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比試(十一)

終於是七位千金小姐將畫作完成。

皆是俏立在書桌之旁,等待漢明皇與皇后的鑑賞。

漢明皇看到七位大臣之女已經畫作完成,便呵呵一笑。攜皇后一起走下臺階,來到衆美之間。

太子劉恆在漢明皇和皇后下了階梯之後,緩步跟在漢明皇和皇后的身後。

漢明皇第一個來到的便是歐陽怡容的桌前,只因先前歐陽怡容給漢明皇的疑惑實在是太大了,便等不及的就來到歐陽怡容的桌旁。

欲觀之所話爲何物。怡容本是靜立於桌前,見漢明皇等三人朝自己走來。趕忙福禮請安。

漢明皇雙手虛託,讓歐陽怡容平身。正欲問歐陽怡容。

卻見歐陽怡容柔聲恭敬道:“皇上,臣女所繪之畫還差些時候方可完成。此時尚不是欣賞臣女之畫的時候,臣女請求皇上先從其他小姐之處欣賞起來,待臣女之畫完成後,臣女自當稟告皇上”

說完歐陽怡容又是恭敬的福禮。

漢明皇正打算過去欣賞歐陽怡容的畫作,卻不行歐陽怡容直接告訴他還沒有將畫作完成,心下更是疑惑,爲何歐陽怡容沒有畫完,便也似其他幾位畫完的人一樣靜立一旁。

漢明皇說出了心中的疑問:“朕實在是疑惑。爲何怡容你沒有畫完,還似其他人一樣罷手。而且先前的動作朕也是實在納悶不已”

“皇上,只等臣女所繪之畫完成後,皇上便知臣女之前所作爲。臣女再次懇求皇上能夠允許臣女之請求,先行欣賞其他小姐之畫”怡容又是恭聲請求道。

漢明皇此時卻是被怡容弄得糊塗不已。但也知現在強行要求歐陽怡容解釋一切,怕雖得到了解釋,卻得不到結果。

只好怏怏的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道:“朕且依你就是了。你且安心繼續繪畫就是了。朕等着你的解釋。今日朕可算是被你牽着走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路了哦。呵呵”

漢明皇也不在與歐陽怡容大話,轉身走到林木婉的桌旁。林木婉見漢明皇三人走到自己這邊來,趕忙恭敬福禮。

漢明皇也是虛扶平身。林木婉便俏麗的乖巧立在桌邊,將諸位讓與漢明皇三人。

漢明皇三人將視線移到林木婉的畫作之上,便被整幅畫的氣勢所攝。

整個畫上一隻奪人眼球,攝人心生的鳳凰正威武不凡的立在中央,

似執掌天下的皇者氣度非凡,又如凌霄天空的霸者威武絕倫,還似傲世萬物的聖者無雙智慧,還如豔絕傾城的美者高貴華麗。

鳳目有神似洞穿世間是非。一頂金燦燦的皇者之冠更顯雍容華貴,母儀天下。

身周圍繞着百隻絲羽可見、毫髮畢現的鳥雀如朝拜一樣神色恭敬。

繁花似錦更是襯托了儀態千萬的唯美高傲。整

個畫面美輪美奐,千嬌百媚。那股華貴雍容、傲世萬物的氣息直欲鋪面而來。

好似真要從畫中振翅而出,尊享千萬鳥兒的敬仰。

漢明皇只一眼便看出了這幅畫的精彩,旁邊的皇后也是瞧出了那股母儀天下的氣勢。

二人俱是略帶深意的望着林木婉。林木婉自漢明皇三人欣賞自己畫作之時,便靜立一旁,垂首不語。

好似只等三人的評判。自是沒有發現漢明皇和皇后的顏色。

漢明皇與皇后互相笑看了一眼。只聽漢明皇說道:“林木婉此畫卻是無與倫比的氣勢。呵呵。來人,拿起來也叫諸位夫人小姐欣賞一二”

