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溪逐漸有醒來的趨勢,因爲春桃已經多次發現婉溪的手指開始動了。
藥先生來給婉溪把脈過之後,也確定了近期婉溪定然會醒來,隨即改變了給婉溪的補藥。
春桃現在畢竟是掌事姑姑,細碎的事情多如芝麻。
古頃這小傢伙每天不是纏着阿意,就是死抓着春桃的衣領不鬆手,所以春桃就把給婉溪煎藥的事情交給阿碧去全權看守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會清閒,這丫的雲落有手腳不老實地蹭了上來!
一腳踢開那神出鬼沒的身影,春桃沒好氣地斜睨着他:“每天不幫我就算了,還來折騰我。”
雲落嬉笑着躲開春桃的調情小暴力,走上前去給春桃輕柔按摩着:“娘子大人辛苦了。”
“誰是你娘子?”
“難不成是怡紅院的小花?”
惡,要不要這麼惡俗?
還小草呢!
“你再去那種地方看我不閹了你,讓流水去,他孤家寡人的也沒顧及了不是?”
“那是自然的,我身邊有娘子你可就足夠了。”
說着,那不老實的手已經伸進了春桃衣服裡。
“你個壞胚!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八擡大轎娶了我,我纔不跟你!”
“當然,等到娘子到了出宮的年齡,我一定風風光光把你迎娶回家。”
“我要吉祥如意,還要佛手沙漏,還要……”
“娘子把想要的都寫在清單上,我一定準備齊全。”
“唔……”
……
四下尋找着雲落的流水聽着裡面的孟浪,捅了一下身邊的流雲:“哎,你說以前我們怎麼就沒發現這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胚呢!”
看着並不說話,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火苗的流雲,沒行過周公之事的流水疑惑:“流雲,你怎麼了?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回過神來的流雲面色閃過尷尬,隨即拉着流水向外面走去:“偷牆角的事情,你倒是習慣的很!”
流雲暗暗忍住內心的衝動,否則見到阿意那小丫頭,流雲還真是越來越難以控制心底叫囂的膨脹了。
正想着,阿意圓鼓鼓的身子已經從遠處滾來了,上前來就抱着流雲的胳膊蹭着:“流雲哥哥,你帶我出宮去找仙蛇膽好不好?爺爺等着入藥呢。”
額,流雲身體有小火苗在燃燒。
阿意雖然還未成年,但是身體發育的卻不比春桃差,令流雲抓狂的是,這小妮子一點也不知道避諱,每次見到流雲就抱着他蹭着,殊不知流雲每次壓抑的有多辛苦!
更加讓流雲撓心的是,看着,卻不能吃!
流雲抽回被阿意抱着的胳膊:“小姑娘家家的,要懂得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你遲早是我家的啊,爺爺說我遲早都要娶了你的啊。”
看着阿意天真無邪的面容,流雲抽了抽嘴角,被一個女娃娃給娶了,這是赤裸裸的羞辱有沒有?!
“可是畢竟不是現在。”流雲躲開阿意直接滾過來的身子。
“我不管,我要你揹我,前幾天腳被蛇咬了,現在還疼着呢。”阿意說着,使勁把流雲向下拽着,然後蹭地跳到了流雲的背上。
這還叫作疼着?流雲看阿意比誰蹦達的都歡快!
阿意*着流雲的衣襟,時不時地劃過他胸前的敏感地帶,還不自知!
“流雲哥哥,爲什麼你的臉這麼燙?”說着,從自己的小臉去觸碰流雲的:“呀,哥哥,你發熱了啊。”
“如果你再動!我會更熱,然後把自己燒死!”流雲咬牙切齒!
小姑奶奶啊,你再動,流雲可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每次和阿意在一起,都是一場非人的折磨有沒有?
流雲和雲落都各有其主了,流水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找沈浪的小白去玩弄一番,驀地,一個嬌紅的身影閃現在了她面前。
“五娘,你怎麼在這裡?”
流水對於五娘並沒有雲落那般的排斥,因爲五娘曾經救過流水一命,再者,風離的死,五娘並沒有怪罪任何人,只是把風離給埋了罷了。
五娘只是因爲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罷了,所以說五娘也是挺可憐的,但是她卻沒有因爲得不到愛而自私地去傷害沈浪和婉溪,這不正是可以說明五娘較之一般女子的胸襟嗎?
所以流水依然待五娘如從前,五娘心生感激,所以一有了什麼事情自然也會來找流水商量,由流水出面。
而上一次婉溪被風離抓住的事情,還是五娘找到春桃才順藤摸瓜,解救了婉溪的。
“護國公那邊有動靜,我聽說他要把自己的孫女慕容妍兒送進宮來。”
“把她孫女送進宮來做什麼?”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定然是爲了做皇妃的。”五孃的目光變得陰冷,她可不會讓沈浪的身邊再有其他女人出現!
