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大彪越覺得這肯定是馬傑在後面搞鬼,要不是馬傑讓他做的這件事,誰特麼認識他郝斌啊,說不定這時候自己還在會所裡享受呢。
“我要見四爺,馬傑這小子不是個東西,這次肯定就是這小子陰我,我要告訴四爺實情。”
一心認定是馬傑陰了他的大彪,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看守所民警的催促聲:“時間到,探視結束!”
阿維見有人催離開了,趕忙把馬傑的交代的話說完:“四爺交代,三緘其口,纔有一線生機。”
“阿維,我要見四爺,平日裡我待你不薄,我不想坐牢。”
此時大彪心中還心存幻想,這個什麼專案組又如何,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
“別喊了,人都走了,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門外的看守民警朝着大彪訓斥了一句,把大彪氣得夠嗆,往日裡這些小警察,他都不拿正眼看的,今天也來他頭上撒歡了。
“你等着,等我出去有你好看的。”
............
阿維離開看守所後就回去了,把和大彪聊天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和馬傑做了彙報,馬傑聽後,沉默片刻,他並沒有因爲大彪懷疑他而生氣,他只是有些疑惑,看到阿維還在這裡,於是揮了揮手說道:
“我知道了,會和四爺溝通的,你先下去吧。”
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捋一捋思路。
大彪說得沒錯,換做是他,他也會懷疑有人搞他,如果是一件事湊巧,那還能說無巧不成書,這天下就有這麼巧的事,但是什麼事都這麼巧,巧到事情的發展,已經逐漸脫離了馬傑的控制,這就讓他很難受了,誰再說這是巧合,那是就是傻子。
一切的根源都出在那個叫郝斌的人身上。
馬傑此時已經意識到,這個郝斌恐怕不簡單。
“來人。”
“馬總,您有什麼吩咐?”
“去,讓小馬他們跑一趟,去一下這個地方,調查一下這個人的具體家庭情況。”
馬傑將郝斌的身份信息以及家庭住址,家庭成員等需要調查的信息都寫在一張紙條上,讓人火速趕去郝斌的老家求證一下對方的身份。
既然開始懷疑對方的身份了,那他就必須要小心求證。
“好的,我讓他們坐最近的一趟航班,一有消息,立刻打電話向您彙報。”
“嗯,去吧。”
不能怪他不起疑,實在是這個郝斌太異於常人了,一個發明創造搞科研的研究生,居然能徒手拆槍,一個打十個。
這太不合理了。
............
南省。
精神病醫院門口,此時正掛着歡迎橫幅:
熱烈歡迎首都神經內科專家徐元茂教授蒞臨本院指導工作!
精神病院的院長親自站在門口接待首都來的專家。
“徐教授,一路辛苦了,這次能夠邀請到您來本院指導工作,全院上下所有醫護人員都很高興。”
“朱院長客氣了,能來咱們醫院學習交流,我也感到非常的榮幸。”
“徐教授客氣了,裡面請。”
一行人按照行程,參觀了醫護人員的工作環境,病人活動場所,以及病人的治療過程。
在走到強制治療的病人活動區域時,大家剛好在討論病人的治療方案。
“病人的治療需要引導,同時還要具有耐心,舉個例子……”正在講解的徐元茂看到其中一個與環境格格不入的小夥子,於是指着他說道:“就拿那個病人舉例,對了,那個病人得的是什麼病?”
“他啊?他叫齊小天,得的是嚴重的人格分裂症,有一定的攻擊行爲。”
這時候,朱院長爲了證明自己說話的客觀性,他主動向齊小天走了過去。
原本安靜的少年,看到有白大褂接近自己時,頓時表現出了極大的亢奮,手舞足蹈地阻止朱院長的靠近。
於是他只好折返,對着徐元茂說道:“徐教授,這孩子來這裡五年了,情況一直沒有得到改善。”
“哦?剛剛講了這麼多,不如就拿他來做個生動的交流學習吧。”
徐元茂想到自己來時受到的委託,就是想要調查齊小天的精神狀態,於是藉着研究打掩護,準備接觸一下齊小天。
“這……就怕這孩子傷到教授。”
朱院長有些顧慮,畢竟這孩子有些特殊,怕被對方看出什麼來,但是想想剛剛的齊小天這麼對自己,他稍微放鬆了下來,目前齊小天什麼情況,大家有目共睹,和真神經病一起關了五年,不是神經病也變成神經病了。
“沒關係,看我的,你們別跟過來,人多會激起他本能地反抗。”
說完,徐元茂就獨自一人,在一羣醫護人員的注視下,向着齊小天走了過去。
有些醫護人員並不知道齊小天的特殊性,但已經有了朱院長的前車之鑑,大家都在等着徐元茂被打臉,畢竟首都來的專家,也搞不定患者,這纔是大家喜聞樂見的。
徐元茂慢慢靠近齊小天,就在還有兩三米的距離時,齊小天突然表現得很狂躁,顯然對徐元茂的到來,非常抗拒,且不耐煩。
“小天,我是你姐姐齊潞讓我過來的,我是來幫你的。”
這是嚴德勝讓他說的,他說只有這樣,才能取得齊小天的信任。
果然,當徐元茂說到‘齊潞’二字時,原本齊小天呆滯的目光中,終於劃過了一絲亮光。
他轉頭看向眼前的白大褂,緩緩地說出了兩個字:“姐姐?”
“沒錯,你的姐姐就在外面等你,她知道你沒病,所以讓我來幫你。”
徐元茂慢慢地放鬆着齊小天的神經,然後緩緩地向他靠近。
意料之中的攻擊並沒有出現,這讓後面一羣等着看打臉的醫護人員大爲驚訝。
怎麼會沒有攻擊他呢?
不應該啊?
齊小天什麼情況,他們都有些瞭解的,非常抗拒治療,且有強烈的攻擊慾望。
怎麼在首都來的專家面前,就變得異常溫順了?
難道是首都的專家真的就這麼牛?
也沒見他怎麼治療啊!
一會兒一定要和他多學兩招,學學經驗,好用來管理齊小天。
這些的問題全都圍繞在他們的腦海中,一時間大家對徐元茂敬佩不已。
只有一個人,偷偷擦了擦腦門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