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是那樣。”
納瑪特的副手點了點頭,但他還沒來得及詳細解釋,身邊的建築大門猛地爆裂開來,衝擊的勢頭非常猛烈,把木頭都撞成了碎片。
WAAAAAAAAAAAAAAAAAAAAAAAGH!
緊接着納瑪特看到了自他來到險惡荒原以來見到的體型最大、最難對付的叛徒從裡面衝了出來,它的吼叫聲明顯是想要親自料理侵入它指揮部的敵人。
它比站在它兩邊的那些保鏢高了整整一頭,即便是那些傢伙也比納瑪特見過的其它的小子要大得多、健壯得多,它就像是兇殘的捕食者一樣向前邁了幾步。
突然間在他的腦海深處閃過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之後一切都變得明朗起來。
“哦,搞毛。”
他回憶起了這個傢伙,在他還是高夫軍團的一員的時候。
“不長腦子的克索。”
也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或是聞道熟悉的體味,那巨大的長着獠牙的腦袋突然轉了過來瞪視着兩個歐克的方向,它猛然發出的一聲吼叫,震得周圍的小鎮全身的骨頭都疼,這個被格拉克點名要殺的叛徒徑直向鐵拳軍團的軍閥衝了過來。
“納瑪特!!!!!!”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如同往常一樣,似乎是自己的戰鬥本能發揮了作用。
如果納瑪特的手中沒有握着他的鏈鋸戰刀,很可能對方就憑藉衝過來的那股子蠻力將自己掀翻在地,但他現在已經是軍閥了,除了地位之外,他的體型和力量也在這短時間內水漲船高。
咣~!
金屬重擊在地面上,納瑪特奇蹟般的閃過了對方的首輪攻擊。
同時剛好來得及用手槍對着叛徒的軀幹射上幾槍,但是效果就像是向它身上扔了幾隻腐爛的水果。
子彈打在它四肢和軀幹上的碎金屬做成的鎧甲上面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而在它再度攻擊我之前,他只是證明了它穿着在身上的鎧甲不可否認發揮了極大的防禦作用,這簡直難以想象,在沒有任何技工修補痕跡的情況下,這些廢鐵發揮了驚人的防禦力。
緊接着,克索又揮舞一隻移植到手臂上機械爪向克索發起了攻擊。
機械臂目前來說還是一種新鮮東西,除了古克那個手套式的古克之爪外,其他技工製造的機械爪都需要將原本的肢體切除,而且價格據說極其昂貴,納瑪特曾經考慮到安一個,但考慮到他還需要操作裝甲,便放棄了。
“你個骯髒的蛆蟲!”
軍閥避開這玩意,隨後發動的反擊只是劃出了一連串的火花,那並非全力一擊所造成的所有效果,關鍵他還需要擔心其他傢伙的偷襲。
帶着前所未有的緊張,納瑪特注意到它的另一隻胳膊固定着一門類似是機關炮的東西,急切間他只看到那根炮管差不多能裝下一個屁精的腦袋。
如果克索動動它的腦子用它納瑪特開火,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結束,但也許是它被憤怒和殺戮的慾望矇蔽了雙眼而忘記了這些。
軍閥繼續躲避它的攻擊,用戰刀進行着反擊,拼命想要找出它的弱點。
轟!
忽然滿身鐵甲的龐然大物以與它體型相稱的速度和準確度從納瑪特身旁衝過,它的機械爪就像是一隻跳跳一樣發出尖嘯向軍閥劈了過來,那刺耳的咒罵聲與恐嚇聲讓納瑪特火冒三仗。
現在他管不了那些小子會不會偷襲自己了。
“茲嘎卟!”
納瑪特大喊道。
“看在搞毛的份上射死這個雜種!”
當然也許副手的子彈也不會對那傢伙造成太多的傷害,但是納瑪特可以利用它一瞬間的分神找出一個空檔進行反擊。
“俺不能那麼做,老大。”
他的副手正目不轉睛的盯着戰局,而納瑪特確信能把索克引到能讓他輕而易舉的射擊的位置上去,但是他講話的方式讓軍閥沒有再重複命令。
如果納瑪特再次催促他的話他一定會開槍,軍閥很確定這一點,而如果他認爲這是一個壞主意……
“如果俺開槍的話,其它那些叛徒就會一擁齊上。”
直到那時,納瑪特才意識到戰爭頭目的所有手下都裹足不前,就像是一羣賭徒圍觀一場地下競技場舉行的血腥格鬥比賽,而不是想要加入這場保護他們地盤的戰鬥。
很明顯它們不願意橫加干涉兩個老大的決鬥,許多不瞭解歐克種族的智慧生命大多也想不通這是爲了什麼,不過那並不是此時該關心的問題,現在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出該如何取勝,然後搶在觀衆厭倦了這場爭鬥前解決一切。
納瑪特也沒想到,自己一次莽撞的前出,讓裝甲突擊變成了一次街頭決鬥。
好吧,無論如何,一個老大總得面對這些,他也是從一次次這樣的決鬥中獲勝並倖存下來,才成爲了今天的軍閥——依靠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腦子。
“霸主!”
一聲大喝,納瑪特忽然朝索克肩膀後望了一眼。
他表演得非常像,以至於現場所有歐克都本能的轉過頭去,連索克也不例外——更別提他從來就是個本能強於意識的傢伙。
差不多納瑪特唯一能發現的只有它的臉上沒有裝甲防護,所以他立刻對準了那裡發動猛攻,猛地一刀直擊它兩隻充血的小眼睛中間,並在最後一刻調整了目標,刺向它的致命部位——就在鼻樑正上方。“哈!你個滑鬼!賊屁精!”
儘管納瑪特的動作很快,但是索克的反應比他預料的還要快,它那身盔甲似乎提升了它本就異於常人的速度和力量,輕而易舉的架住了這一擊,用那個爪子樣的東西抓住了鏈鋸刀。
咔咔咔~~~
當合金鋸齒和合金鑄造的爪子咬合在一起時,火花在他們兩個之間飛濺,而且它的吼聲中竟然還帶有一絲笑意。
“就你這樣也能當軍閥!古克真是瞎了眼!”
儘管納瑪特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胳膊上,它的爪子還是慢慢的向自己逼近。
軍閥退縮了,好像是本能的閃開了,而它集中全部力氣緊跟着衝了過來,就像是一隻討厭的食腐禿鷲一樣享受着這場虐待的小遊戲。
當它靠近的時候兩隻眼睛充滿敵意的看着納瑪特,發出每一聲充滿喜悅的尖叫時,從嘴角留下的那一連串的口水如同下水道一般令人作嘔。
戰爭頭目的追隨者們隨聲叫好,不過納瑪特不能確定那到底是出於真正的娛樂還是自保式的諂媚。
“對,好好過來看個夠!你個白癡玩意,格拉克正在磨刀準備卸下你肩膀上的玩意呢!”
納瑪特不停的用言語刺激着它,當盤算好了一切時,突然鬆開了握刀的手,別出心裁的甩脫了鏈鋸刀。用另一隻手拼盡全力將手槍深深的插進索克的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