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夜,月圓之時,幾乎每個人都沉浸在家人團聚的幸福和喜悅之中,竇景鵬沒有了家人,煉丹師的老爺爺也沒有家人,兩個個人正好搭個伴,老爺爺一聲不響,正在挑選幾種各種草藥,糅合成丹藥的模型,然後放在金制的丹爐中煉製,煉丹師爺爺熟練地封上了爐蓋,竇景鵬打破了沉靜,“爺爺,我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師父不收我爲正式弟子,而我又不能怎是圍繞着你,我想像我的名字一樣,翱翔九天,闖蕩江湖。”
“好啊,大丈夫理應志在千里,自然長了兩隻腳,就要出去走走,無論什麼時候想爺爺了,這兒永遠是你的家。”
“爺爺,我要出去一會兒,阮師妹約我在秋明坡看月亮。”
“秋明坡是個好地方,那是賞月的聖地,你知道它爲什麼叫秋明坡嗎?”老爺爺繼續添着火,丹爐下邊的或更加旺盛了,映紅了爺爺和竇景鵬的臉龐。
“是和中秋節有關嗎?”
“不錯,歸一山創派之後,號稱“江湖三劍客”的三人,兩男一女,他們決定帶藝從師,於是來到了歸一山,他們立即被歸一山的風景吸引了,那晚恰是中秋節,他們發現了一塊山坡地,在這兒看月亮尤其的美,三人都是十八九歲的青年人,兩個男人同時愛上了那個女人,於是兩個男人決定比武誰贏了,誰就娶女子爲妻,女子也答應了。
“結果勝利的一方恰巧是女子中意的一方,這真是天作之合,失敗的一方不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和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起相愛的樣子,就離開了歸一山。而勝利的一方非常喜歡這個山坡,尤其是在中秋節,皓月當空的夜晚,就把此坡命名爲‘秋明坡’,這是有祭奠之意的,可是後來發生的事就不那麼美滿了。”爺爺嘆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爺爺,後來怎麼了,你快說呀。”竇景鵬被這個故事吸引了,很想知道故事的後來。
“好吧,爺爺就告訴你吧,後來女方因爲一些原因突然離開了丈夫,和失敗的那個男人在了一起。”
“女方到底爲什麼離開了心愛的男人,而和不愛的人在一起呢。”竇景鵬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爺爺就不願說了,爺爺實在有難言之隱,你就不要再問了,你趕快去和你的師妹看月亮去吧。”
“爺爺,你既然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竇景鵬站起了身,走了出去,突然又退了出來,“爺爺,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你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爺爺開始熄火了,準備從丹爐裡面取出丹藥,沒辦法,最近龐秋水對丹藥的用量越來越大了。
“請爺爺賜我幾顆丹藥,因爲今天是中秋節,我想給阮師妹一些驚喜,輔助她功力再進一層。”竇景鵬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
“好的,爺爺就滿足你這個要求,可是千萬不可以隨便說出去,門規有定,丹藥不得隨便給予他人,包括門中人,必須在掌門人允許的情況下,我以前送給你吃,就已經違反門規了,丹藥極難煉製,你要珍惜。”
爺爺從丹爐中緩緩取出兩個橙黃色的大拇指頭一樣大小的丹藥交給了竇景鵬,“鵬兒,隨便你怎麼分配,最好是兩人各一顆,都給她我也沒有建議。即使都給她,也要讓她兩次服用,因爲她內功基礎尚淺,一次服用過多的極品丹藥,會反噬,最後身體可能會爆裂,即使沒有這麼嚴重,丹藥也會強裂的衝擊心臟,造成不可複合的內傷。”
竇景鵬拿了丹藥,將丹藥放入腰間的布袋子中,一路跑去了秋明坡,秋明坡和煉丹房並不遠,隔河相望。
“竇師兄,你怎麼這麼晚纔來,煉丹房的爺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整天寸步不離的,以後再遲到我們的約會,我會真的生氣的。”阮文雋已經十八歲了,一張明豔生輝的臉龐,楊柳腰,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身段,穿着單褲的大長腿在秋風的吹動下更顯出筆直俏麗。故作生氣的樣子甚是可愛,竇景鵬看着阮文雋美麗的雙眼,那雙眼睛中又似乎有星星,有圓月的光,竇景鵬立即激動地雙頰通紅。
