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他們走過落魄的街區,傑瑞帶着一種目的感看着周圍蜷縮在陰暗角落裡的麻瓜們,他緊隨着奧賴恩的腳步,直到抵達了一個空曠的廣場,那裡只有幾棟公寓房子。

“歡迎來到格里莫廣場12號,布萊克家族。”奧賴恩面帶自豪的介紹說。

突然間周圍的麻瓜房子被迅速擠開,成一種不規則的扭曲,麻瓜們似乎對此毫無知覺,傑瑞盯着此時出現在眼前的黑漆大門,銀製的門環是一條盤曲的大蛇形狀,繞出了把手被奧賴恩側身推開,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的榮幸。”傑瑞跟着阿爾進了門。

一條長長的走廊上,深色牆面豎在兩邊,與曾經去過的洛金瓦爾莊園不同,布萊克家族正值興旺,傑瑞確實見識到了截然不同的氣氛,不愧是被稱爲永遠純粹的布萊克家族。

穿着白色牀單布的家養小精靈看起來十分整潔,她對着傑瑞等人鞠了一躬,傑瑞發現他叫奧賴恩爲主人,卻叫阿爾爲阿爾法德少爺,真是劃界分明。

“克利切,這是阿爾的同學傑瑞。”奧賴恩說。

“傑瑞先生。”克利切的大腦袋垂下,傑瑞近距離看見,她的牀單布上還有布萊克家的家徽。

“傑瑞是現任的斯萊特林首席。”阿爾補充了一句後,傑瑞發現克利切閃亮亮的大眼睛裡,突然有了萬分的真誠。

阿爾被克利切口中的老主人布萊克先生叫去問話了,傑瑞和奧賴恩面對面坐着,布萊克家的裝飾物古老而有有些陰沉氣氛,他卻很喜歡這種感覺,但爲了禮貌並沒有四處張望,像一個好奇心過盛的小鬼。

奧賴恩對此很滿意,他詢問了傑瑞的一些事,傑瑞坦白說自己是混血的孤兒,奧賴恩挑了挑眉,並不是太介意,他稱讚了傑瑞過人的天份,又由此談論到霍格沃茨的學習。

阿爾的成績其實非常不錯,他只是經常會爲了偷懶而落下不少事情,至於他的確沒有多少野心,奧賴恩和傑瑞聊的對上口後,說自己對這個弟弟更多是無奈,倒是自己的未婚妻好勝心非常強,所以自己不得不時常給阿爾施壓。他說對於阿爾來說,也許對於家人的話根本比不上朋友的建議,所以他希望傑瑞可以在適當時候提醒他的弟弟:比如這一次的戀愛。

傑瑞倒是挺無奈的,他對黑騎士的犯傻行爲企圖改變很久了,阿爾卻越來越樂意於此,甚至已經發展到天天去格蘭份多休息室外,護送羅瑞爾去教室。

梅林在上,他要保護什麼?那個女武神有多兇悍可不是一隻炸尾螺可以比喻的。

稍後他們開始談論起關於黑巫師格林德沃,傑瑞對他了解來源於那本《尖端瞳孔看世界》,不過手稿類的書籍,的確詳細而又挖崛出了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所以他還是能夠跟上奧賴恩的思路,兩人藉此說到了黑魔法,沃爾布加還在擔心傑瑞是否太過年輕而不適於這些,傑瑞卻表示自己如果有機會,更喜歡用不可饒恕咒,他對奪魂咒十分感興趣。

“德國那些麻瓜們忙着自己製造戰爭,主人通常只和麻瓜元首談論幾小時,那個被野心衝破腦子的傢伙就會發動一次大的襲擊。”

“可真糟糕。”傑瑞沒有絲毫遺憾的意思,他從不同情麻瓜:“麻瓜事情一團亂麻,巫師世界的戰爭結果已成定局,德國巫師界在黑巫師的帶領下,勢必會很好的繁榮起來,真是期待未來的形式。”

