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寶準備起身前往朱大福在第九基地城市所設分部時,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往王寶所在之地趕來,沿途之人無不紛紛躲開,躲慢之人均被這羣人外圍身穿銀色信仰鎧甲的人抓起扔到遠處,當中帶頭一人劍眉星目,頭戴一頂烏金虎頭頭盔,身披同樣材質的獅面鎧甲,背上披了一件血紅色異獸披風,披風上時不時還有星星點點金色光點撒出。整個人看起來威武不凡,好一副大將氣派。而此時王寶的目光卻大部分停留在這個有着大將風範的中年人,旁邊所站之人。此人一身月白道袍頭上卻並未紮起髮髻,俗話說修心不修人,此乃一俗家道人。雖說此人相貌平平卻給王寶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看似平凡卻又處處不凡,一身道袍隱約中有着一絲絲靈力纏繞使人看得其主人不甚清楚,模模糊糊中似又看得無不清晰,好不奇妙。
一羣人在王寶不遠處停下,帶頭大將裝束的中年人對着王寶抱手行了一禮“在下刑章,不知閣下可曾在狂狼山脈見過家父?”
刑章?不就是刑亂的大兒子麼。這傢伙聽說是到藍家拜訪去了,怎麼這一下子就回來了。要是讓他知道自家老子已經掛了。還不跟我拼命啊,這傢伙帶着這麼多人來找老子,看樣子是不想善罷甘休呢。得想個主意,想個P啊。王寶雖說你答應了刑亂那個老頭不再向刑家下手,可如今人家主動打上門來了,這可不算違背當初和刑亂的約定。嗯,就是這樣。王寶眨眼間便在心中有了定義。
“刑章是吧?你家老爺子不見了怎麼會找上我呢?你看我可是隻有黑級代理的實力喲。”說着王寶喚出了自己的信仰金牌。一塊黑漆漆的令牌出現在王寶手中,上面凸現出五顆星。一個六芒星圖案在令牌上方是那樣的顯眼。
看到王寶手中黑漆漆的信仰金牌刑章心裡也納悶了。剛回家時家裡人告訴他最近有個叫王寶的人將家裡的一隊藍級護衛給打死了。昨日家主更是與兩隊紅級7名銀級信仰代理一同前往狂狼山脈剿滅王寶,家主與衆人至今未歸,剛纔家中探中來報說王寶在城中出現了。而看見自己心愛的妻子被告王寶在臉上用刀劃了個豬頭後,憤怒的刑章這才帶着人到城中來堵截王寶。而站在外邊圍的那兩隊銀級護衛則是一同隨刑章回來的藍家之人藍玉棠的貼身護衛。
“你是黑牌代理不假,但是身爲信仰存在消失的黑牌代理你卻擁有召喚信仰神獸的能力。將你的信仰神獸喚出來,讓大家瞅瞅是不是如你所說的那樣實力不濟?”刑章的回答有條不紊。
王寶將嘴努了努指向跟在自己屁股後邊的喳喳“諾,這就是我的信仰神獸,骨獒“喳喳”,如今它可厲害了,已經進階到2階了呢,尋常牛骨那是一口一個斷。”充滿調侃的語氣加上一邊搖頭擺尾的骨狼喳喳,對於刑章來說卻滿是諷刺。
站在刑章旁邊的藍玉棠站了出來圍着地上撒歡的喳喳的轉了兩圈一臉疑惑“不知這位閣下確定這只是一隻骨獒?”王寶怕被人揭穿只好裝傷充楞地回到“這個我也不確實,從小就沒有學個什麼字,上學時又成天只想着美女,最後被送往仙山當了八年的苦力。我家喳喳究竟是什麼類型的信仰神獸我也沒仔細研究過,如果它不是骨獒的話還請這位先生指點一二,好讓在下知個所以。
聽王寶一通辯白刑章與藍玉棠也覺得這個看起來雖然醜惡了一些的胖子,實則是一個老實之人。藍玉棠小心奕奕地摸了摸了喳喳身上的骨甲後疑惑到“真是奇了,這隻信仰神獸明明是頭骨狼,骨狼生性兇殘除了主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到它。你看它任你如何撫摸都沒有半點反抗,反倒是一臉享受。就算是骨獒陌生人這樣撫摸它的頭也會本能發起攻擊。奇了怪了。”說完藍玉棠還使勁揉了揉喳喳的下巴,叭叭兩聲拍了拍喳喳的頭才站起身來。