旁邊的太監在聽到漢明皇的話後便小心翼翼的將話拿將起來,殿中諸人皆是睜大了眼睛瞧的仔細認真。

甫一觀之,便感覺有種皇家之氣撲面而至。令人不自覺的有折服之意。衆人皆是爲林木婉竟有如此畫功而吃驚不已,更爲林木婉心中的那股慾望所震驚。

畫藝亦可表現一個人的內心。衆人見林木婉畫出這樣的畫,都是覺得林木婉**裸的慾望。

當下便有些人心中直是打鼓。皆在猜想皇上皇后會不會有所震怒。

然而萬幸的是漢明皇與皇后並沒有任何言語的責備。只毫不保留的對這幅畫的藝術氣息和價值作了很大的讚賞和肯定。

皆言林木婉若是爲畫師,我大漢不出十年,便可有一位國之能手。當賞賜一二。哈哈……

林木婉在聞聽漢明皇和皇后對自己的畫作讚不絕口之後,心中的那股熱切便再次熟絡起來,想象着若是這局能夠博得皇上皇后的喜愛,那機會卻是大了不少。

因此臉上原本因爲歐陽怡容的表現而失去光彩的顏色再次煥發而出。

漢明皇三人在稱讚完林木婉的畫作之後,便移步到其他幾位的桌旁,欣賞起來。

其他幾位所繪之畫也是頗有些姿色。只是和林木婉的相比較而言,還是差了幾個層次。

不過漢明皇還是不吝賞賜的誇讚了每一個人。惹得這幾位女子喜笑顏開,卻不敢過多的表露而出,皆是矜持的福利謝恩。

到讓底下一些猶豫不決未上來獻畫的千金小姐後悔不已。

待到漢明皇是三人欣賞到第四個人的時候,靜立在自己位置上的歐陽怡容忽的趨步來到漢明皇身前。

輕輕福禮道:“皇上,臣女所作之畫已然完成。臣女請皇上移駕到臣女的桌前欣賞”

“哦?怡容所繪之畫終於完成了,呵呵,那朕可要好好欣賞了。”漢明皇說完便轉身朝歐陽怡容的位子走去。

來到歐陽怡容的座位,只見桌上正有一副蓮花含苞欲放圖。

蓮池之中點點綠葉宛如華蓋一樣婷婷玉立,滴滴水珠爬滿蓮絲葉骨之間,顆顆圓潤飽滿,真如初晨的露珠純潔柔滑。

蓮葉密佈,華蓋如雲。間隙之下一汪池水恰似吹皺的春水,泛起層層漣漪。

整幅畫中只是蓮葉,蓮苞,蓮莖。層層倒影的景,隨風波動的影。

好一幅夏日蓮花,池中含苞。尤其是那幾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真似要怒放開來。

叫人看的不知是真實還是虛幻。漢明皇看着這幅畫兒,也是被歐陽怡容的畫藝所欽佩。

但覺得這幅畫雖是不凡,但沒有任何的與衆不同之處。雖說是處處可見清涼,點點可望妖嬈。

但畢竟只是一副尋常的畫作而。真若是和林木婉的《百鳥朝鳳》圖相比較,卻是在立意與佈局上輸了一點。

漢明皇想到此處便想到怡容此前的所作爲難道真是故弄玄虛?但對此女先前的比試之中已瞧出一些不同尋常之處,心中雖是有些不滿。

但還是問詢到:“歐陽怡容,這難道就是你所繪之物,需要太子殿下幫忙之物?”

話到此處卻是不滿之意甚重。怡容此時卻是不卑不亢,輕輕福禮道:“皇上,此畫正是臣女邀太子殿下相助之無。”

劉恆見狀,也是歐陽怡容的畫作有些疑問?之前那番動作難道就是得到這樣一幅雖說經典卻不見任何精彩之處的畫作?

皇后此時也是輕聲問道:“怡容,不知此畫有何深意?此前那番作爲是何道理?”

