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身份又對換了回來。
“怎麼了?”
看着歐陽若離摟住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裡,嬴傾城笑着摸摸女人的腦袋問。
“我想回去了,回家。”
無論怎麼強勢,只要有心愛之人的懷抱,是人都會變得脆弱,更何況是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不自覺的尋找依靠。
“還好有你在。”
低低地聲音模糊地從胸前傳了出來,帶着溫熱的鼻息,也順帶着溫暖了他,那顆時刻跳動的心。
我也是,還好有你在。
異世界的兩個人彼此依偎,溫馨的氣氛包圍着他們,若不是如此,兩顆高傲又孤獨的心怎會連在一起,也許只是隔着心牆作爲伴侶就此過一生了,或者來段婚外情。但是現在,誰會願意?
這樣的感情交流及深化一直持續到門口的敲門聲,歐陽若離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隨後便再次面無表情。嬴傾城聳了聳肩,開玩笑說:
“遙大美人來交流感情了。”
然後成功地得到某女的白眼一個。
打開門,看到這位美男,他側過頭,給自家老婆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
“傾城,打攪了。”
“沒事,進來麼?”
嬴傾城側身讓開門口,讓遙清池清楚地看到某女在他房間裡喝茶談天,或者要做些什麼。內心很險惡,表情很無辜。
尷尬的某男朝歐陽若離點了點頭,便不再觀望,只是心裡有些失落,她們是夫妻吧。
“我代我的侍從向……”
說道這兒才發現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連下面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她姓歐陽。”
“向歐陽小姐道歉,是我們魯莽了。”
說着含羞的眼神再次看向歐陽若離。
“沒什麼,我的妻……主不會介意的。”
知道里面的女人不會作答,乾脆都由他說了,也可以看出她們的好感情。只是那最後一個字卻是硬生生地咬出來的,內心鄙視一下這個社會歧視男性,連帶着自己遭殃。裡面的歐陽若離聽到嬴傾城彆扭的稱呼,不禁抿了抿嘴,一抹淺淺的笑意顯示在臉上,倒是讓遙清池看得呆了。
“咳咳……如果遙公子沒什麼事,我們夫妻倆就休息了。”
他有些不悅地看着某男人盯着自家老婆直看,還帶有那麼些企圖在裡面,這裡的男人不是很有修養,不會大膽看女人的麼,那麼這頭算什麼?而且不應該喜歡像他女人這樣的小白臉吧。
遙清池面色一紅,說不出的嬌媚。
“既然如此,聽傾城你說你們要去平遙城,不瞞你們,我家就在那裡,明天不妨一同,你們看呢?”
遙清池期待的問,生怕某人不答應。
“好啊。”
免費的嚮導爲什麼不要,而且看衆人的反應就知道遙清池跟那個武林盟主有莫大關係,反正是看熱鬧,說不定連吃住都包了,多好。他滿意地回答道。
遙清池歡心地點了點頭,
“那麼明日,出發。”
說完,他含羞地再看了一眼某女人,緩步離去。
“慢走不送。”
嬴傾城倚在門口,招了招爪子。轉身,關門。然後摘掉面具,一把抱住女人,先吻上那甜美的脣瓣再說。
“看不出來,你這樣的小白臉也那麼有人要。”
“吃醋了?”
歐陽若離窩在他懷裡,壞笑着用手指劃過他裸露的胸口,引起一片戰慄。
“女人,別玩火。”
略爲低啞喑暗的聲音摩擦在她的耳邊。
“不要麼?那就算了。”
她放開手,撤出懷抱,躲進棉被,睡覺。
不要麼?開玩笑,增加夫妻親密度的大事那個男人不要,點了火,還想拍拍屁股閃人,怎麼可能。某色狼發出一聲狼吼,瞬間撲向某女,一時間,春光融融,風雨悽悽,嬌吟滿室。
哈欠連連,歐陽若離非常不爽地被嬴傾城揪出被窩,在這個天矇矇亮的時候,獨自一人上馬。畢竟與當時不同,這會兒可是有一大幫的人一同前行,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裹着頭巾窩在嬴傾城懷裡繼續睡眠,迷茫的牽着繮繩,重影疊疊地跟着部隊走,冷漠的眼裡哀怨地彌望着興致勃勃的傾城。
明明他的體力消耗得更大啊,爲什麼他依舊這樣神清氣爽?
“歐陽小姐,你不舒服麼?”
歐陽若離雖然低着頭,保持正常狀態的姿勢騎着馬,眯着眼睛也不會有人看出來,但是她的彌留情況卻被一直細心觀察的遙清池注意到了,他關心的問。
經過遙清池的提醒,歐陽若離突然清醒了過來,她擡起頭對面前的男子搖了搖頭,然後有些憤怒地看向與一些女人有說有笑的傾城。
可惡,若是她走丟了,他也不會知道的,居然忽視她。
她眯起眼睛,從縫隙裡射出兩道精光,“駕——”她突然加快速度,跑到傾城的前面,擋住某男的去路。
“若離?”
行程因爲歐陽若離突然地出現,大部隊暫時停了下來,在衆人的驚訝下,她跳下馬,繞道嬴傾城的身後,跳上他的馬背,環住他的腰,然後轉頭對周圍看得目瞪口呆的衆人扯出一抹寒冷的微笑,
“你們繼續。”
如陰風掃過般,讓人不寒而慄。而再後面,遙清池的臉色已經發白了。
嬴傾城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毛,與衆人呆滯的臉色不同,他的笑容那是相當相當燦爛的,小女人吃醋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