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已年十二月十四
真的就如我想的,雪一化,管家就急匆匆地跑來督促我,看我是不是辜負了主人家的重託,忘了唸經,敲木魚、抄經。
等到那十多隻伴隨我半個月的雀兒照往常的時間,飛到固定的地方的上方,轉了幾圈,沒有找到平時、熟悉的食物,只好嘰嘰喳喳叫着,表示疑問之後,就飛走了。
坐佛堂椅子唸經的我,手時有節奏地木魚,念些什麼自己也不清楚,眼睛卻往打一匠門往外看,而管家正揹着手,朝雀兒飛來飛去的地方看着,又看它們飛走了,卻自言自語地說:“今兒個可邪門了,哪兒下來這麼多雀兒?這冷得凍死人的天,咋就沒把綜給凍死了呢?”可能他也猜不透,看我一本正經地進行着每日的功課,又有向主子彙報的內容,便滿意地離開了。
我真的很恨他,雖然他不是主子,可肯定也是一個極不善良之人,主人家哪有那麼明察秋毫,下人做錯了事,無關緊要,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人家也有條活路,可他偏這樣。非要添油加醋,告訴主子,還要煽風點火,直至這個人受一罰才罷休。要是他不這麼多事,張府上下要少好多事。
不過:“張善人”當他是條聽話的狗,我可不能得罪他,否則被狗咬了,真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