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屬意

林青母女二人亦是端莊的坐在座位上,倒也顯得極爲自然隨和。

且不說林青的坐態。但見怡容一幅隨性神態端坐於林青身旁,彷彿身周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只是率性而爲。

雖然被宮中禮儀所拘束,還是沒有絲毫的不自然,不協調。

一如在自己家中一樣隨意。靜靜的等待着皇上等人的到來。初一看去,就好像整個人兒就該是坐在這兒,屬於這兒一樣。一絲突兀的感覺都沒有。

怡容進入殿中後,也沒有什麼驚慌失措的心緒。

現在木已成舟,只能看天意了。是成還是敗,就讓他任意而爲吧。

怡容知道今日這些名門淑媛皆是爲了太子妃的名頭而來,少不了一番拼鬥比試。自己也不欲多作表現。就一切隨緣吧。

最好是默默無聞的度過這一天,或許自己能夠幸運的遠離這樣的紛爭之中……

怡容心中想着,竟有些僥倖的意味,暗自期待着自己能夠倖免於難。

但也是不敢多作姿態,來故意引起他人的惡感。

畢竟自己現在代表的是歐陽府上的面子,可以不表現,但萬不可有疏忽大意的地方。

因此,怡容只是乖巧的坐在林青的身旁,端正其姿態,肅立其神情。一派風輕雲淡,雲捲雲舒的悠然自得樣,或許是“苦”中作樂吧!

卻也不多言半字,多移半寸。與林青一起恭迎皇上等人的到來。

一旁的側殿之中,卻見有一男一女坐於榻上,另有一年輕男子站在一旁。

正是大漢國的漢明皇和皇后及當今太子。

只聞皇后說道:“恆兒,可觀看的如何?”

劉恆見其母后問道,忙躬身答道:“母后,兒臣在此一觀,也未瞧個什麼分明的東西,只是覺得這些王公妻眷稍稍有些造作了。雖然身在宮中是需注重寫禮節等,但兒臣只覺這些人貌合神離,心口不一居多”

一旁的漢明皇聽了,微微點了點頭,眯眼輕聲道:“那皇兒可曾有瞧着順眼的否?”

太子聽了,心中卻是一突。忽地想到剛纔略微留意了下之前母后說過的歐陽怡容的情景。

當時自己在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竟眼睛捨不得轉移了。

只覺此女貌似天仙,態若神女。風姿綽約,國色天香。

可稱的上是絕一代佳麗,傾一世之紅顏。

劉恆看到歐陽怡容的樣子,一時神思不屬,渾然無知。

只是望着歐陽怡容的身影,一時癡了。又瞧得歐陽怡容坐下後的姿態,更是天真爛漫,純潔無邪。似新月般潔,如春華般燦。

秀色可餐述不得,傾國傾城繪不完。

皇后見劉恆有些出神的樣子,輕聲道:“恆兒,怎麼有些失神”

劉恆及時醒轉了過來,有些遲鈍道:“兒臣,兒臣剛纔在細想之前的所見聞,因此一時出神了些,父皇,母后恕罪”

漢明皇見狀,也沒有責怪,倒是接着問道:“那皇兒可想出什麼了嗎?”

皇后又在旁補充了一句:“恆兒覺歐陽家的歐陽怡容如何?”

劉恆此時心中對怡容卻有些想法,或說是有些豔羨吧。口中支吾着道:“兒臣……兒臣觀其女自進殿後,卻不像其它人一樣。只是自然的一幅隨性摸樣,沒有絲毫的侷促或是不耐。讓兒臣只覺此女彷彿不把這裡當做是宮中,只在家中一樣隨意。卻又不顯任何的矯揉造作,也沒有一絲的格格不入或是不舒服。直叫人心曠神怡……”

