚狀況的玉心想也不想就直奔朝殿,連外衫都未穿。
“本宮能有什麼事,倒是你,什麼時候醒的?走走,趕緊把衣服穿上,可別冷到了。”
那時之斐說這幾天玉心可能會醒。
看來他醫術果然了得。
在玉心穿好外衫後,洛凝在她耳邊耳語着。
南瑾茗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而且她心頭無端涌起可一股不好的預感。
“陛下,臣府中還有事,先……”
“急什麼呢,這不來了麼!”
聽到聲音,所有人下意識的一致地將目光望向來人,這一看一衆臣一怔,只一眼,衆臣就感受到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有愣住的,呆住的,懵了的,傻了的……
衆人皆醉,唯獨洛依人間清醒。
冷風過境,一時間衆人只覺得天雷滾滾,一朵巨大的烏雲不知何時籠罩了他們的頭頂,直把他們劈得外焦裡嫩。
這黑乎乎的玩意是什麼鬼?
是煤炭精?
洛凝頂着一張黑如煤炭的小臉走了進來,那張原本明豔動人的面容,此刻只能依稀看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幹嘛幹嘛呢,沒見過黑美人麼!”
“……”
這黑的跟黑炭似的能稱爲美人?
這尊容……他們的審美都還沒這麼扭曲好不好?
各自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了。
“你是……”
一大臣肉包子好奇的問。
雖然聲音很像洛凝,但此刻換了一身衣衫,又黑不溜秋的,他們竟一下子沒往洛凝身上想。
就連南瑾茗也狐懷疑的看着黑不溜秋的來人。
“你們得失憶症了麼?連本宮都認不出來麼?“
這語氣,這話,妥妥的是長公主。
可是眼前這個比煤炭還要黑,五官完全分辨不清的人,真的是長公主?
一大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握在手中的鎏金扇一鬆,就這麼掉到了地上。
不是吧?!
長公主怎麼一下子變醜了?
龍椅上的洛依一副心裡很是鬱猝的模樣,“凝兒,你這臉……是怎麼了?”
洛凝眉眼彎彎介紹她的面膜:“哦,這個是本宮自創的面膜,敷一敷可以使皮膚如雞蛋般吹彈可破呢!”
洛依有些無奈:“你這丫頭,本來自個就長得像個天仙似的,無須敷……面膜!”
“嘿嘿,敷了這個面膜就更仙了呀。”
洛凝甜美的一笑,旋即一張黑炭臉突然靠近南瑾茗:“本宮看南侍郎皮膚很粗糙呢,你要不要試試本宮這面膜?”
一張黑乎乎的臉突然靠了過來,嚇的南瑾茗驟然驚叫出聲,一張俏麗的臉蛋攜裹着被嚇到的模樣。
“啊,走開!”
洛凝被這一尖叫聲喊得耳膜都快裂了。
這好似夾雜着內力的一聲尖叫,震得她臉色瞬間煞白,心臟也有隱隱的疼痛。
猛的後退了數步,直到後背抵着圓柱,洛凝才站穩了腳步。
暗處觀察着的面具男子見此差點沒忍住現身。
他面具下黑曜石般的瞳孔驀然射出了凜冽的殺意。
這女人是故意的!
上方的洛依很明顯察覺洛凝不對,她墨色的瞳孔閃過幽幽寒光,冷冷看向南瑾茗:
“南瑾茗,你瞎叫什麼,知不知道嚇到了長公主?!”
南瑾茗眼眸閃過一抹陰鷙的恨意,卻被她很好地藏在了眼底:
“陛下,臣只是被長公主突然的靠近嚇到了,臣也不是有心的!”
見她臉色泛白,洛依微微斂了斂眸裡的寒意,不再理會她,起身來到洛凝身邊。
“凝兒,可還好?”
洛依關切的聲音讓洛凝總算從那聲夾雜着內力的尖叫中緩了過來,凝了凝神,漆黑的桃花眸迅速劃過一抹冷芒。
“沒事!”
敢用內力傷她!
呵!
洛凝一步一步朝南瑾茗走去,桃花眸睥睨着南瑾茗,目光犀利,氣勢凌厲:
“內力夠強大的哈,不知道我洛凝不是好惹的麼?太歲頭上也敢動土,真是老虎嘴上拔毛找死!”
洛凝戾氣橫生,冰涼的聲線帶着十足的威脅。
南瑾茗捏了捏拳頭,眸中隱隱有火光跳躍,但面上蒼白,恐慌:
“長公主,臣並未冒犯您,是您剛剛突然靠近臣,臣也是被你嚇的下意識的尖叫。難道這也要定臣的罪嗎?”
洛凝雙手環胸,嘴角緩緩挑起了一抹冷冽的弧度:
“本宮有說定你罪麼?不過剛剛本宮的耳膜差點被南侍郎的尖叫聲給震破,再加上你誣衊本宮,所以……”
南瑾茗心一緊:“什麼?”
洛凝狐狸般的笑:“聽說南侍郎舞藝了得,要不在這裡跳上一曲,之後這事也就過去了,怎麼樣?”
“長公主說的當真?”
南瑾茗有點不相信洛凝就這麼簡單放過她。
不然她沒必要沒完沒了的整她。
洛凝挑眉:“本宮說話一向算數!”
跳過舞沒什麼,南瑾茗便果斷答應。
然而她擡起手,去突然發現手沒力氣提起來。
怎麼會這樣?
變故徒生,南瑾茗臉色瞬間變了。
爲什麼沒力氣?
好似內力也使不出來了。
南瑾茗不死心,接連試好似了幾次,手都沒能提起來。
她再次提了提氣,然而,她只在原地不高不低地蹦了一下,別說跳舞,就連腿都挪不動,身子笨重至極。
接連試了幾次,都沒能跳出優美的舞姿,不僅如此,就連武功也使不出來。
“這南大人跳的是什麼舞?怎麼一個勁地瞎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