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諾:“悲斷夜,今夜之事實乃誤會,希望你海涵。”
悲斷夜:“既已出手,何來無故停止之說,若不將你拿下,天國學府聲譽何在,悲斷夜聲譽何在!”
獨孤一諾聽得此言,面色一寒,“天國學府與你自己的聲譽,要建立在別人的挫敗之上麼?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百般退讓的獨孤一諾終於忍不住,不再施展青龍身法躲避,憑藉絕強的防禦,無視悲斷夜的攻擊,一往無前,強勢出擊。
悲斷夜驚駭地發現,自己的神鞭擊打在獨孤一諾身上,獨孤一諾竟然眉頭都未曾一皺。“獨孤一諾,我的神鞭怎麼對你攻擊無效?”
獨孤一諾一聲冷笑,一手抓住悲斷夜的手上的神鞭,另一隻手暗金神光燦燦,化爲掌刀,將悲斷夜劈裂擊退,奪下神鞭。
悲斷夜精血四溢,肉身組合後,顯得相當虛弱。
獨孤一諾虛手一劃,“復生訣”運轉,墨綠色的神光澎湃,強大的生命之能拍出,注入悲斷夜體內,悲斷夜幾乎在剎那之間復原。獨孤一諾將奪來的神鞭丟給悲斷夜後,轉身離開。
“多有得罪!”
相思雨:“哎,天國學府之人,也不過如此罷了!不過,那個悲斷夜是吧,剛纔你的表現,本姑娘還是蠻欣賞的,以後有機會再玩玩這類似的遊戲。”
言畢,跟着獨孤一諾離去。
“在天國之城,年輕一輩的高手不見得就一府三族厲害麼!剛纔那位還沒有用多少修爲麼!”
“的確啊,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可就不會如此善了了!”
“天國學府之人也太不厚道了,欲仗着自己的修爲與勢力奪人所愛,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遠處噪雜的議論聲四起,悲斷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盡顯陰霾之色。“滾,胡言亂語什麼!”悲斷夜對四周之人一聲咆哮,將圍觀的人員驅散開來。“獨孤一諾,此事斷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相思雨:“你幹嘛壞我好事?”
獨孤一諾:“壞你好事,壞你什麼好事?那傢伙你難道不明白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麼?”
相思雨:“難道你就是什麼好東西不成?”
獨孤一諾:“哼,無論如何,總比他要好!”
“噗嗤”一笑,相思雨用極富曖昧的眼神盯着獨孤一諾,“那麼,你不想我落入壞人之手了?”
獨孤一諾:“這是自然,不過你別多想,若是你找到一個合適的,我不會妨礙你去感受什麼是愛情的。”
相思雨:“我找着了呀,我也沒多想,你就很合適。真的,我覺着你就很合適!”
獨孤一諾:“不說此事了,我們也找個休息之地去吧,雖說以我等修爲皆不用,但總不能在大街上上走到天亮吧!”
子夜時已過,落上行人漸漸稀。
就近,獨孤一諾與相思雨找了家客棧,要了一間客房。天國之城的客房,雖有高牀軟枕,但卻不是木門土牆這般簡單,而是用玄鐵之牆以及強大的禁制隔離。同房不意味着同枕,兩人並不避諱,同居一屋。獨孤一諾盤坐入定,相思雨則上牀大睡。
紅日朝霞晨露現,一夜良宵也已過。
一出客房,悲斷夜便來拜會獨孤一諾,更確切的說,是下戰書!
悲斷夜眼中閃着狠絕之光,“昨夜回學府後,我將獨孤兄的颯爽英姿幾位師兄弟講述,他們可都很想認識認識你,勞煩獨孤一諾兄陪我等走一趟。請!”
“天國學府,好耶,我正想去參觀一番,有人帶路就更好了。”
相思雨不等獨孤一諾開口,直接應了下來,這小娘皮絕對是不安好心,要給獨孤一諾惹麻煩。
“獨孤一諾,快些麼,走!”