“少主知道了嗎?”
“應該還不知,我也是方纔外出無意聽到的,你先去告訴少主讓他做好準備吧。”
流水看着五娘離開的身影,眸光一沉,轉身向飛龍殿走去。
驀地,一個驚呼傳來,流水詫異着,立刻奔赴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粉色的身影猛地撞入了流水的懷中,死死地抓着流水的衣領:“啊,有蛇,蛇……”
額,這什麼情況,美人送懷嗎?
淡淡的清香讓流水柔和了目光,輕輕安撫着:“姑,姑娘,蛇在哪裡?”
一個清脆的聲音急急從前面傳來:“小,小姐……”
慕容妍兒轉眸看着綠舞怔然的目光,隨即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立刻慌亂着後退了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裙襬,身子猛然向後倒去。
“啊!”
流水迅速抓住慕容妍兒的胳膊,把她帶入自己的懷中:“姑娘,你沒事吧。”
綠舞上前一步,把流水推開,把自家小姐擋在了身後:“你什麼人,不許碰我家小姐!”
“綠舞,不得無禮!”慕容妍兒嬌斥,眸中含羞地看着流水:“多謝公子相救。”
流水看着眼前精緻的女子,一顰一笑皆入畫般,縷縷震撼着流水的視線。
看着有些怔然的流水,綠舞不悅,瞪了流水一眼。
流水立刻回過神來,方覺剛纔竟然有些失態,立刻說道:“額,沒事,姑娘方纔說有蛇,蛇在哪裡?”
慕容妍兒向後望去,隨即立刻驚悸着又向前一步:“可能,可能是聽到了聲音嚇跑了吧。”
看得出來這姑娘對於蛇的恐懼,流水隨即說道:“姑娘想去哪裡,若是姑娘信得過在下,我可以帶姑娘前去。”
綠舞警惕地打量着流水:“你是誰?我們爲什麼要相信你!”
“綠舞!”慕容妍兒對着流水歉意一笑:“這丫頭心直口快,公子莫要介意。”
“呵呵,無妨,姑娘只說要去哪裡。”
“煩請公子帶我們去飛龍殿吧。”
飛龍殿?是見少主的?
想着,流水不動聲色:“姑娘可是要尋找皇上?”
“嗯?你知道啊。”
“嗯,我是皇上身邊的侍衛。”
“這樣啊,那有你帶路我便放心了。”
驀地,綠舞驚叫一聲:“啊,小姐,是老爺。”
綠舞擡眸,看着遠遠走來的慕容祥,立刻走上前去:“爺爺。”
驀地,看着身邊英氣逼人的沈浪,慕容妍兒臉色微紅:“小女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
流水遠遠地看着慕容妍兒的身影,她就是五娘口中所說的想要做皇妃的人?
想着,心中竟莫名地有些失落。
相國公以自家孫女從小在外長大,養野了性子,隨即想讓她來宮中學學規矩爲由,把慕容妍兒放在了沈浪的身邊。
相國公的真實意思,衆人心知肚明,沈浪只淡然應下了,把慕容妍兒安排在了華容殿,專門款待貴賓的宮殿。
沈浪派了流水時刻保護着慕容妍兒的安全,慕容妍兒初來宮中,有曾救過自己的人在身邊自然頗覺安心。
五娘卻不樂意了,每天看着流水陪着慕容妍兒遊玩,卻毫無下手的機會。
“流水,你難道不知道她的真正意圖?”五娘看着多次阻攔自己的流水,眸中不悅。
“她現在只是少主的貴賓。”
“流水,你是不是對她動了感情?”
“五娘,我只是侍衛罷了,少主讓我來,只是爲了護她安全。”
流水說着,深深地看着五娘:“五娘,不要衝動的是你,你殺了她,一定會給少主帶來麻煩。”
五娘眸中閃過冷然:“那你就看好她,不是自己的,連這些想法都不要有!”
說着,五娘已然轉身離開。
流水看着五娘離開的身影,五娘,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有些感情,不由心!
五孃的愛偏執到流水根本無法理解的地步,風離爲她喪命,五娘絲毫不爲所動,只因不愛。
而沈浪更是拋棄了五娘,五娘卻依舊愛沈浪到了愛上了愛上所愛之人鍾愛女子的地步,五孃的胸襟,是很多男人都自愧不如的。
所以若是慕容妍兒對沈浪產生了感情,那麼流水確信五娘定然是不會放過慕容妍兒的,她比婉溪偏執與狠絕,所以流水不得不防着。
不僅是因爲流水授命於沈浪,更因爲,流水潛意識裡不想讓那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女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有些人,一眼便是萬年,隱隱的,流水似乎可以體會到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