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諾:“墨丘利大宗,我們是否有保命的能耐啊?”
連番施展“星屑旋轉”“塵盡光生”這兩大星辰絕技,獨孤一諾可謂是耗盡了功元,如若再戰,必定難以支架了。此言名爲訊問墨丘利大宗對於他們修爲戰力的評定,實則希望就此結束這場戰鬥。
墨丘利大宗:“若是現在,我再發動一次這等威力的‘銀河粉星拳’,你們是否會有性命之憂?”
相思雨:“我們都已經近乎耗盡功元了,還要接一擊?”
獨孤一諾卻微微一笑:“若說保命,縱使你天級七階的修爲全力催動,施展一記‘銀河粉星拳’,也可以辦到。不信,你試試!”
有盤古戒在手,縱使道級強者,也難以傷其性命,墨丘利大宗的“銀河粉星拳”自然是全力發動也無礙,只要躲入盤古戒便可。
“獨孤一諾,看清楚了,‘銀河粉星拳’!”
墨丘利大宗周身星華流轉,真身由實化虛,雙子星座一半的星羣顯化而出,璀璨耀眼。雙臂緩慢地划動,漫漫星輝飄蕩而出,如銀河星帶一般。一聲暴喝之後,銀河星帶之中的星羣全數破碎,毀滅性的威能爆發而出,強勢無比。
然而,“銀河粉星拳”的毀滅威能卻並未擊殺獨孤一諾、相思雨而來,而是潰退消散,化爲虛無。
墨丘利大宗:“好了,你們的修爲戰力已經通過我的認可,小心謹慎些,也有在千眼窮奇面前保命的能力。去吧!”
未等獨孤一諾、相思雨開口,墨丘利大宗已經虛手一揮,漫漫星輝盪漾擴散而出,瞬間便將他們二人捲入,少頃,出現在了羅馬大陸一片廣闊的荒原之中。
想必,這便是那帕斯荒原。
碧空之中白雲朵朵,禿鷲蒼鷹呼嘯盤旋。奔騰的跑獸,時常出沒,爲草叢荊棘橫生的荒原增添了幾分肅殺。
穿過荒原的河帶靜靜流淌,如玉帶一般透明清澈,偶有游魚跳躍,擊出淡淡的波紋,在日光折射下顯得波光粼粼。河牀上茂盛的鮮草野花,在徐徐清風之下盪出疊疊草浪,煞是怡人。
驅趕羊羣的牧民,陣陣悠長的歌語,與羊羣牛馬之聲交加,別有一番旋律。
相思雨看着這些羊羣牛馬,顯得很是興奮。不過一想起墨丘利大宗就有些不快了,悅耳如鶯地聲音恨恨得道:“費了這麼大的勁再度施展一次‘銀河粉星拳’,居然是給我們一道忽悠,還告訴我們已經通過了他的認可。哼!”
獨孤一諾:“他這是在向我演示‘銀河粉星拳’,不是什麼忽悠。”
相思雨:“演示,他希望你把‘銀河粉星拳’也學去?老實說,你不會真的把白羊星座守護神與金牛星座守護神的星辰絕技給學會了吧,現在又要雙子星座的星辰絕技了。”
獨孤一諾:“不能完全說是將他們的絕技學會了,只是有所感悟,結合我的星辰訣施展出了另類的衍化招式而已。”
兩人在牧民那討得一些衣衫,喬裝成牧民後,開始在這那帕斯荒原行走,探尋千眼窮奇的所在。幾番問詢,終於辨明瞭千眼窮奇所在之處。雖然,以他們二人的修爲,縱然身處禁修之地,也可破空飛行,不稍多時可縱覽那帕斯荒原全景。可是,如此一來,勢必爲千眼窮奇所覺察,甚爲不妙。
突然,一道拖着長長掃帚尾巴的流星劃破虛空,墜入如玉帶般的河流之中,沸騰的水汽噴破而出,沸騰了良久才消散,恢復平靜。
白日流星,何等少見之事。
獨孤一諾與相思雨充滿好奇,破空飛去查看。臨近之時,他們發現這白日流行竟然是子楚宮!
獨孤一諾“復生訣”運轉,絢爛的墨綠色光華閃動,澎湃的生命之氣注入子楚宮體內,良久之後,終於轉醒。
獨孤一諾:“子楚兄,你怎麼受了如此重的傷勢?”
子楚宮:“哎,還不是由於挑戰雙子星座守護神之事,若是不是後來出現了一個墨丘利大宗,我可能已經身隕了。”
獨孤一諾:“如此看來,你遇上的是白丘利了。想必身爲子楚氏族的你,應該早知曉雙子星座守護神黃金天鬥士墨丘利一分爲二成爲如今的墨丘利大宗與魑魅盜賊團白丘利大團長了。可是,我有些難以想象,白丘利會想要你性命。怎麼說,縱然是一半,他也是雙子星座守護神,怎麼可以隨便殺害你呢?”
