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傻了?!”一聲帶着戲謔的嘲諷,自析潼身後響起,讓疑惑的析潼嚇了一跳。析潼急轉身向後。眼前,正是剛剛消失無蹤的玄溟。
玄溟微眯着眼,調侃的看着析潼,
然而心下卻微微震動。看來自己還是太不小心了。若不是他功法奇異,只怕剛剛那一下,足以去了他半條命!
“你!”析潼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眼帶嘲諷的人。心中充滿震驚,他提劍指向玄溟,怒道:“你居然沒事?”
他有些不敢置信,在全身化霧,四分五裂的情況下,他爲什麼還能活着?
“哼!”玄溟冷哼。想起剛剛的情況,他又不禁冒起了一絲冷汗。剛纔的散霧,還是危險萬分的。
若在平時,散霧與他來說並不難,可是現在這四周的雷電,卻大大的加大了他散霧的難道。要是碰上了一點,霧氣被雷電蒸化,那還原的他,可就是缺腳斷手的危險啊。
“呵,沒死,那現在,你就把命給我留下來!”析潼看着玄溟冷笑。直覺到功法如此詭異的他,對他來說,以後必定是個危險人物。
“哼,這話說得有點早了!”玄溟看着兇狠的析潼,依舊悠哉道。
析潼冷哼,祭起短劍,看向玄溟。
於是,這邊二人你來我往的在石林間鬥得個不亦樂乎,那邊阮肅在雷電林掐訣取劍忙了個暈頭轉向。誰也不曾發現就在不遠處的虛空中,一團淡紅色的雲團已經靜靜的在那停了許久。
青年看着底下忙碌的衆人,百感交集。被師父禁錮在紫霄宮兩千年了。這次雖說出來了,心情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反而煩悶的很。是啊,出來了,要面對的事兒更多了。還是在紫霄宮好,至少這些讓他厭惡的爭奪,不會這麼多!
他嘆了口氣,勾起嘴角一笑,對着雲團底下忙碌的阮肅道:“需要我幫你嘛?”
沒有料到雷獄中有第四人存在的阮肅顯然是吃了一驚,身子僵了僵,轉過身來,看向青年,明顯,他並不認識這第四者!防備的打量了青年幾眼,抱拳問道:“請問閣下是?”
“你不知道?”青年白了阮肅一眼,不認識還敢來偷劍?
“在下不識,敢問閣下到此有何貴幹?”阮肅還真摸不清眼前這位笑得一臉燦爛的男子,與仙界那些一臉正氣,道貌岸然的仙神不同,眼前這男子太邪魅詭異了,阮肅猜也猜不出他到底是誰,來此作甚!
“哦?我啊……”青年拉長了聲音,笑得一臉邪魅:“你說有人要偷你的劍,你要怎麼辦?”
“你、你是……你是通、通天教主?”阮肅一聽此話,不覺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指着通天問道。
“哦?終於認識我了?”通天長袖一拂,笑得一臉柔和:“還真得感謝你幫我取劍了,不過我既然來了就不必了,你也該去你去的地方了。”
阮肅只覺的耳邊轟的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該去的地方,除了那還會有哪呢?在聽得他是劍的主人,其實這結局早就註定了的吧?他苦笑一聲,擡眼對上了這隻能在傳說中聽到的所謂的通天教主,儘管失蹤了兩千多年,他的事蹟大名就是在魔教也是如雷貫耳啊,好殺嗜血,美麗而邪魅。行事更是怪異隨性,忽正忽邪。
自己鬥不過他的,在他那不可一世的氣壓一壓下來,他就知道,眼前這位通天教主殺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微微昂起頭看着凌空而立的通天,果真是驚才風逸、器宇軒昂啊。微微勾起的嘴角上閃過的是他那所獨有的傲慢妖異的殺伐之氣。
看着通天飽含笑意的眼睛,阮肅那濃眉下的大眼慢慢地黯淡了下來,看了看遠處依然毫不知情的阮析潼,一絲不甘閃過,不行,他不能就這麼死了!目光慢慢在掙扎中堅定下來,他必須拼一拼。咬咬牙,阮肅掐訣換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烈日龍槍’。
隨着一聲清越的龍吟,白色的龍魂在雷電中幻化而出,在空中遨遊一圈後便化成一杆長槍出現在了阮肅手中。
“咦!”通天狹長的鳳眼微微眯了起來,帶着一絲陰冷不屑:“先天法寶?他倒是捨得!”
許是聽到了龍吟聲,遠處正戰得不可開交的玄溟與析潼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看向通天二人。
“爹!”阮析潼在看到通天后驚呼了一聲,不禁震驚的看向通天,而後陰狠的看向玄溟,原來他真的有幫手,無怪他如此悠哉!
玄溟不理會析潼的狠辣目光,而是一臉好奇的打量着通天。通天容貌俊美妖異,俊秀的容顏一舉一動間卻散發着一絲傲慢不羈。這人他並不認識,可是卻隱隱覺得有些熟悉。眼熟,真的很眼熟。一個帶着血緣至親的感覺隨着通天那妖孽的氣息,直透玄溟的大腦。
他到底是誰?
這邊通天看到那兩個反應遲緩的傢伙終於發現了他的到來,擡了擡下巴,對着二人綻開了一個大大的自認爲很是友善的微笑,擡起手正想着要打個招呼,不料卻聽到了阮肅大喝了聲:“潼兒快走!”一聲龍吟在通天的耳畔響起,烈日龍槍直射而來。
阮肅從祭出龍槍後,視線就沒離開過通天,析潼的叫喚他自然是聽到了,也知道他們也都發現了通天的到來,在看到通天對着自己兒子笑得邪魅怪異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害怕通天要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在看到通天揚起自己的手之後,他終於再也忍不住揚起手中的烈日龍槍射向了通天。
看着烈日龍槍朝着自己刺來,通天揚起嘴角笑了笑,也不躲閃。只是飽含笑意的雙眼就這麼盯着阮肅,目光漸冷,戲謔嘲諷。卻再沒有任何動作了。玄溟蹙眉,看着通天不躲不動的站在那兒,卻一股自信之風自然生成。而後是一股桀驁不馴,捨我其誰霸氣徐徐而至。他不禁心下暗道:“這人不簡單。”
至少要比玄清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