“我纔不相信阮師妹會生我的氣,你猜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竇景鵬故作神秘,然後擡起右手,在自己腰間的布袋上拍了拍幾下。
“原來,竇師兄給我帶禮物來了,那我就原諒你的姍姍來遲了。”阮文雋伸出了兩手,“快拿出來讓我看看。”竇景鵬拿出袋子,然後頭朝下倒在了阮文雋的右手裡。
“原來是兩顆丹藥,我以爲是什麼好東西。”
“阮師妹,你不要小看這兩顆丹藥,它是非常的珍貴,不僅可以美容養顏,還可以提升功力。”
一聽到美容養顏,阮文雋立刻就吞了一顆,“這一顆,我捨不得,竇師兄,還是留給你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竇師兄,你跟我還客氣呀。”竇景鵬吃了丹藥。
“竇師兄,我也給你帶來了禮物。”說着,阮文雋從懷裡掏出一個紙盒子,打開以後,原來是四塊糕點。
煉丹師正在給煉好的丹藥分類,突然一陣陰風吹了進來,房間內所有的燭火都熄滅了。“你還是來了。”煉丹師平靜地說道,“你注意我應該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才動手。”
龐秋水一身夜行衣衝了進來,手持一把普通的劍,“你知道我是誰?”龐秋水狐疑地問。
“不知道,我只知道最近門中的死去的那些人,都和你有關係。”煉丹師依舊背對着龐秋水,在認真地整理丹藥,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知道更好,就算你知道也無所謂,因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想要一個人守住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送他下黃泉。”
竇景鵬正吃着糕點,和阮文雋愉快地談天說地,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煉丹房,“不好了,煉丹房出事了。”
阮文雋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
“煉丹房夜間是從來不熄燭火的,可此時煉丹房卻沒有一點光亮。”說着,竇景鵬就跑了幾步,然後縱身飛了起來,在河面上來一個蜻蜓點水,借力急速躍到河對面,來到了煉丹房。
藉着明亮的月光,竇景鵬還是能夠朦朧地看到屋裡有兩個人,“你是誰?”竇景鵬用背劍指着龐秋水。
“又來了一個,看來今天不是最佳時機。”龐秋水越窗飛了出去,竇景鵬緊接着也跟了出去。“別追了。”煉丹師用年邁的聲音大喊着。竇景鵬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沒有回頭。龐秋水心想跟來也好,這個武功也不錯。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再殺了他,於是龐秋水就直奔山北面的小樹林,竇景鵬追了過去。龐秋水已經擺好姿勢,在樹林裡等着竇景鵬了,只見龐秋水兩手臂交叉放在胸前,一把亮劍緊貼着胸膛,牢牢的被握在右手裡。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想殺煉丹師對不對。”
“不錯,我是想要了他的命,不過現在我更想要了你的命。”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那就上來吧。”
“好的,我今天一定要揭開你的廬山真面目。”
“枯花逢春”,竇景鵬用幻宗的方式打開了花字訣的劍招,威力巨大,一陣接着一陣的虛光幻影,光影到達的地方,樹木花草微微搖動,似乎是風吹的作用。
龐秋水心想,還和你囉嗦什麼,速戰速決,直接使用了最高境界的第二層,御劍。龐秋水把劍投了過去,然後靠着自己的意識來催動劍與對手搏擊,而龐秋水本人與劍是分離的。於是竇景鵬就手持一把寶劍,和一隻懸空的劍打了起來。只見這隻劍自上空向着竇景鵬的頭部刺了下去,竇景鵬急忙用劍去擋,當兩把劍的劍尖相碰的那一刻,似乎天旋地轉,以竇景鵬爲中心方圓五米陷了進去,形成一個三尺深的大坑。
這時竇景鵬使用了自己最後的必殺技,萬劍歸一,斷草枯枝皆爲劍,可是最終依然鬥不過這隻空劍。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竇景鵬知道自己再鬥下去,必死無疑,於是竇景鵬憑藉着內力,用劍又擊出了一尺深的坑,藉助空隙逃竄了,對向着煉丹房的方向飛去。
龐秋水知道方向之後,就不再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