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艾伯特的事情,霍夫曼家族很快召開了家庭會議。除了老霍夫曼和瑪麗夫人外,馬林幾個兄弟姐妹全到齊了。
阿德勒之前回來參加安妮的生日宴會,也回到了奧裡希,也沒來得及走呢。所以,阿德勒也列席了此次家庭會議。甚至,連安妮也來參加了。畢竟,安妮已經成年了,也該讓其接觸一下政治方面的事情了。至於安吉拉和麗芙,則沒有出息會議。
當艾伯特說明了原因,並坦言放棄娶外國公主的時候,老霍夫曼怒了。他衝着馬林吼道:
“混賬,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艾伯特想去蠻荒大陸和他娶不娶外國公主有啥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老爹,外國公主有泄密的危險!”馬林這次沒有給老霍夫曼面子,而是把之前和艾伯特講的泄密風險再說了一遍。
“難道西蒙和艾伯特都不能娶外國公主了?”老霍夫曼不樂意了。他的五個子女,老大和老二都去了騎士之女,檔次不高。所以,他很希望兩個小兒子娶公主,安妮也嫁個外國王子呢。這樣,說出去多有面子?
“並非如此,艾伯特若是不去蠻荒大陸,就沒有這個限制,他愛娶哪個公主都成。”
“那……艾伯特,咱們不去蠻荒大陸了好不好?”老霍夫曼勸到。在他看來,去不去蠻荒大陸不要緊。但是,娶不娶公主,那纔是大事。
然而,艾伯特卻是鐵了心了:
“不,父親,我還是決定去蠻荒大陸當總督。”
“在本土你也可以當總督的啊,馬林控制着東弗里斯蘭、奧爾登堡、石勒蘇益格和明斯特,隨便哪個地方都能騰出一個總督的位置啊。馬林,你說是吧?”
馬林點點頭,也附和道:
“是的,艾伯特,你無需去蠻荒大陸,在國內,也能獲得一個不差的職位的。”馬林是幾個諸侯國的老闆,想給艾伯特安排一個位置還是很容易的。
“不,我就要去當總督。我很喜歡那種拓荒的感覺。而且,對付印第安人,也沒那麼難。馬林哥哥在德意志的擴張我很清楚,對手全是強敵。要不是馬林哥哥擁有大賢教導的智慧,根本抵擋不住。所以,喜歡開拓的我,還是比較適合去蠻荒大陸打印第安土著……”
馬林點了點頭,他發現,自己這個小弟,還是很有頭腦的。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在德意志和人對抗,所以選擇了去欺負印第安人。這不是欺軟怕硬,而是理智。要是自己明明沒有足夠的才華,卻去和各方豪強硬碰硬,那纔是白癡。
就算是馬林自己,要不是前世的知識太過豐富,而且自己也很博學。以自己的天賦,和同時代的豪強們爭鬥,也是不行的。只是,自己用超越時代的知識,碾壓了古代土著,才足以讓自己能在諸侯爭霸中,佔據了一席之地的。
艾伯特不是穿越者,天賦也不算很高,自然沒有能力和這個時代的豪傑們爭雄。所以,他選擇去欺負印第安人,倒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馬林說道:
“既然你下定了決心,那這樣吧,我讓塔拉去哈瓦那當總督。而你,則去亞美利哥島當總督。亞美利哥島那邊氣候不熱,沒有熱帶的疾病,比較安全。”
“可是,那樣不是太沒有挑戰性了?據說,那兩個島上,一個印第安人都沒有。”艾伯特有些不高興。他感覺,自己失去撿便宜去了。
“並不是,艾伯特,這兩個島,是我征服蠻荒大陸的跳板。蠻荒大陸的富饒,足以媲美歐洲。這兩個島,就是我征服蠻荒大陸的橋頭堡和後勤基地。所以,那裡的位置很重要。過一段時間,我打算派一支部隊過去,試探一下,看是否能夠朝陸地上擴張。”
“那真是太好了!”艾伯特很是高興。
這時,一邊的西蒙忽然插話道:
“那個……馬林哥哥,我能帶兵去打印第安人嗎?”
馬林看了看西蒙,笑着說道:
“可以,條件和艾伯特一樣,不得娶外國公主……另外,不得娶國內統兵大將的女兒或妹妹……”
忽然,老霍夫曼忍不住爆發了,他朝着馬林吼道:
“馬林,你到底什麼意思?不許娶外國公主就算了,居然還不準娶國內將領的女兒或妹妹。難道你不知道,國內的貴族,多半都是統兵的將領嗎?沒有戰功,哪裡會成爲貴族?”
