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先生，請問幾位？”
服務員很有眼色，看到江浩過來後，立刻上前詢問。
“一位，就我自己。”
江浩一邊回答着服務員，一邊目光掃視這餐廳，想要尋找齊潞，看看她坐在哪裡。
“先生，這邊請，裡面有空位。”
“我自己來。”
江浩拒絕了對方的好意，終於在一個角落看到了齊潞，這時候她和一個女人坐在一桌，說笑着。
就在江浩準備在她們附近找一個空着的座位時，卻驚訝地發現，她們周圍已經坐滿了人。
“有沒有這麼誇張？”
這也太誇張了吧？
其他地方這麼多作爲空的，非擠那旮旯？
她們是這家店的臺柱子啊？
尤其是看到周圍那些男人的目光若有若無地往那一桌瞟去的時候，他明白了。
不能怪，兩個人都是女神級別，且又精心打扮，絲襪美腿，職業短裙，這誰受得了。
無奈之下，江浩只好找了一個稍微遠一點的位置坐下，這個距離稍微遠了一點，自己的聽力雖然可以，隱約能聽見，可是耳朵裡卻不時地傳來一些其他無用的聲音，比如：
“那兩個娘們長得真帶勁。”
“三年血賺，死刑不虧！”
“那腿我能玩一年。”
“用我十年壽，換她侍一寢。”
太多太亂，都是些什麼玩意啊，說得他都想入非非了，嚴重影響他竊取情報的心態。
屏息凝神，過濾一切不相關的聲音，江浩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們兩個女人身上，甚至藉助了一些脣語術，他終於瞭解了她們在說啥。
……
齊潞：“趙尹去了？”
熊妮：“可不是，勾了這麼多天，再不給他嚐嚐腥，可就脫鉤了。”
齊潞：“你說這幾天咱們是不是給割狠了？我覺得他買東西的時候有些猶豫了。”
熊妮：“可不咋的，一片韭菜地，三把鐮刀薅，也算他財力比較雄厚的，換一般人早跨了。”
齊潞：“說得也是，最後咱們再來一場大戲，榨乾他最後一絲價值，咱們就撤退。”
熊妮：“好的，聽你的，還是潞潞你厲害，沒想到他一個（MBA+CFA+FRM）三重煉獄都能輕鬆拿下的金融博士，最後這麼徹底的敗在你手裡，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齊潞：“你就別拍我馬屁了，這不都是咱們實戰的經驗嚒，我只是善於經驗的總結。”
……
江浩在遠處聽得心底有些發涼，通過她們隻言片語，如果沒猜錯的話，一片韭菜地，指的就是她的那個男朋友方宇，就因爲最近給她買東西猶豫了。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塊韭菜地，居然有三把鐮刀同時割韭菜。
不怕把韭菜地割禿嚕皮了？
但是繼續聽下去，江浩知道了，原來她們是玩的一出殺雞取卵的速割法，三把鐮刀同時割，效率高啊！
萬萬沒想到，這些女人居然這麼厲害，完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蜘蛛精啊，只是她們也太會僞裝了吧？
尤其是這個齊潞，江浩暗中觀察了她一週時間，沒有得到一絲線索，太會僞裝了。
難道嚴局就是讓自己監視她們這些？
可是，她們這好像也不算犯罪啊？
只能說她們是渣女渣出新高度，手段有些不光彩而已，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他也管不着啊。
沒有什麼收穫的他只好收工，得再想個辦法，光明正大地接觸她。
............
山河藥業，
是陳建華幫江浩介紹的一家藥企，也是看上了他的配方專利的企業，對方想花一千萬，買下這個專利。
事後江浩想了想，與其殺雞取卵，不如細水長流。
於是在陳建華的牽線搭橋下，對方派來了談判小組，與江浩來協商授權事宜。
大家約在一家帶星級酒店的會議室，方便談判結束後，順便就餐。
酒店門口，江浩過來的時候，陳建華和他們已經過來了。
“羅總，這位就是專利的持有人，郝斌先生。”陳建華看到江浩後，立刻想到自己被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約談的事，並簽署了保密協議，因此在和山海藥業的代表介紹時，直接把江浩介紹成郝斌。
“郝總，您好，我是山海藥業總經理羅方榮，很高興認識您。”
山海藥業也是看在陳建華的面子上，很重視這次談判，總經理親自下場，也算是給足了江浩面子。
“羅總您好，很高興認識你。”
江浩是第一次商務談判，經驗不是很足，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因此大部分時間也只是在聽他們的談話，偶爾跟在他們後面附和。
相反，陳建華很是健談，和羅方榮有說有笑聊着一些以前的項目，看得出來，他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談到江浩的專利，陳建華也給出了很多意見。
來之前，江浩就曾與陳建華交流過，也表達了他自己的意思，所以，與其說是他在和山河藥業的代表談，不如說是陳建華在代表他與對方談判。
“如果不是專利買斷，那麼我們的價格不可能給太高的，目前這款藥物的臨牀試驗數據爲零，它的藥效如何，還沒有經過市場的檢驗，一千萬的買斷價格，我們承擔了很大的風險，如果僅僅只是專利授權，這些步驟，我們依然還要去做，目前我們能接受的報價是簽字費一百五十萬，以及每年銷售額1%的專利授權費，你看怎麼樣？”
羅方榮代表山河藥業，給出來他們自己的報價。
“不行，這份配方雖然暫時還沒有做大規模的臨牀試驗，但是在小範圍的臨牀表現中，效果非常驚人，那些數據你們不能視而不見，我和你以及你們的劉總都是多年的朋友了，但是在商言商，我以我的人格保證，這個藥方的藥效，確實如我所說，因此，簽字費三百萬，專利授權要5個點。”
這是他們來之前早就商量好的，因此陳建華代表江浩把自己的報價丟了出來。
“不可能，這太誇張了，兩院院士的專利費也就這個標準了，我沒有貶低郝總的意思，只是目前這個價格很難讓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