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澈住院

歐公主的戀愛記

放學,在多媒體室,由於沒有來幽妃的存在,我們四個和獲又哲練舞時相處的特別融洽。至於S4中的另三個成員,因爲和復活的木乃伊打仗,郜菑深住進了醫院,杜奚炫和東英昰已經趕過去看他了。留下獲又哲,我們五個人的速度甭提有多快。按這樣發展下去,兩個多星期後的比賽肯定沒有一點的問題。

坐車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來幽妃的短信,這個人一定在氣惱警察局裡沒有派人來抓我吧。那還用說,計劃落空,自然是嘴歪眼斜鼻子丟了呢!

打開短信,卻是她讓我去一趟市醫院的住院部五樓。幹什麼~中午我不是去過一次了嗎?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她以爲我會怕她嗎?去就去,誰怕誰。

三路車到蔓青一站,我沒有下車,看着熟悉的建築一點點遠去,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的。

到了市醫院住院部的五樓,我慢悠悠地走動着,都是一些病人,讓我到這裡看誰啊?我有些懊惱着,不會是沒

事耍着我玩吧!該死,我爲什麼要聽她的話,放學不回家跑到這裡啊?

“哎喲喲,護士姐姐,你輕點好不好?我很怕打針的,拜託!”那個人支哇亂叫着。

復活的木乃伊???不對啊!他怎麼可能在這裡,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四十了,他應該也是放學回家了啊!

可能說不準只是聲音像吧,並不一定代表就是他。

於是,我準備走開,卻被那個人的聲音再度拉了回來。

“護士姐姐,這個針頭可不可以幫我蓋上,我看着眼暈頭痛。”那個人央求着。

這樣小孩子的說話語氣,分明就是復活的木乃伊。但是,他應該沒有理由在醫院住院啊!

“護士姐姐,能不能也把上面那個瓶子也包起來,看到它我就想喝水。”那個人不斷不斷地“勞煩”着女護

士。

太像了……太像了……太像了……

哎呀,不要再猜測下去了,進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

走到了門邊,我輕輕地推開,正好迎視着剛纔說話的人。

“老婆,你怎麼來了?”水羽澈吃驚地看着我,繼而,他又恢復了一直以來的模樣,“老婆老婆,在這一萬六

千六百秒的時間裡,你有沒有想我啊?”

真的……是復活的木乃伊……真的……是水羽澈……

來幽妃發着的短信只是爲了要告訴我復活的木乃伊住院了嗎?事情,有那麼簡單嗎?

“老婆老婆,我不能過去抱你了。”水羽澈指了指他手上的注射器,“你可不可以走過來呢?”

幸虧你不能來抱我,萬一你一見到我便風馳電掣飛奔而來,我後面的門不就遭殃了嗎?這個都還好,倘若我一下撞到了門框上,我歐可你就要躺在你的身邊來了!!!

想過重重可怕的後果後,我移到了他的身邊,後者興高采烈地抓着我的手,眼睛裡宛如看到了最有感興趣的“事物”。

“老婆老婆,你怎麼來了?是凡他們告訴你的嗎?哎呀,這幫蠢哥們兒們,我不是叮囑過他們,不要叫你來的嗎?等見到他們時,拳頭伺候!”水羽澈嘀嘀咕咕了一大堆。

“復活的木乃伊,這個事情不是他們告訴我的,是我誤打誤撞進來的。”我講道。

“是嗎是嗎是嗎是嗎?老婆,我們好心有靈犀啊!你一定是喜歡上我了,對不對?”水羽澈臉上的面容開心至極點。

多虧我不是真的“誤打誤撞”,經他這麼一說,我可能真的會誤認爲自己喜歡上他了呢!