老霍夫曼說的倒也是事實,在東弗里斯蘭伯國,貴族大部分都是統兵將領。比如施瓦茨,比如卡恩,都是因爲戰功封爵的。
“您說的是東弗里斯蘭,但奧爾登堡伯國和石勒蘇益格公國是有老貴族的……”
“那爲什麼不准他們娶統兵將領的女兒或妹妹?”老霍夫曼不滿地說道。
“因爲我怕他們將來有一天會成爲理查三世……”馬林站起來,看着老霍夫曼,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頓時,房間裡的氣氛冷了下來,空氣似乎都凝固了。瑪麗夫人、艾伯特和安妮,都臉色大變……
阿德勒先是不解,但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也變了……
只有老霍夫曼這個學渣,不懂得理查三世是什麼梗。瑪麗夫人和其耳語了一番後,老霍夫曼驚得跳了起來:
“你……你……你……馬林,你居然這樣看你的兄弟?”說這話的時候,老霍夫曼已經有點結巴了。他沒想到,馬林居然這樣冷酷。
“不是我要這樣看自己的兄弟,而是,作爲一名帝王,必須有吧一切危險,都扼殺在搖籃狀態!”馬林斬釘截鐵地說道。
“帝王……”在場的人都震住了。
“是的,帝王!難道你們覺得我以後不會成爲過往?我已經掌控了東弗里斯蘭、奧爾登堡、石勒蘇益格、明斯特和奧斯納布呂克5個諸侯國。我的國土,面積已經相當於一個小王國了。所以,將來很有可能成爲一名國王。所以,不要感到奇怪。而且,一名帝王,他必須是冷酷的,無情的。愛德華四世太過相信自己的兄弟,所以,他的兒子愛德華五世被殺死了……”
“誰說愛德華五世死了?據說愛德華五世和弟弟約克公爵理查是逃走了……”安妮不服氣的辯解道。
“逃走?要是真逃走,還會輪到亨利七世當國王?告訴你們,愛德華五世和約克公爵都被理查三世殺死了,就在倫敦塔裡。他們的屍體,被砌進了倫敦塔的牆壁裡,沒有人發現……”馬林陰森森地說道。
衆人打了一個寒顫,老霍夫曼奇怪地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的老師愛因斯坦告訴我的,他當時就在倫敦。根據占卜,他得知,兩位可憐的孩子,被殺死在倫敦塔花園塔裡,屍體被砌進了樓梯邊的圍牆裡……呵呵,理查三世可是他們的親叔叔……”
這時,艾伯特忽然站了起來,說道:
“馬林哥哥,你放心,我絕不會成爲理查三世那樣的人的。而且,我絕不染指兵權,也不和大將結交!”
馬林讚許地點了點頭:
“艾伯特,我相信你。我這麼做,是爲了防患於未然,並非針對你和西蒙。”
“我明白……”艾伯特輕輕地說道。
艾伯特這麼一說,阿德勒和西蒙都坐不住了,老霍夫曼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阿德勒結結巴巴地說道:
“馬林……要不,我……我交出奧爾登堡的軍隊指揮權,回來……”
“不用,阿德勒,你放心,你麾下的部隊只是民兵,而且是駐紮在本土之外,只要數量不超過5000,我是不會有別的想法的。而且,我的繼承權是你讓的,我不會虧待你和你的子嗣的。”
阿德勒這才放心地坐了回去,而西蒙則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馬林哥哥,我……”
“沒事的,西蒙。只要你不掌控本土的大軍,就沒有問題。去攻打蠻荒大陸土著,我不介意……”
“馬林哥哥,那我呢……”安妮剛纔也被馬林的表現嚇到了,有些害怕地問道。
“安妮……呵呵,你擔心啥啊,你以後要嫁給王子,成爲幸福的女孩呢……不過,你可不能把蠻荒大陸富饒的秘密告訴你的未來丈夫啊……不然,如果他有野心和我爭奪,我可能會殺了他的……”馬林微笑着,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膽寒的話。
“嗚嗚嗚嗚……馬林哥哥,求你不要殺了他,不然,我會成爲寡婦的……”安妮顯然被嚇壞了。
“放心,安妮,只要你不把這個秘密透露出去,不就沒有危險了嗎?”馬林溫和地說道。
安妮雖然不哭了,但也是被嚇得不輕……
邊上,老霍夫曼滿臉惱怒。而瑪麗夫人,則一臉複雜地看着馬林。那神情,既有不高興,又有安慰……她知道,她的兒子馬林,已經是一位合格的、冷酷的君主了……
馬林看到大家似乎被鎮住了,也想緩和下氣氛,於是,他說道:
“好了,我的兄弟姐妹們,大家不要擔心。只要你們不主動傷害我,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畢竟,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我馬林富貴了,也不會忘記你們的。我越成功,你們的好處就越多。今天,我說這些話,就是給大家提個醒。這也說明,我是不想和兄弟們走到互相對立的那個地步的嘛……”
大家紛紛點頭,認可了馬林的這個說法。不過,溫馨的氣氛,卻怎麼也恢復不了了。第一次,馬林的兄弟姐妹們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最有出息的兄弟,不但是他們的親人,也是一個冷酷的君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