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謝龍生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頭上這四個字,無形之中有股氣勢向他壓來,讓他連目光都無法移動,更不用說是腳步了。
那四個字,整體書寫異常流暢,四字混爲一體,缺一不可,如一條游龍一般在述說着他的滄桑,而這四個字中尤其屬這個“霸”字更是這游龍之首,古老中帶着不可侵犯的味道,讓人生不起半點褻瀆之心,那種藐視一切,如同站于山巔之上的“霸”氣表現的淋漓盡致。
謝龍生看到這幾個字,起初還有點唯唯諾諾,可到後來心情竟然起伏不斷,整個人不知不覺的竟然也散發出一絲霸氣與那幾個字遙相呼應,隱隱有種融合的味道,就連旁邊的小男孩和陳韻兒也感受到了,前者更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着他,而後者更多的只是擔心。
但兩人似乎都沒有前去打斷謝龍生的打算。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而謝龍生髮出來的霸氣卻越來越濃,與之同時崖山的四個大字的霸氣也隨着謝龍生的霸氣越來越濃,到最後在謝龍生和崖之間竟然出現了一絲實質的東西,如同空氣中糨糊一般,透明且富有粘性,隱隱想要在兩者間架起一座由這霸氣組成的橋樑。
“哈哈,不錯看來這次來的小傢伙還真有點那麼的意思,竟然可以被這四字認可。小人蔘把他們帶進來吧!”
就在謝龍生和山崖比拼的時候一道蒼老至極的聲音淡淡而來,隨後就見謝龍生和那四字間的霸氣橋樑瞬間破碎,消散與無形當中。
“嗯!怎麼回事?剛纔我怎麼了?”那橋樑破碎後謝龍生身子一震,對着陳韻兒茫然的問道。
“生哥,你不知道剛纔怎麼了嗎?”陳韻兒看着茫然的謝龍生反問一句。
“我只知道,我的身體不能控制了,後來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我就重新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還有我聽到的那個聲音貌似不是我們在外面聽到的那個前輩的聲音。”謝龍生甩了甩腦袋,迷糊不清的說着。
“哦,按你這麼說你剛纔好像是被那四個字控制了,我看見你和這四個字有一種透明的聯繫,至於那聲音我也聽出來了,的確不是我們先前聽到的,看來這裡真是高手如雲啊!”
陳韻兒用手捋了捋耳邊的髮絲,清脆的聲音如出谷的黃鸝在清唱。
“是這樣嗎?”謝龍生小心翼翼的再次關注了這幾個字,可這次他並沒有發生什麼。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說話了,我們現在進去吧!”
這時一邊的小男孩蹦在兩人面前。一雙小巧的手掌合在中間,兩眼緊閉,嘴裡嘀咕了一陣聽不明白的東西,謝龍生猜測應該是某個口訣,隨後見他雙手凌空平推向五十米高的石門,“開門!”稚嫩的聲音飛出了他的殷桃小嘴。
“咔嚓!咔嚓!”只聽五十米的大門,發出了兩聲脆響,隨後轟轟轟的聲音不斷傳出,石門緩緩向兩邊打開。
“轟隆!”終於隨着最後的一聲巨響,一個五十米高,三十米寬的巨大隧道出現在幾人面前,啪啪啪,在門完全打開後,一盞盞石壁上的路燈,相繼點亮,瞬間原本如黑洞般幽深的隧道,一下子就燈火通明,而隧道的一切都呈現在眼前。
“哇!這條隧道應該是人工開鑿的吧,生哥你看,那牆壁上的路燈,好像是一顆顆夜明珠啊!”看見眼前的隧道,陳韻兒不由得發出感嘆,聲音遠遠的向隧道深處傳去,不時兩邊還有陣陣的迴音,如古箏演演奏出的樂曲一般悅耳。
“是嗎?天啊,這些夜明珠怎麼個個都有籃球那麼大啊!這需要多大的財力啊,就算是修真者也沒有那麼奢侈吧!”謝龍生也不由得發出感嘆。
“大驚小怪,你們真沒有見過世面,不要再吵了。”
前面帶路的小男孩聽見謝龍生他們的談話,拋出一個鄙視的目光後,冷冷的諷刺了一句。然後繼續轉回頭,一蹦一跳的帶着路。
謝龍生聽完,自然就不會再多說,而陳韻兒也只是對着謝龍生吐了吐小舌頭後,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
叮鈴鈴,叮鈴鈴!在這天古老而明亮的隧道里,只有那單調的腳步聲和富有節奏的鈴鐺聲。
謝龍生估摸着他們這一路下來也有快十幾分鍾了,真不知道對方到底要讓他們幹什麼,心中不免開始胡思亂想,順便也想想待會如何脫身,雖然看上去這有點不切實際。
就在這時,前面的鈴鐺聲沒有了,謝龍生知道要到目的地了,果然他轉過了一個彎,就看見小男孩站在一個普通的房門旁邊。
“爺爺!人我已經帶來了!”小男孩,對着房門扯着嗓門叫着。
“嗯,進來吧!”說完只見那個房門自動的打開了。
門一打開一股綠色的盎然生命力就撲面而來,這股生命力雖然比不過謝龍生的玉、漿露,但感覺房屋裡面似乎存在着一座原始森林般充滿活力。
見到房門打開,小男孩唰的一下就衝了進去,謝龍生二人見此,微微無奈一笑也只有硬着頭皮步入了房間。
在走進房間後,謝龍生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房間,而是由山壁在四周圍成數千平米的圈子,在圈子的正上方,竟然是露天的,一抹陽光從中間直射到這個圈子的中間。
而在圈子的中間,一株非常巨大的藤蔓如城堡一樣的矗立着,這株藤蔓佔據了三分之一的地盤,而且藤蔓的枝條向四處蔓延,四周的山壁上都似小蛇一般的爬滿着,像是人體的脈絡一樣複雜繁多。
讓整個圈子看起來更像是鋼鐵囚籠一般。而剛纔濃郁的生命力正是眼前的巨大藤蔓所發出的。
“年輕人!多少年過去了,老夫終於等到一個可以讓這霸者大廳有所感應的人了。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在謝龍生細細觀察着巨大藤蔓時,那個蒼老的聲音出現了,只是現在的聲音更是多了一份慈祥。
謝龍生尋聲而去,看見一個穿着白袍的老人在藤蔓的主幹上,此人鶴髮童顏,長長的眉毛和鬍鬚垂落在地上,粗步估計就有十幾米長,奇怪的是他的雙腿竟然融合在巨大藤蔓裡面,露出的只有穿着白袍的上半身,而他的鬍子旁邊正是那個小男孩滿臉笑眯眯的在把玩那瀑布般的鬍鬚。
“晚輩謝龍生,拜見前輩,不知道前輩的高姓大名?”謝龍生略看一眼後馬上恭敬的答話。
“呵呵,我的名字早忘記了,你就稱呼我爲守護參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