周圍人下巴落了一地,被藍玉棠最後整的這兩下就算是最溫順的信仰神獸蹦蹦兔也會憤起一腳踢向藍玉棠,而王寶這頭骨狼卻只是對着藍玉棠叫了兩聲便了事。跑到王寶背後繼續它自己咬尾巴的遊戲。
“這位朋友,恕在下眼拙。你這隻信仰神獸確屬骨狼無異,但是爲什麼會像家養土狗子一般就不爲在下所得知了。能夠擁有一頭骨獒變異而成的骨狼,兄臺運氣也着實不錯。”骨狼天生便是2階異獸實力,聽王寶說已經進化過一次那便是3階信仰神獸了。雖然比起自己的信仰神獸差了一大截,不過在普通信仰代理當中也是很不錯的了,需知信仰神獸90%天生只有一階而已。想要進化那是需要無數魂晶纔有機會達成。對此藍玉棠是真心爲王寶感到高興。
一個刑家家丁從人羣中鑽了進來,跑到刑章跟前小聲彙報着什麼。聽完彙報後的刑章一臉鐵青地將藍玉棠拉到一旁悄聲說到“玉棠兄,藍星說將她臉劃花的人就是眼前此人。”藍玉棠臉色不變淡淡地看着刑章“噢。是他就是他吧,藍星雖說是我藍家之人,不過已經嫁進你刑家,想怎麼辦你拿主意好了。這次我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藍玉棠其實在藍家並未有什麼地位,分家所生的他除了頂着藍家這頂高帽子之外。平時生活連刑章這種三流家族長子都不如。對於藍家可謂沒有多深的感情,順帶對於藍星這種宗家子女也沒有什麼感情。對此只是略微耳聞的刑章也不好再說什麼。
“王寶”臉色鐵青的刑章喊到。“何事?”“我刑章現在當着衆人的面向你發起挑戰,希望各位在場的人給在下做個見證”刑章對着圍觀的衆人大聲說到。
而王寶卻對此毫不理會,悄聲自言道“傻不吧唧的,你說挑戰就挑戰,怎麼不找仙山第九執法隊的大隊長挑戰去啊。”聲意雖然很小,可是在場青級以上的信仰代理也不少,再小的聲音在他們耳中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衆人鬨笑開來,王寶說得也是,刑章一看就知道是金牌代理,一身鎧甲還明顯的煉化有天材地寶在當中,不然也不會呈烏金色。對於王寶的拒絕衆人是滿心佩服的,一個對於不可能有勝算的挑戰。而且能夠鎮靜地當場拒絕那是明智的選擇,那種明知不敵還要硬上的傻冒如今是不會得到人贊同。
被掃了面子的刑章臉色更是陰沉。披風被信仰之力震得嘩嘩作響。“王寶,你毀我愛妻,母親,小妹三人容貌,如今更是不敢應戰,甘作縮頭烏龜。你說你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
對刑章的激將法毫無反應的王寶嘻笑道“刑章大人,你這可是激將法?我好像心底有股衝動想要跟你決戰呢。可是我家喳喳說殺人是不對滴。它說它想要啃骨頭了。不如這樣吧,我們兩人就不決鬥了,我們派出各自的信仰神獸來場決戰可好?你知道我這個黑級信仰代理是打不過你這金牌代理的呢。”王寶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用那從來沒有洗衣過油膩至少糊了十幾層的土布袍子擋住臉只露出兩隻已經眯成一條縫的小眼睛把刑章看着。
想要用激將法激將王寶的刑章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反倒是被王寶給成功激將了,反應過來的刑章並不生氣,這樣的結果也是他所願意看到的,要是王寶什麼都不答應,刑章也拿王寶沒有半點辦法,畢竟這裡是城內,仙山執法隊並不是個擺設。
“不過光是信仰神獸的決鬥並不能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我想我們需要再加點彩頭才行。大家說對吧?”刑章又開始拿圍觀的人作起文章來。圍觀的人也是很配合,有決鬥看誰不願意呢?