“英國和德國現在處在微妙的平衡中,主人與鄧不利多先生各守一方,不出特殊情況這可以保持幾百年。”奧賴恩看起來還是挺開心見到這種情景的。

“這是好兆頭。”傑瑞託着下巴靠在椅子上:“當世同時誕生了兩個偉大的男巫,幾乎是梅林的恩賜。”他突然想到湯姆,那個不會平凡的,也足以打破平衡的人。

梅林真是大方。

“雖然你現在才二年級,我問的有些早了,不過,你畢業以後打算留在英國?”奧賴恩問道。

“哦,不...不一定。”傑瑞抿脣頓了一下:“未來不可知,將是我前進的原動力。”

“年輕真好。”奧賴恩突然笑了。

“其實您也很年輕。”傑瑞聽道格拉斯說過,奧賴恩只是比阿爾大了幾歲而已。

“…可是我有必須要走的路了,不像你們,未可知的一片坦途。”這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奧賴恩看向那個方向:“哦,她回來了。”

傑瑞跟着轉過身,他看見浮雕遍佈的門把被扳下,咔喳咔喳似乎裡面有數不清的鏈條般,接着打開了。

那個女人有着與奧賴恩同樣黑色的長髮,捲起盤在頭上,高挑的身材和貼身的黑色長裙,莊重的黑色在她的身上體現的非常完美,雖然樣貌年輕,卻氣質成熟。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而且是個決對強勢的女人,傑瑞已經猜到這是誰了,接着他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布萊克家的男人都喜歡利害的女人。

“您好。”傑瑞立刻站了起來,向奧賴恩的未婚妻微微鞠了一躬。他正猶豫着稱呼什麼,奧賴恩已經介紹道:“傑瑞,這是我的未婚妻沃爾布加麥克米蘭。”

“麥克米蘭小姐。”

“阿爾的同學嗎?歡迎。”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相處,她似乎從阿爾寄回家的信中十分了解過傑瑞,態度不冷不熱,但足夠客氣了。“阿爾在哪裡?”她問,隨後奧賴恩給她指明瞭布萊克先生的房間位置,她轉身風一樣的離開了。傑瑞暗自在心裡爲阿爾祈禱,他完全沒有去拖住她的意思,於是短暫的內疚了幾秒。

因此在房裡傳出的怒吼聲,一直持續着。阿爾直到午飯時,才從布萊克先生那裡狼狽至極的逃了出來,餐桌上的禮儀莊重的傑瑞有些受不了,好在阿爾又趕命似的拉了他回了自己房間,布萊克先生只來的及狠狠瞪了自己小兒子一眼,麥克米蘭小姐剛張口準備說了什麼,他們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

阿爾辛苦躲着自己的準嫂子,直到聖誕節那天到來時,傑瑞已經聽到不止一次由她傳出的強大呵斥了。如果不是看見傑瑞在身邊,似乎阿爾就會被她拔出魔杖毫不猶豫的滅口掛屍。

聖誕節的早晨起牀時,窗外又下起了大雪,傑瑞睡在阿爾的旁邊,一張豪華單人牀在他來的當天就擱在了房裡。

大聖誕樹上掛滿了銀色飾物,和阿爾的房間完全成一個色調。

“我總覺得太單調了。”阿爾曾經抱怨着說過:“雖然我喜歡斯萊特林色...”

傑瑞換上晨衣,給了哈欠連天的阿爾一個問候:“聖誕快樂。”他說。

“聖誕快樂,哦!親愛的傑,快來看禮物!”阿爾永遠是把心態表現在臉上的人,他熱切的赤腳奔下牀,衝到了聖誕樹邊。

一大一小兩堆禮物,整齊擺着,傑瑞走過去,看着興奮的開始拆禮物的阿爾,立刻加入進去,翻找自己的那個小堆。

“哇,你送了我什麼?!”阿爾開心的捧着一個小箱子:“飛天掃帚護理工具盒!哥們,我簡直愛死你了。”阿爾一臉要撲過來親傑瑞的表情。

“得了,你還是愛你的女武神去吧。”傑瑞笑道:“喔阿爾!謝謝你的魔杖套!絕對實用!”一個黑色的皮套可以貼和在手臂上,把魔杖放在裡面不會影響到手指的靈活度,而且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取出,握在手裡。要相信對於傑瑞需要面對的各種突發事件,沒有多少人會等他拿出魔杖公平決鬥的。傑瑞開心的收放着魔杖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去拆禮物。

