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什麼,只是去了一趟新寧後,發現了一點東西。”
“什麼東西?”
“新寧那個地方,古玩便不興盛,既然不興盛,那你林夜白的唐苑,在那裡肯定不會投入那麼大的資金,就算有,也只是一兩家小店,可是那兩輛貨車,卻每個發動機的來源,都顯示來自唐苑,你連店都只能是小零售,需要用到那麼大的貨車嗎?”
林夜白:“……”
就這麼盯着他,他看了好久好久,人這才轉過身,將桌上剛剛放下的筆重新拿了起來。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感,他和他之間,本來一直都是對立的關係,因爲那個女人,也因爲上一輩的恩怨。
可什麼時候,他竟然對他有種信任感了呢?
就像是在商場上並肩作戰的兄弟,又像是那種在生死關頭可以託付的關係,他和他之間,竟然已經完全有了這種默契了。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拿起筆,一筆落下去,這一次,果然,那筆鋒比剛纔飽滿有力多了。
他看到,於是在那裡終於開口了:“你說的很對,那車,本來就不是我的。”
歐暮沉眸光馬上一挑:“那是誰的?”
林夜白搖頭:“我不知道,夏之初在新寧,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他死了,還是我回來後,你和阿凝到這裡,我才知道的,所以,那邊的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歐暮沉眉心緊擰了:“既然都可以弄到你名下的貨車,那應該是熟悉你的人,你可以仔細想想,到底什麼人最可疑?”
什麼人最可疑?
林夜白站在那裡想了想,特別是這次去新寧的時候,他開始仔細回憶……
去新寧,那天是陰天,因爲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所以,那天是他的養母開着車到機場去接他的。
把他從機場接回來後,他終於再次到了他們家,只是,這一次,他去到那個家裡後,無論是人還是環境,都對他來說,很陌生了。
首先當然是喬振華,因爲他,他的女兒毀了,自己的事業也沒了,他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於是在他到了他家後,他就鐵青着臉出去了,然後一直到他走,他都沒有回來。
喬振華走了,他的養母也很尷尬,但最後,還是去拿了喬非羽的結婚證,以及她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出來了:“夜白,在離婚之前,你可以不可以先去看一下小羽?就當是最後一眼,可以麼?”
在去打離婚證的路上,她的養母,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林夜白聽了,當時想,就算是不看在那個女人的面上,看着眼前這個養母也曾經疼過他,愛過他的份上,他也不能拒絕。
於是最後,他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答應了之後,養母就帶着他去看喬非羽了,但是,他沒有想到,他見到的喬非羽,竟然是一個關在了精神病院的人。
“她從你那次帶走暴打後,回來,她就崩潰了,吃了很多藥,都不好,反反覆覆說着的,就是說害了你,叫你不要打她,最後,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