“復活的木乃伊,你爲什麼要住院?”我問道。

“老婆,你可不可以不問啊?我只想爲你做一回男人。”水羽澈乞求道。

“不可以!!!”我否決着。

復活的木乃伊水羽澈垂下了頭,深思熟慮了起來。

“快說!!!”我催促着他。

“我說了的話,老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水羽澈問道。

“不準和我講任何條件,你必須告訴我!!”我命令着。

“嗚哇哇~~~嗚哇哇~~~”水羽澈如被欺負了,哭了起來。

他……他……他怎麼還流淚了?我沒有做什麼啊!再說,他一個一米八高的大男生,打仗我打不過,比身高我

比不過,比體重我比不過,我哪裡敢對他怎麼樣。

“好了好了,你說吧,什麼條件!”都說男人怕女人的淚水,我和復活的木乃伊居然轉了個兒。

“嘻嘻,讓我吻一下你。”水羽澈立即喜逐顏開。

從小到大,我就沒看過,有比他的表情變化還要快的事物,就連臉上的淚痕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有點擔

心,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栽在他的眼淚裡。

“這是什麼條件?不行,換一個!!!”我皺了一下眉頭。

“那我不告訴你了。”水羽澈坐回了身子,撅起了嘴。

這個……他是不是因爲和水羽希那個小魔女相處時間長了,彼此互相傳染,本來他應該成熟小魔女耍小孩子脾

氣,怎麼卻變成了他刷小孩子脾氣小魔女變得成熟了呢?

“我不聽了。”我說道。

要我用和打轉轉那個有了約定的吻讓你吻的話,這不是不忠於打轉轉那個了嗎?況且,我也不準這種事情發

生。

“啊?老婆,你又不聽了,你爲什麼不聽了,你不是很想聽嗎?”水羽澈急了起來。

“說了不聽就是不聽!”我倔強着。

“老婆,你生我氣了,對不對?你是不是不要理我了?老婆老婆,不要啊!我認錯了,好不好?老婆老婆老

婆,我怎麼做才能讓你不生我的氣,才能不讓你不理我?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水羽澈越來越着急了。

“除非你告訴我爲什麼你會住院。”我打斷他的話。

瘋了,我決定推薦今年的諾貝爾語言學家要當之無愧地頒給聖麥芽加國月蟾市蝶晴區區晨曦高中(不曉得他是哪一個班的)的水羽澈同學!!!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再說下去,估計不只是排比句那麼簡單。

“好吧,那老婆,我告訴你,但你不準笑哦!”水羽澈投降了下來,道:“是昨天和‘東西’打仗的原因。”

“可是,我昨天見到你時,你只是掛了彩,沒怎麼樣啊!”我驚愕地說道。

水羽澈垂頭不語。方久,我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你怕我擔心,所以才裝出來的,對不對?”我問道。

水羽澈仍是垂頭不語。

“你爲了不讓我知道你住院了,今天中午特意像往常一樣來我們學校看我,是不是?”我繼續問道。

水羽澈一動不動地,只是耷拉着頭。

“你是笨蛋啊!”我的左手在他的頭上“吻”了一下,“你以爲像你這麼隱藏,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你以

爲只要堅強有有活力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應該不會有所察覺嗎?你以爲你這樣做,你就會快樂嗎?你怎麼

這麼笨,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壞!!!”

我的右手在他的左胸近心臟的位置捶打着,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足可以發泄我的氣憤。

“老婆,這些都是小事,小事不足掛齒的,而且,我也沒什麼事,住兩天院就好了。”這時,反倒是水羽澈來安慰我了。

“脫了,把衣服脫了!”我命令着。

“老婆,你要幹什麼呀?”水羽澈迷茫地看着我。

“衣服脫了掉!!!”我不做解釋。

“老婆,你……”水羽澈愈加不解着。

“叫你脫掉就脫掉!!!”我堅持着。

“哦……老婆,你一定是想看我的肌肉夠不夠發達,是不是?老婆,你放心吧,我經常鍛鍊,準會給你帶來安全感的。”水羽澈笑眯眯地說道。

什麼……什麼跟什麼~!!我作暈倒狀兒。

“復活的木乃伊,別說那麼多廢話,我讓你脫掉上衣!”我直向他翻白眼。

見我如此地執着,水羽澈便一點一點地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因爲另一隻手還在注射,脫得有些彆扭。