獨孤一諾:“如此,便盛情難卻了!悲斷夜兄弟前面帶路,請!”言畢,狠狠瞪了相思雨一眼。顯然,此次前去天國學府乃是赴鴻門宴。
不稍多時,獨孤一諾一行三人便來到了天國學府所在。學府的大門很是普通,只有簡單的“天國學府”四字刻於一質地普通的石碑之上,透發出一股歷經恆久歲月的滄桑。立身於門外,獨孤一諾可以清晰地感應到學府有一層強大的禁制陣法護衛,不過並未啓動,想必是在禦敵入侵之時纔會開啓動用。學府之內,獨孤一諾更是可以感應到幾股絕強的氣息存在。
學府內,青石鋪路,參天古樹鬱鬱蔥蔥,飛禽啼鳴。碧波盪漾的水湖之上,薄如紗布般的水霧盡顯虛無縹緲之氣,聖潔如玉的蓮花朵朵盛開,飄蕩着神靈仙氣,讓人聞後,神清氣爽。肥大的游魚不是躍出水面,激起道道波紋,在晨光照耀下,瑩光閃閃,與蓮花荷葉之上的露出之光交相輝映,風景如畫。
見此情景,獨孤一諾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經所在的雅美魔武學院,學院的師長朋友,以及那曾經可憎的小魔星,如今的妻兒。
走過一草坡,獨孤一諾他們三人便來到了天國學府的武鬥場。此武鬥場鬥臺雖只有三處,但是鬥臺之中的星體卻有三四顆,排場足以和天國城郊的武鬥場相媲美。
武鬥場外,十幾名青年一輩的強者盤坐,其中有女子也有三名。在獨孤一諾他們到來之時都睜開了眼睛,打量起獨孤一諾與相思雨。
獨孤一諾感覺到,這十幾名青年的修者的修爲相當強悍,幾乎都在悲斷夜之上。尤其是其中的有女一男,實力更是卓然,不在自己之下。那女子充斥有聖潔的氣息,那男子則充斥着死煞之氣,反差極大。獨孤一諾不解的是,這十幾名強者幾乎都可以以此分爲兩類,神性的修者,魔性的修者。
獨孤一諾:“怎麼,天國學府怎麼會有修煉魔性的強者?”
那位充斥着聖潔氣息的女子開口道:“魔,魔亦如何?能提高至高修爲,不若矢志成魔。天國學府的修者,自古以來,便分爲神道和魔道二流。”
獨孤一諾心中一震,天國學府對於魔道的認知,早就立於極高的境地,不愧爲天國之城的四大勢力之一。
獨孤一諾:“受教,受教!不知諸位請我前來,所謂何事?”
死煞魔氣充斥的修者“哼”了一聲,“聽聞悲斷夜師弟所言,獨孤兄弟也是修爲高強的年輕修者,而且昨夜還折辱了他以及學府,今日我子楚宮希望與你一戰!”
獨孤一諾其實早明白此來難免動干戈,不想他們說得如此明白,如此直接。“昨夜多爲誤會,願各位海涵!”
悲斷夜叫嚷道:“誤會?若不是你等串通,怎會發生昨晚之事!”
相思雨聽了悲斷夜的話後,立刻接口道:“打就打,怕你們不成!給臺階下,倒以爲我們怕了,我們可是不希望因爲你等砸了天國學府的牌子!”
子楚宮:“如此,你的好意我等心領了!天國學府的牌子我們若保不住,自當懇請府中長者責罰!獨孤一諾,你我一戰!”聽得相思雨極具挑釁力的一段話語,子楚宮勃然大怒,龐大的魔之威壓爆發而出,一閃身進入了一個鬥臺之中。
悲斷夜有些戲謔得道:“子楚師兄直接出手,獨孤一諾你可要多多保重!”
獨孤一諾狠狠瞪了相思雨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娘皮,無論昨夜還是今朝,沒有相思雨的煽風點火之語,斷不至於走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相思雨不屑的對悲斷夜說:“得了,你還是希望你那個什麼子楚師兄多保重吧!”
悲斷夜“哼”了一聲,“子楚宮師兄與亞倫大師姐,可是天國幾大問鼎聖山挑戰者資格的青年絕代修者,怎可能落敗於獨孤一諾之手。”
亞倫對着相思雨微微一笑,“我可以感覺到,獨孤一諾的修爲確實不凡,子楚師弟確實有待慎重。”
相思雨也對亞倫報以微笑,“還是這位美麗的亞倫大師姐有見地!不想某些人,哼!”
悲斷夜橫眉一豎,陰霾之氣頓顯:“敢問,你指的某些人是誰?”
相思雨毫不退讓:“你認爲是誰人,便是誰了咯。”
悲斷夜手臂一展,“你可敢與我一戰!”
相思雨頓時來了勁,聖潔、高貴、不可接近的氣息盪漾出來,微微一笑,“好啊,我正有此意!”
亞倫發現相思雨突然透發出的氣息後,臉色一變,出言呵斥:“悲斷夜師弟,夠了!你不是這位姑娘的對手,就算要戰,也等子楚師弟與獨孤一諾一戰之後!”
面對亞倫的呵斥,悲斷夜不再與相思雨糾纏,恭敬得道:“是的,謹聽大師姐之言!”
相思雨跑過去拉着亞倫的手叫道:“哇,大師姐真威風,一發威,都畢恭畢敬的,思雨我好羨慕哦,一下子就把人給懾服了。”
亞倫莞爾一笑:“思雨,大師姐可不是用來發威的,更不是爲我所懾服,那是一種尊重。自己對別人好,別人就對自己產生的尊重。”
鬥臺之中,獨孤一諾和子楚宮對峙,強大的氣勢勃發,鬥臺外曾光幕的閃爍起了光芒,足見兩人氣勢之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