說道後面越說越是順口。

皇后聽了,卻是莫名一笑,好像是在誇獎自己的孩兒終於發現了美人一樣。

漢明皇此前也是有觀察過怡容,聞聽劉恆如此說道,也是略微的點了點頭。

劉恆又接着說,好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想要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將怡容的好全部都表露出來:“兒臣只覺此女不似他人一樣,胭脂盛妝,粉底濃抹,名貴首飾不嫌多,豔麗服裝不覺貴。只是一股極爲清新自然,清秀脫俗的感覺油然而生。或者說此女就該是這樣的不食人間煙火。任何姿態都不見半點的粗糙,任意神情都不顯絲毫的多餘。再觀其容……”

說道此處,劉恆深吸了口氣,一臉嚮往的嘆道:“國色天香不足道完。若只從這兩點來看,此女子當爲天人”

說完劉恆又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想來劉恆對怡容的誇讚不止於此,估計也對怡容其他方面也深有興趣。

漢明皇和皇后見劉恆如此推崇怡容,彼此互望了一眼,眼角有些笑意和默契。

皇后卻有些打趣的說道:“恆兒先前不是說此女只是容貌不錯,聲音也不錯,只是徒有其表嘛”說到這,皇后不知覺的笑將了起來。

劉恆聽了,臉上好是尷尬一片,原本俊秀的臉龐卻有一絲潮紅暈出。

漢明皇見劉恆有些吃癟的樣子,心情也是有些暢快。哈哈大笑起來。

劉恆更是覺得臉紅的發燒,暗自惱怒自己現在一時不察,又胡亂的說着話應付皇后。

而今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啊。漢明皇笑過之後,一手撫須,又慢言道:“朕觀此女卻是樣貌甚佳,性情也是極佳,卻不知此女之才若何?若真如傳聞所言,只不知……”

說道此處,漢明皇又朝皇后望了過去,皇后見狀,接口道:“臣妾也是看着此女子幾位舒服,覺着與恆兒也挺般配的。皇上所顧慮的是此女的才情如何。臣妾亦聽下面的人說此女才情不可度量,其性情亦是溫良賢淑,在家更是侍親極孝。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想來若是嫁入皇家也是可以很好的輔佐恆兒的”

漢明皇聽到後,也不在多言,只是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劉恆見父皇,母后皆在商量他的婚事,往常的時候心中有些牴觸,現在確實有些期盼了……

皇后見漢明皇正在深思,又朝劉恆說道:“恆兒覺得如何?”

劉恆心中正在想着那些美好的事情,忽聞皇后叫他。忙是應道:“母后,兒臣……”

卻是不知該怎麼回答。皇后見這,有些嗔怪道:“恆兒,平日裡你也是相當利索敏銳,今朝怎麼這般的心不在焉啊”

劉恆臉上有些尷尬道:“母后,兒臣實在是……”

說到這裡卻不由的苦笑了下。皇后有些好氣的說道:“恆兒,母后問你對那歐陽怡容是何看法?若是……也不用若是了,母后就瞧着你現在心中正是歡喜着呢,是也不是?”

劉恆當然知道皇后所言的是什麼,又瞧見漢明皇正望着自己。

劉恆掀開衣襬,跪在地上說道:“兒臣,懇請父皇將歐陽怡容許配給兒臣,望父皇成全兒臣。”

漢明皇聽了,並未答應到。問道:“皇兒,你確實屬意歐陽怡容嗎?”

劉恆忙是叩頭答道:“兒臣確實如此,父皇請允之。”

漢明皇還是沒有立馬答應下來,而是再次的問皇后:“皇后之意如何?”

皇后輕掩嘴脣笑道:“皇上,臣妾不是早就屬意此女了嗎?”

漢明皇聞言,微微一愣,忽的哈哈大笑起來,道:“倒是朕有些糊塗了,皇兒起身吧,再讓朕瞧瞧此女的才華如何?如我皇家可不能沒有才學啊!”

想了想又說道:“等宴飲的時候,皇兒可代朕好好的考究此女一番,讓朕好好欣賞一下此女的絕代風嬌”

劉恆恭聲道:“兒臣遵旨!”漢明皇又接着道:“也讓這些王公大臣的妻眷等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開始宴飲吧”

說完,便起身與皇后一起朝殿中走去。劉恆亦起身跟隨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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