其實,獨孤一諾並非未考慮白羊座守護神赫拉格勒斯所說的,邪惡勢力滲入十二星座黃金天鬥士內部這一情形。只是,縱然要下手也應該對獨孤一諾、暗殤、藍斯利、夏侯克、公羊燁他們下手。
子楚宮:“此事我也不明白,只是在我祭出刑天戰斧後,感受到了刑天戰斧上的氣息,他突然臉色大變,對我痛下殺手。還好,墨丘利大宗趕到,組織了他,並將我打入了羅馬大陸那帕斯荒原這兒來,見到了你們。目前能確定的是,與這刑天戰斧有關。
對了,你們二人怎麼會在這裡?”
獨孤一諾:“我們在這裡,自然是想把爲千眼窮奇奪去的雙蛇權杖偷來,讓墨丘利大宗與白丘利大團長重新合一爲黃金天鬥士墨丘利,了結他們宿世糾葛。若是成功,所有挑戰者都將獲得通過雙子星座的考驗。”
子楚宮:“一旦成功所有挑戰者都通過這一關,很好!你們帶我一同前去吧,儘管目前我身受重傷,功力遠未恢復。”
相思雨:“功力遠未恢復,怎麼能動身呢。獨孤一諾,我們就別急於去找尋那什麼千眼窮奇了,先歇息幾日吧。子楚宮功力恢復再動身,我們也可以騎騎馬、放放羊羣什麼的。”
言及“騎馬”“牧羊”之詞時,相思雨眼中顯出一絲期待、興奮之情。獨孤一諾心中釋然,原來她想體驗荒原生活。的確,別說是混沌極域了,即使是洪荒之地,也沒有放羊牧馬情形,身爲女子又有天生好玩之性,想體驗很是正常。
平靜的牧民生活,獨孤一諾,又何嘗不想過呢。若是可以選擇,他或許寧可做一名普通的牧羊人,趕着牧羣與自己的親人生活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獨孤一諾:“那好吧,子楚兄,你好好休養恢復功力,我們在這附近賞玩幾日!”
子楚宮微微點頭,“嗖”地一聲破入河中。此河流清澈無比,深處有十丈距離,在水底潛修恢復功力,隱秘安靜,確實是理想中的所在。
憑藉着達拉斯所給的一萬羅馬幣,相思雨花費了七八千,便買來了大批的羊、牛、馬以及帳篷,與獨孤一諾過起牧羊人的生活。獨孤一諾與相思雨,將一切的責任、使命全數跑於腦後,盡情地享受起難有的凡人生活,甚至愉快。
夜晚,與周圍聚集的牧民們載歌載舞,相處融洽。善良樸實的牧民,根本沒有排斥他們這兩位樣貌差別巨大的異族男女,熱情好客不已。其中有不少牧民,生活顯然很拮据,但是仍然拿出最後的食物招待初次見面他們,讓獨孤一諾感覺道很溫暖。
相思雨這位混沌神族之人,感受着這淳樸的風情民俗,幾度眼眶紅潤,先前那般興奮期待之情消散了很多,幾經嘆息。
夜深人靜之時,相思雨一人坐在河邊,看着有月色星光閃爍的水面發呆,若有所思。
獨孤一諾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靜靜地看着星空月夜,沒有任何言語。
良久之後,相思雨開口:“他們,就是你們這些人類修者世世代代要守護的人吧?”
獨孤一諾點了點頭:“是的!像他們這樣那的質樸、平凡、友善之人,茫茫天地宇宙之間有億萬萬之衆,雖然有不少可憎、可恨之輩,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是好的。除了人,還有億萬萬其他的生物,他們犯了什麼罪,動輒歷經滅世之劫呢?”
相思雨:“在你的立場,自然沒有錯,但是若不毀天滅地,重歸混沌,我們混沌一族之人有怎麼能繁衍壯大。億萬萬生靈的死,也許的確不應該,但是我們爲了種族的繁衍壯大,也無可厚非!”
獨孤一諾一聲嘆息,並未與相思雨繼續爭執此問題,也不可能有結果。不過,如今相思雨下意識地承認億萬萬生靈也有生存權利,他已經倍感欣慰了。
正在這時,牧羣之中嚎叫四起,尤其是羊羣叫得特響,刺耳異常。兩人趕回圍欄,發現原來是有野獸慾闖入盜吃牧羣動物。
羊羣一旦叫起,聲響尖利,羊與羊之間還叫相呼應,此起彼伏,很長時間都難以平息,令獨孤一諾甚是頭痛。幾位老牧民,披着外衣,從自家的帳篷內走來。
獨孤一諾迎上,極爲歉意地說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打擾你們休息!”
一位老牧民:“無妨,牧民遇到這種情況,很是正常,安撫催眠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