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的去。”慕流桑的一句話,無疑給千子冥灌了一盆冷水。
“那你就去吧……”千子冥委屈的低下頭,濃密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冷意。
世界上的人永遠都是這樣。
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和我一起去。”慕流桑抿脣微笑,“只要你開心,哪怕讓我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我也毫不猶豫。”
慕流桑不明白自己對千子冥爲什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用情如此之深。
千子冥震驚的擡起頭,他從來不敢相信,有任何人會對他說出如此……更加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慕流桑!
桃花眸中盪漾起一絲漣漪,淺淺勾脣,笑容清淺一如慕流桑最初見到千子冥的模樣,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是毫不在意,“我相信你。”
“……”慕流桑不語,脣邊綻放出久違的愉悅。
“靖王殿下,奴婢有事稟報。”筠淺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着急。
“說。”
“靖王殿下,這事怕是不方便讓外人聽到……”筠淺爲難的開口。
“說。”慕流桑不輕不淡的吐出一個字,卻帶着無比駭人的冷意,讓室溫瞬間下墜到零下。
在門外的筠淺打了一個寒戰,着氣勢絲毫不輸於慕傾城,她以前的癡傻難道真是的假的嗎?
不,連鬼族醫術最爲牛逼的人都鑑定清楚,那股被壓制的強大力量就是造成慕流桑癡傻的原因,絕對裝不出來!
這個氣勢……
鬼族的希望有多了一分!
語氣變得畢恭畢敬,“安氏姐妹出事了。”
“安氏姐妹?安漠和安雪?”慕流桑微蹙眉頭,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兩人,除了知道兩人的名字,她什麼也不知道,能令慕傾城身邊的紅人都頭疼的人,安雪安漠的背景絕對不是暗衛怎麼簡單,“她們怎麼樣?”
“……好像是太后那邊的問題。”筠淺抿脣,“陛下不能親自出面,奴婢只能來找您。”
“哦?這倒是有意思,本王這個有權無視的王爺,你覺得本王真的會有什麼辦法?”慕流桑索性拉凳子坐下來,眯着眸子,紅瞳深邃,讓人看不起她在想什麼。
“進來吧。”慕流桑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
“可是……”筠淺猶豫,“國師的房間又豈是奴婢能進的?”
“本王叫你進你進便是。”慕流桑不悅的蹙起柳眉,看向千子冥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不行!”千子冥趕緊打斷慕流桑,“筠淺你敢?”
“奴婢不敢,請國師恕罪。”筠淺嚇到跪下,連陛下都不敢惹的人,她又如何感惹?
“你的房間有老虎嗎?如此畏懼別人進來?”慕流桑不解的開口問道,“那我還是出去吧。”
“回來。”千子冥彆扭的開口,“這個樣子……”千子冥臉紅的看着凌亂的牀榻,
“……”慕流桑瞬間明白了什麼,咯咯一笑,“那還不簡單?”
用內力把兩邊的簾子放下來,“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