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童,這時候豁然從穿山圖上衝了出來,朝白色大手撞擊而去……
“哐當”一聲,這白童和金光教主幻化的白色大手砰然撞擊在一起。
“噗”白童重重的跌倒下來,滿嘴噴血的滾落成一團。
“白童!?”人皇飛上前,一把扶助滾落下來的白童,“你還好嗎?”
“白童?”林雷大叫,看見白童一臉痛苦的神色,兩隻小手不停的顫抖。
“疼!”白童簡單的從嘴中吐出這一個字。
臉色慘白一片,原本的紅潤和自信此刻卻是蕩然無存。白童傷勢不輕。
“噗”白童口中源源不斷的鮮血潺潺淌出。
“哼!”控制着白色大手的金光教主冷哼一聲,淡然的神態無視一切,“小畜生,找死?”
雖然林雷和人皇早前已經想到這金光教主是個暴戾不堪的殺人狂,然而斷然沒有想到這女人有這樣決絕和冷血。此時此刻,想起找她來救雲沐,確實是黃粱美夢了。
所謂病急亂投醫,在林雷和人皇做的這件事上總算是完全的暴露出來。
“住手!”白童已經顧及不了自己的傷勢了,捂着胸口大聲的叫道,因爲這一聲叫喊,口中噴出的鮮血噴薄的愈加慘烈,“妖女,你住手!”
白色大手在空中停頓起來。
清光繚繞,星光點點,隱隱可見無數的青色蓮花,似有似無的縈繞在周身,那白色的大手的骨肉關節卻是在影影綽綽中漸漸閃現出愈加清晰的細節。
嶙峋的骨頭關節,細膩的肌膚和尖尖的指甲。
道法玄術達到這樣的境界也實在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境界。
大約是帶着皮貓戲小鼠的心態,也許是因爲白童這不顧一切的一聲叫喊使心如頑石的金光教主有些詫異:
“你想怎樣?”
白童畢竟是個小娃娃,立時痛哭流涕:“好,我怕你,你厲害,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傷這穿山圖,我不知道你是誰,這麼厲害,但是我告訴你這穿山圖很重要,你要傷了他,會有人來制你的。”
林雷和人皇沒有想到這時候的白童想說的是這些話。
白童作爲守圖童子。“圖在人在,圖亡人亡”,在那角海泉眼中白尊者的話突然的閃現在衆人的腦海中,如此想來,這白童的緊張顯得合情合理。
只是,這暴戾的金光教主會忌憚白童口中那莫須有的“會有人來制你的”這一句毫無證據的話嗎?果然,金光教主粲然一笑:“有人制我?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林雷和人皇原本以爲白童這時候肯定要再次搬出白尊者作金牌令箭。但是出乎兩人的意料,白童確實哭喊起來。鬥似篩康。身體不停的抖動着,蜷縮在一起,看上去一個五歲小孩哭得這樣悲愴,我見尤憐,實在感人至深!
不過,這白童真是在哭嗎?
……
在石頂星的時候林雷從塵空的口中對於眼前的金光教主略有耳聞:尼羅入定大法是金光教的絕學,另外據說這金光教主能預知過去未來,天生大法,是金頂星不可多得的少數絕頂高手。
當年在石頂星屠龍一役,金光教主犯下無邊罪孽。
俗話說,順天得道,逆天不赦。
金光教主並不是和修羅一族的火靈花一樣來自旁門左道,這金光教主是學的正宗玄術,但是她的所作所爲又絕對是逆天的,究竟是用什麼方法,這金光教主在製造一種平衡,以遣散自己的業力呢?
修道,其實就是修業力,業力去除,大道成。
如果這金光教主已經墮入魔道,以上的揣測就沒有意思了,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以金光教主現在壓倒性的實力,已經遠在這戰場中任何人之上,恐怕“天地”的修煉,金光教主已經到達了巔峰聞道成矣!
至於是否時機到了,已經得了那傳說中的“符錄”,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白童嗷嗷大哭的同時,林雷仔細的看到這白童一雙背在身後的小手繁忙的結起一些奇怪的手印!
這手印?林雷陡然想起在角海泉眼中的時候,這白童祭“天地”第四重經濟,神降術的時候不也是在之前有這一類似的動作嗎?但凡高深的道術,施展並非不拘一格,但那種散發出的氣勢卻是無法更改的,林雷知道這白童急中生智,正在拖延時間。
只是林雷想,就算這神降術成功了那又如何呢?金光教主天生大法,一身修爲深不可測,現在看來恐怕是已經遠遠在天地第四重境界之上了,做這一切,是否是在做無用功,林雷不得而知,沒有絲毫的把握。
不管那麼多了林雷在心中對自己說,先拖住一點時間再說。
“請問這位仙姑,你是金光教主嗎?”林雷從穿山圖上站了起來,風輕輕吹拂起林雷青灰色的道袍,在這鏡山之中,鋪天蓋地的一片片蔚藍色的世界,鏡光閃爍,寒風肆虐。
金光教主控制在穿山圖上方的白色大手沒有着急抓下去,反倒幽幽道:“是的!”林雷一臉苦惱:“教主,請問你對我朋友雲沐姑娘做了什麼?”
“哼,”金光教主彷彿冷哼了一聲,笑得極度輕蔑,“並沒有做什麼,我不過封住了她的神識,這個姑娘極度倔強,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林雷看一眼躺在穿山圖上的雲沐轉而對金光教主道:“教主,我求你放過她,你要什麼,我來抵償!”
金光教主饒有趣味的咂摸着停頓了一下:“我知道你是紅塵打獸杖的傳人,選日不如撞日,今日,你還真是有資格和我談判!”
林雷一臉迷惑:“我不懂?”
金光教主也不着急回答林雷的疑惑,彈指朝身旁的白羅一揮,被束縛的白羅頓時失去限制,重獲自由。
“謝謝教主,教主大法。”
金光教主看着白羅點點頭。
看林雷一眼,金光教主道:“林雷,我問你,塵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