怡容見漢明皇三人俱是疑問不止。淺笑一聲。款款施了一禮,輕聲道:“皇上,請聽臣女細細道來便是”

漢明皇見怡容有花園要說,便將心中怒氣壓下,哼道:“那你且細細道來吧”

怡容又朝漢明皇福了一禮,便轉身讓身旁的太監將畫作拿起,那名太監見狀,便將視線轉向漢明皇身上,見漢明皇點頭後,把怡容的畫作拿了起來,高舉着以便讓大家都能看到。

殿中的人早已等候多時,見那太監將怡容的畫作拿了起來,俱是睜大眼睛想看的仔細。

也是和漢明皇有差不多的看法。雖是經典,卻侷限於佈局與立意之處。因此殿中諸人或是嘆息,或是嘲諷,或是冷笑……不一而足。

尤其是林木婉此刻更是難耐心中的興奮。歐陽怡容此局怕是畫蛇添足了,之前若沒有那番故作的舉動,怕也不會引起漢明皇的反感。

而自己這局定會重拾皇上的喜愛的,歐陽怡容你就等着失敗受罰吧。哈哈……

怡容也是將衆人的臉色瞧在心中。心中感嘆果然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若是自己有所成就,那麼就是趨炎附勢,如是自己失敗,恐怕是落井下石有之,棄而不理有之。

怡容環顧了一週,又朝向漢明皇三人道:“皇上,臣女所作之畫,名爲《蓮放》。意爲蓮花含苞開放。此時畫中之連尚在含苞待放,因此皇上等人只是看到了此畫的一半,還有一半還需等待片刻後就可觀之。臣女懇請皇上耐心等候片刻”

“還有一半未曾看到?”漢明皇原本怒氣的面目在聽到歐陽怡容的話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麼還有另一半,還是蓮花開放?朕甚爲不解”漢明皇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皇上,臣女之言乃是畫中之蓮將會盛放開來。開出一朵潔白的蓮花”

“嘶……這……怡容莫不是說笑。這靜止的畫怎麼會如蓮池之中的蓮花一樣開放,莫不是怡容戲耍朕?”

“皇上,臣女並非信口開河,請皇上耐心等過便知臣女之話是否有假”

怡容這話一出,全場皆是張大了嘴,怎麼也想不到歐陽怡容竟會有這樣的意思,讓畫中之物自行開放起來。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無人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又見歐陽怡容信誓旦旦的摸樣。

心下卻又有些期待。漸漸的衆人都盯着那幅《蓮放》圖。想看看歐陽怡容是否說的屬實。

還未過多長時間,但衆人都覺漫長的彷彿一個世紀一般。

突然之間,畫中的蓮苞微微顫動了一下,衆人的心緒也是跳了起來。

慢慢的蓮苞四散開來,一片片粉嫩的花瓣冉冉打開,每一瓣俱是粉紅之中沾染些許的白,白潤之間夾雜幾許的粉紅。

不一會兒,蓮花綻放開來,一朵朵盡皆悄然放開。整個畫兒都被盛開的蓮花佔據。

好似在隨風飄搖,迎接蓮的新生,又似在對影成雙,傾訴蓮的相思。那一朵朵顫動不已的花簇,那一抹抹搖擺不停的莖葉,那一縷縷香飄四溢的清香。構成了一副動人的夏日蓮放圖。

殿中早在第一朵蓮苞顫動的時候,便已然鴉雀無聲了,之後便是震驚在那一朵朵如春花爛漫開放的蓮花之中。

皇后緊緊的箍住漢明皇的胳膊,好像是被嚇住又好像是歡喜的語無倫次的道:“皇上,你看。快看,蓮花開了,真的開了。皇上……”

皇后此時完全不知她的手將漢明皇的胳膊抓的有多緊。

漢明皇此時也是沒有任何的只覺。只是哆嗦着一張嘴,遲鈍的說道:“這……這……這真的是……”

劉恆此時也是驚得合不攏嘴巴。一副完全呆愣住的摸樣。

而殿中其他的人更是不堪。彷彿是見着了鬼怪一樣,驚嚇不已。

甚至有些叫着妖術妖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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