看到水羽澈的上身已一絲不掛,我把眼睛貼了上去(不準懷疑我是色女),開始細查着他身上有多少處傷口。

“老婆老婆,哈哈,你別碰我哦,好癢好癢呢!哈哈!”水羽澈邊笑邊微微動着。

我一個一個地數着。復活的木乃伊,這些就是你爲了我,爲了要證明給我看你是男人而打仗留下來的傷痕嗎?

很痛,是吧?!不知道在你的心裡,我給的傷痕有沒有它們多。可是,我知道,你寧願身體痛也不要心痛,是不是?

“老婆老婆。哈哈,真的好癢哦~!”水羽澈還在笑着。

復活的木乃伊,你的用心良苦,到現在我已經更加深刻地瞭解了。如果這一切到死了我都不知道的話,你也覺得很值得,沒錯吧?!

查過他身上上下有三十多個傷痕時,我緊緊地抱住了他,把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老婆老婆,你流淚了嗎?”感覺到有溼溼的涼涼的東西滲進了他的皮膚裡,水羽澈問道。

我不做聲,眼睛關闔着。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臉頰慢慢地滴落下來。

“老婆老婆,我說過的你的淚水應該是被吻掉的,尤其這時爲我而流的淚呢!”水羽澈已經完全不顧剛剛那個

還在害怕看針頭的他,雙手捧起了我的臉,疼惜兼喜悅地說道。

“老婆老婆,你流淚的樣子有着憐惜的美,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永遠這樣地凝視着你的臉,讓你後用脣來吸吮着

你的鹽水。我相信,它一定不是鹹的,而是甜的呢!”

“老婆老婆,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你喲~!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呢!那感覺猶如吃了一塊酸溜溜的糖,含在嘴裡時,酸到讓人忍不住想吐來,可是堅持下去的話,甜絲絲的感覺瀰漫開來,流進身體裡的每一個

細胞中。”

水羽澈的眼睛流露出的澄湛深深地把我引了進去。

“老婆老婆,讓我一輩子就這麼擁抱着你,好不好?你可以躺在我的懷裡,白天時聆聽小鳥的吟唱,夜晚時遙望星星的閃爍,很愜意很幸福,對不對?”

“老婆老婆,就讓我一輩子呵護着你、愛憐着你,好嗎?沒有憂傷,沒有痛苦,沒有一切與‘悲’字有關的不好心情。老婆,你說怎麼樣?”說着,水羽澈美美地笑了起來。

復活的木乃伊,這些都是你在心裡幻想了很久很久的場景,是嗎?你每天甚至每時每分每秒都在期待着和我在一起的時刻,那時的你,一定就如你自己所講,沒有憂傷,沒有痛苦,沒有一切與“悲”字有關的不好心情,你被大大的幸福、甜蜜包圍着,你一定很享受那樣的時候了?

可是,我什麼也不能給,什麼也給不了。只能傷你的心,只能打碎你的幻境,還要站在高聳的山頂上,冷眼看着你悲慟地撿起那些已成碎片了的景象。

“老婆老婆,你怎麼又哭了呢?這些淚水是我的,是我的!”像一個孩子似的,水羽澈瘋狂地用嘴吸食着。當我的臉上已無水可吸的時候,他的嘴向我的脣游來。

“砰!”

一聲巨響,驚醒了我。展眼開來,門外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

那個人是……我想也沒想的衝了出去。

“老婆……”在我已經跑到了門口地方的時候,水羽澈叫着。

“對不起!”說着,我轉身向那個人衝去。

打轉轉那個怎麼會在這裡,若他是來看水羽澈,那麼,剛剛的一幕他都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