見到圍觀衆人俱都贊同自己的提議,刑章趁熱打鐵在王寶還沒有開口迴應之前就大聲說到“既然這樣,我們的賭注就定爲五十萬仙幣吧。如果沒有五十萬仙幣就抵一雙手可好?”“50萬仙幣”圍繞着衆人的圍觀者驚歎到,刑家不愧是刑家,眼睛眨也不眨地就拿出50萬仙幣做賭注。
“50萬仙幣?我王寶的手就只值50萬仙幣?王寶怒吼到。“哼哼,你那雙手值不值50萬仙幣還不知道呢。”刑章不屑地盯着王寶的手看,“好,老子連這顆頭也賭給你了。你說值多少。”王寶像發狂的公雞擡頭挺胸地問到。
發覺王寶已經跳進圈套的刑章得意的笑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句,刑家的靈寶被盜,埋在整個後院幾百萬顆3階魂晶被掏了空,父親刑亂與衆多家將意訊全無,全都是因爲王寶,刑章又怎麼會放過王寶呢,這一切都是爲了找機會將王寶一舉滅殺。“哈哈,你的頭起碼值個500萬仙幣,光是論斤賣也值這個價了,哈哈。”刑章挖苦王寶時一臉的不屑,這就被自己繞進套,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回事,這傢伙簡直就跟豬一樣笨嘛。
500萬仙幣這下衆人更是驚訝萬分。50萬雖然是個大數目可是這第九基地城市當中偶爾還是有好事之人拼鬥信仰神獸賭過。這500萬仙幣一場賭鬥信仰神獸在第九基地城市來說還是開天荒頭一遭。而王寶這方明顯是拿不出500萬仙幣來,輸了可是要任對方宰割。消息迅速在人羣當中傳遍開來。
本來賭鬥這種事是不需要仙山執法隊出面的。可是見如今事情鬧這麼大仙山執法隊也不得前來維持秩序並且充當裁判。
決鬥被安排在第九基地城市中央廣場,王寶畏畏縮縮地站在一邊,而骨狼王喳喳則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跟在王寶後邊追着尾巴玩得不亦樂乎。看到此情此景圍觀的人都從心底爲王寶感到可憐,一些後來的圍觀者甚至以爲這是刑家逼迫王寶參加賭鬥。殊不知挑戰賭鬥之人正是王寶自己。
另一方刑章穿着烏金鎧甲昂首闊步走進廣場,不時還風騷得對着圍觀的人揮手致敬,好像他已經是勝利者一般。而跟在刑章後邊的信仰神獸則是一條血色巨蟒,通體血紅,每一片鱗片的邊緣上還有一抹金線,這條血色巨蟒的額頭正中還長着一根金色的尖角。這條血色巨蟒已經進化4階巔峰。信仰神獸的實力其實也是按異獸的實力劃分來區別的。4階巔峰的血色巨蟒對3階低位的骨狼。這結果在衆人心中早已明瞭。
圍觀的衆人真正想看的並不是這兩隻實力懸殊的信仰神獸之間的戰鬥,而是想看王寶如何被刑章殺死或虐待。人類的劣根性不可謂不根深蒂固。
主持決鬥的是仙山第九執法隊第一小隊的隊長,“九一”。所有仙山執法隊的隊長名字都是這麼稱呼的,當初的第九小隊隊長便是稱爲“九九”。九一看着雙方的信仰神獸滿是無奈,這種相差懸殊的賭鬥有什麼好看,可是整個第九基地城市當中卻有近十分之一的人圍在這裡觀看。搖搖頭九一宣佈決鬥開始。
血色巨蟒吐着信子伸直頭顱居高臨下地望着地上縮成一團的骨狼,眼裡充滿不屑,對於這種連面對敵人勇氣都沒有的信仰神獸,血色巨蟒恨不得一口將這隻膽小的骨狼吞了下去。可是接到主人下的命令是將這隻骨狼慢慢虐殺致死。
突然血色巨蟒像一根棍子一樣砸向了骨狼....縮在地上的骨狼王眼裡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