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上古時期各大皇朝於大宗門分爭,天下大亂,天降梟雄王莽創立九龍皇朝消弭天下打亂之世,後人稱其爲九龍天帝。千年後九龍天帝突然消失天下又開始分爭千年之久,一代人王禹自蠻荒斬青龍而鼎立蠻荒,一統天下,後來傳至青帝,遂定國名爲華夏!華夏皇朝又分九州,其中以揚州最是繁華富饒。
揚州境內,江寧郡,泰州城。
泰州城境內有一座大山,名爲青龍山,在青龍山山腳有着一座村莊,位於三面環抱的山腳下。山裡山外不一樣,外面,是兇獸的世界,這裡卻是一片安靜的世外桃源。名爲陸家莊。整個莊子家家戶戶靠的都很近,宛如一個整體。在整個陸家莊的外圍,還有着一大片的高達九尺的鐵木柵欄。
有這鐵木柵欄保護,山上的虎羣狼羣兇獸也不能輕易的進入莊子吃人了。
陸家莊,其中一戶人家庭院內,正聚集着十數人。其中一個年近三十的短衫壯漢正焦急地踱着步伐在屋門外徘徊。
“德勝,別在那晃來晃去的。”嚴肅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頭髮花白,卻虎背熊腰的老者。
“師傅,我……”那短衫壯漢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沒法不緊張,他的妻子正在裡面生孩子,女人一般第一胎都比較危險,難產導致女人死去的,在陸家莊並非沒有。他結婚近八年,妻子才懷孕,他對這孩子也非常看重。這時候,他當然心神慌亂。
“勝哥,想好你孩子的名字了嗎?”旁邊一個精瘦的漢子笑着轉移話題。
“我孩子是‘澤’字輩的,名字我也想好了,男孩就叫‘澤天’澤:賜予也。天:代表無上,高遠。合起來的寓意:能得到上天賜予的幸福,希望孩子能夠平安健康!女孩就叫‘薇薇’天鑾記:“東方夢紫微星辰出 ,薇薇一笑,福祿天下”。希望女兒富貴一生”這短衫壯漢‘陸德勝’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話音剛落――~~隱隱聽到房內有孩子哭泣的聲音。
一聲響亮的嬰啼聲從屋內傳了出來。
所有人同一時間都轉頭朝屋門口看去,只聽得吱呀一聲,一位婦女就抱着嬰兒就跑出來了,她臉上滿是驚喜的笑容,連大聲道:“德勝,是男孩,是男孩。”
“阿蘭呢?”那壯碩老者卻是第一個喊道。
“族長,阿蘭她沒事,母子都澤安。”那婦女笑的開心。
這時候,陸德勝已經從接生婆那接過嬰兒,還特地仔細看看,笑容盛開:“哈哈,是兒子,哈哈,我陸德勝終於有兒子了……”就在這時候,旁邊的壯碩老者一把從他懷裡把孩子接過。
“師傅,你看好孩子啊,我去看看阿蘭。”陸德勝立即衝進屋內。
而壯碩老者卻是笑看着懷裡這嬰兒。
“這小傢伙,剛纔哭聲響亮,嗯,不錯。”壯碩老者臉上滿是笑容。
“師傅,這小傢伙,盯着你看呢。”旁邊一羣人笑呵呵看着。
“你看,這烏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隨即伸手撥弄着嬰兒的小鼻子,“我的乖外孫,小澤天啊,來,叫外公!”哈哈……說着,壯碩老者笑聲爽朗,這老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老者凝視着小孩,目不轉睛彷彿凝視着一件巧奪天工活生生、水靈靈的重寶百看不厭。
畢竟孩子剛出生,怎麼可能會說話?
……
周圍笑聲一片,可是王偉腦子裡卻亂的很。
“怎麼回事?我,我不是死了嗎?”