羅斯科送給他一套玻璃做的巫師棋,附帶了:“布特先生的藍莓餅乾!”傑瑞開心的打開盒子放在兩人之間,阿爾搶着在嘴裡塞滿,然後嘟囔着真是好吃。“你也有!”阿爾把一雙銀綠條的手套帶在手上後,提傑瑞將大包裹裡剩下的拿了出來:一雙幾乎一模一樣的手套,不同在於手背的一個角處,傑瑞的有一個銀色的字母“J”而阿爾的是一個紅色的“A”。

“羅斯科的媽媽去年也給我織了一件毛衣,不過是紅黃大條紋的,我沒敢穿出來。”阿爾說:“羅斯科似乎誤導了布特夫人,她以爲我是一個格蘭芬多。”

“伍迪還真是不放棄。”傑瑞無奈的舉起手裡厚厚的一本《魁地起溯源》,紙條上附註了:“雖然不喜歡那個麻煩的運動,但你的確適合,在書店看到的新書,聖誕快樂。”

接着他才把一個樸素的薄包裹拆開,裡面是一沓摺疊起來的羊皮紙:“我大概找了一下學校裡可見路線做成這張地圖,如果再迷路,你也就不用回來了,聖誕快樂。”傑瑞看着那墨水在紙上留下的每一條小路,每一個地點注備,字體是十分漂亮的荊棘體連寫,湯姆的手稿的確是十分細緻而又體貼。他把地圖折起來塞進口,開心極了。

之後他驚奇的發現今年的禮物多了幾份,道格拉斯送了兩本書《宴會禮儀全解》與《上流社會模式》,傑瑞愣了半刻纔回過神來,翻看那花紋像遍佈了爬山虎似的書。

“一個黑色的加厚龍皮手套。”小巧的字體寫着送禮的人的姓名:莫安琳瑪泰勒,啊,那個經常會出現在溫室裡的小姑娘,傑瑞不太注意她,沒想到會得到這份禮物。

“傑!有女生給你送禮物了!”阿爾對着那張粉灰色的精緻卡片吹了一聲口哨:“嘖嘖,草藥專用的愛心手套?羅瑞爾給我送的是一根妖精長笛。”雖然傑瑞覺得那更適合防身而不是演奏,再有那吹出來的聲音就像是鷹的長嘯聲。

阿爾收到一個仿製比賽用的金飛賊,於是他拖着傑瑞玩了一整天魁地奇(在他家足足有兩個比賽場那麼大的後院裡),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聖誕晚宴時,布萊克一家對傑瑞很是不錯,克利切殷勤的不停詢問着傑瑞先生需要再來塊牛排嗎?傑瑞覺得自己幾乎要撐死了。

布萊克先生再後面幾天並未和他直接見面,奧賴恩指責着阿爾無節制的瘋玩,搶過傑瑞帶去自家的書房,於是兩人就徹底埋在裡面不肯出來了。

傑瑞利用一堆的實踐時間,加上親身體驗,終於讓自己的昏迷咒像了點樣,奧賴恩再不知多少次被擊飛出去後,好不容易閉上了眼睛,傑瑞幾乎立刻高呼出“梅林在上”。

經過他的指導,傑瑞又實踐了幾個被稱爲無關緊要的黑色小把戲,鎖腿咒和霹靂爆炸。那個大動靜而又大傷害的咒語,傑瑞雖然可以發出,卻很難控制咒語的路線。熱氣差點燒到他自己的手臂,奧賴恩卻稱讚說已經很棒了。後來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蹤絲並未引起反映,奧賴恩對此挑起了眉:“你以爲古老而高貴布萊克家,還真的會被魔法部那羣傻瓜們限制什麼嗎?”

他就這樣度過了短暫卻又有大收穫的幾日,再次由奧賴恩送他們回了站臺,跟車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