王偉清晰記得,在東城湖和阿三殺手組織兩大巨頭‘屍棄佛’‘毗婆屍’一戰,並且擊殺徐衛東之後,自己就死了。
等自己再度恢復意識,已經是在孃胎裡了,沒多久自己就出生了。我這是重生了?還是投胎轉世了?腦袋一片迷糊!
“這個老者,就是我的外公?我孃的父親?”王偉仔細觀察着眼前這個老頭,“周圍人語言我能聽懂,也是漢語,看他穿着,以及周圍人穿着。以及衣服樣式……明顯不是現代社會。這是古代!臥槽~我操,這~這 我,我怎麼也趕上流行的重生流了?還是重生到古代了?”
即使王偉經過殺手訓練,心智再堅定,此刻也完全震撼了。
可就在這時候,王偉感到腦袋一陣疲累、犯困:“嬰兒腦袋發育還沒成熟,我才思考這麼一會兒就累了。”
王偉閉上眼睛,開始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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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偉降臨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年的冬天。
鵝毛般的大雪肆意飄灑,整個世界宛如穿上銀裝。青山覆雪,滿樹冰霜。還有許多的灌木,都在風雪中傲立。雪花紛紛揚揚,飄飄灑灑,從樹的枝椏間,悠閒的篩落,象夏日裡採蜜的蜜蜂,往往來來,忙碌不停。
“澤天,下雪漂亮嗎?”面容慈祥的婦女‘魯抈蘭’抱着自己的兒子‘王偉’,欣賞着雪景。真是:鵝羽雪兒飄飄下,無邊銀裝扮山林。潔雪滿地耀眼亮,勤勞換得唱豐年,
大雪寫意故語深。臘月風中釀美酒,萬里山林雪盈襟。林中飛鳥叫聲脆,朔風勁吹冬寒深。
“嗯!”王偉的小臉通紅通紅的。
出生不足一年,聲帶還沒有發育完善,孩子也只能咿咿呀呀。不過王偉卻經常一副小大人似的,會點頭然後‘嗯’一聲,不過他也就會‘嗯’‘啊’這幾個發音罷了。
“都快中午了,你爹還不回來。”魯抈蘭說道。
“嗨,嫂子。”這個時候,院門外傳來聲音,門被推開了,身穿着蓑衣的德年拿着一隻大野兔笑着走進來,“上山的打獵隊伍回來了,這隻野兔是你們家的。抖抖蓑衣上殘留的雪!嗯,收好了,我先回去了。”
說着將這野兔放在門檻旁。
“謝了大哥。”魯抈蘭笑着道。
“沒事。”那男子走了出去。
王偉畢竟擁有成年人的智慧,短短几個月,他已經對這陸家莊有所瞭解,這陸家莊自給自足,經常有隊伍上山打獵,打獵得到的獵物,就會按照各家在村內的貢獻,各家分配。像王偉的父親‘陸德勝’是陸家莊第一打鐵匠。
打造的兵器,在泰州城都很受歡迎,自然,在陸家莊地位也很高。
忽然――
大地震顫,彷彿地震了一般。
“強盜們來收‘年錢’了。”魯抈蘭臉色一變,立即將王偉系在背上,而後隨手抄起家裡的一柄紅纓長槍,朝外奔去。
整個陸家莊,無論壯漢,老頭,還是婦女們,都是拿着長槍、弓箭朝外衝。
“強盜?”王偉一驚。
“澤天,別怕,沒事的。”魯抈蘭在奔跑的同時,還安慰着背上的兒子。
很快,魯抈蘭就來到了陸家莊最大的練武場,這練武場長寬盡皆有兩百米,這個時候,練武場上已經聚集了上千人,男女老少,幾乎每一個人都持着一柄紅纓長槍,也有不少人持着勁弓。
“阿蘭。”一簡單披着毛皮,赤裸着胸膛的壯漢也是持着一柄長槍過來了,來人正是王偉的父親‘陸德勝’。
“勝哥。”魯抈蘭立即靠近過去。
王偉看過去,在這寒冬臘月,自己的父親僅僅披着毛皮,那粗壯的手臂,強壯的胸肌都露了出來,顯然是一個極強壯的漢子。能夠成爲一名優秀的打鐵匠,這沒有足夠的臂力是不可能的。
“兒子,別怕。”陸德勝寵溺地摸了一下王偉。
“你們在這,別亂跑。”陸德勝囑託一聲,立即衝到前面去了。
陸家莊的好漢們都站在練武場最前面,婦孺老幼都是持着兵器在後面。
“嗨,陸家莊的小崽子們!”一聲大喊聲從柵欄外傳來。
王偉透過人羣縫隙,看到了柵欄外的人羣,那一羣人盡皆騎着高頭大馬,爲首的男子赤裸的胸膛上滿是黑毛,他的面孔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痕,他朗聲喊着,“交年錢了,老規矩,一人半兩銀子!”
“那人在寒冬臘月,僅僅穿着單衣,絕對是個高手。”王偉一眼就有了判定,“這強盜數量,看不清,但是好幾百,還是有的。”
“不過陸家莊幾百好漢,也絕對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王偉也看的出來,陸家莊的男人們,每一個都是經歷長年累月的鍛鍊,站在那,一個個就好像一頭猛獸。外面的強盜雖然狠,雖然多。可也難贏。
這時候――
陸家莊人羣分了下來,一個壯碩的頭髮花白的老者走了過去。
“外公。”王偉一眼就辨別了出來。
王偉的外公,名叫‘陸飛羽’,是整個陸家莊的族長,在陸家莊擁有絕對的威信,而王偉的母親‘魯抈蘭’是陸飛羽當年收養的義女。
“哈哈,這次竟然是三當家你親自來。”族長陸飛羽笑聲朗朗,“我們也知道規矩,一人半兩銀子,我們陸家莊五百戶兩千人口,一千兩銀子,我說的可對?”
“哈哈,陸老頭,你說的沒錯,一千兩銀子!”那刀疤男子大笑着。
陸家莊的人口,當然不會是準準的兩千人。不過差不多也就行了。那強盜匪首,也不會計較這一點。
“開門。”陸飛羽喊道。
“嘎嘎~~~”陸家莊那高門被轟然開啓,同時,兩個族內漢子分別抱着一個大箱子,直接來到大門前,一把放下,砸在雪地上。
“三當家點點,每個箱子裡面,各五百兩銀子。”陸飛羽喊道。
“去點點。”那刀疤男立即命令手下。
當即有兩個手下跳下馬,跑過來打開箱子。箱子裡面只有部分是銀子,其他都是一串串銅錢,每一串銅錢是一百枚,那兩個強盜匪徒顯然經常幹這個,很熟練。僅僅片刻,就完全點了一遍,回頭澤那刀疤男點了點頭。
“陸老頭,你們回去吃飯吧,哈哈,孩兒們,走嘍!”
數百強盜騎着駿馬,呼嘯而去。
……
陸家莊練武場上,族人們也一個個開始散了。
“兒子,我們回去吃飯。”那陸德勝笑着一隻手抱起王偉,王偉心底卻還思量着:“那強盜們竟然有數百匹駿馬,每一匹駿馬價格都不低,能購買這麼多駿馬,看來也是一個很強的強盜團伙。”
根據剛纔那一幕,王偉心裡也明白:“交年錢?既然是‘年錢’,應該是每年都交。這個團伙,能讓陸家莊每年交保護費,出動的這數百人,應該還不是全部人馬。”
“原來是血狼幫來收年錢,我還以爲是別的強盜。”旁邊傳來族內其他漢子們談論的聲音。
“別的強盜團伙,來惹我們陸家莊,是找死。”那些漢子們一個個血性十足。
不過顯然,對於血狼幫他們也是沒辦法。
“這血狼幫,到底多強?”王偉思考着。
奈何,他年紀太小,聲帶還沒有發育完善,根本無法說話。即使能說話,他難道敢問他父親――‘爹,血狼幫有多厲害?’,他父親估計會被嚇呆,估計整個陸家莊都會鬧的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