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的聲音開始變得有條不紊,慢條斯理:“嘿嘿……此一時,彼一時,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提過去有什麼意思?要是沒有我給你創造這些條件,你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要是沒有我和你結婚,你能幹上董事長?人常說,知足常樂,你這些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都是我提供的?就算你生了個孩子,立了一功,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我才答應給你10萬塊,你別給臉不要臉,貪心不知足!”
何英:“無賴!你真無賴!”
高強:“你願意怎麼罵就怎麼罵,我是男人,不和女人計較,反正我也從來沒真心愛過你,你在我眼裡頂多就是一做那事的對象和生孩子的工具,你跟張小波,沒法比,你永遠都比不過張小波,離婚後,我還會去把小波接回來,我們還會在一起過日子。”
“流氓!無恥!張小波除非是瞎了眼,還會再跟你回來。”
“嘿嘿……”高強得意地笑起來:“你懂個鳥,當初我能泡上她,現在老子自然有辦法讓她乖乖回來,等着瞧,不出2個月,我們恩愛夫妻就會和好如初,歡歡喜喜過日子。”
何英:“我不想聽你的無恥言論,不想再看到你醜惡的嘴臉,請你出去,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
高強:“出去也可以,你得在這個協議上簽字,只要你簽了字,我立馬就走,從此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現,我們從此兩清。”
“你做夢,我會通知我的律師,明天就起訴,咱們法庭上見,屬於我的一分都不會少!”
“你他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臉!”高強有些急了:“老子辛辛苦苦掙的家業,容易嗎?你非要摳老子的*,非要要老子的老命不可?這樣吧,我再給你加3萬,不,5萬,15萬,可以了吧?”
“滾出去!”何英憤怒地大叫:“屬於我的我爲什麼要放棄,你還是個男人嗎?”
高強的聲音也擡高了分貝:“媽的,你這個濺貨,婊子,死活你是不要臉了,告訴你,今天這字你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你給我簽了它!”
接着室內傳來掙脫推搡的聲音,還有何英的聲音:“流氓,我就是不籤,你滾出去。”
接着傳來紙張被撕裂的聲音。
“媽的,你敢撕協議!”高強惱羞成怒:“臭婊子,我打死你!”
“啪啪!”兩聲脆脆的聲音,接着是高強拳打腳踢的聲音和何英掙扎哭叫的聲音。
太過分了,張偉迅速打開門進去,一看,大吃一驚,何英已經被高強打倒在客廳裡,嘴角臉上都是血,高強正左手抓着何英的頭髮,用腳踢何英的身體,右手拿着一個玻璃花瓶,正要對着何英的腦袋砸過去。
張偉火上心頭,二話沒說,衝上前去,左手掐住斑強的脖子,右手握住斑強正要砸向何英腦袋的玻璃瓶,猛地一用力,把高強扭過身來,接着後退半步,擡起右腳,傾斜45度向上飛腿,結結實實一個二踢腳。
高強身材高大,被張偉一個冷不防飛腿,正踢在肚子上,身體直接飛出去3米,正撞在客廳的牆上,“哎喲!”一聲大叫,暈乎乎擡起頭,看見了張偉:“你--”
何英看見張偉進來,“哇--”哭出聲來。
張偉態度很客氣,對高強說:“高總,真不巧,我從山裡剛回來,來拜訪何董,正好遇到你對良家婦女施暴,來不及給你打招呼,只好先兵後禮了。”
說完,張偉把何英攙扶起來,去衛生間擦洗傷口,理都不理高強。
“姦夫銀婦!我*!”高強一發狠,爬起來,摸起地上的一把鐵椅子,衝張偉後腦勺砸過來。
張偉聽後腦有風聲,急忙把何英往臥室裡一推,身體急忙下蹲,椅子“呼”地飛過去,砸在旁邊的玻璃茶几上,“嘩啦!”茶几立時粉碎。
好險,要是砸在腦袋上,張偉這年可就過不成了。
張偉惱了,迎面上去,擡起一腳,踢中老高的下巴,接着上去,用膝蓋頂住斑強的小骯,把他頂在牆上,左右掐住斑強的脖子,右手對着高強的臉左右開弓:“幹你孃,給你臉你不要臉,老子今天讓你知道打女人的後果!”
張偉心裡一發狠,噼裡啪啦打了高強幾十個耳光,打的高強臉上都是血,毫無反抗之力,才罷休。
張偉一鬆手,高強噗通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嘴上還不服輸:“張偉,兔崽子,我打我老婆,關你鳥事,你憑什麼打我……”
張偉鄙視地看着高強:“你們兩口子怎麼鬧那是你們的事,我不管,但是,我最瞧不起打女人的人,不管你打誰,只要是打女人,我都要管,看你五尺高一漢子,人模狗樣的,原來只是徒有外表,對女人動手,還跑到人家住的地方來動手,真不像個男人,我都爲你感到丟臉。”
高強有氣無力地看着張偉:“你們倆是姦夫銀婦,是不是?”
張偉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何英過來了:“我和你已經無情無義、恩斷情絕了,我和他是什麼關係,與你何干?你又操的什麼心?抓緊從我這裡滾出去,咱們法庭見。”
高強爬起來,擦擦臉上的血,狠狠地瞪着張偉:“行,小子,你狠,咱們等着瞧。”
張偉心頭一火,又要出手,高強急忙開門退了出去。
張偉追到門口:“高總,記住,以後我要是再見到你打女人,我見一次打你一次,直到你長記性爲止。”
說完,張偉“砰”地拉上了門,回身對何英說:“抓緊把臉洗乾淨,塗上消炎藥。”
說着,張偉把何英拉到衛生間,細心地用溫水給何英把臉上的血洗乾淨,又問:“消炎藥呢?”
何英指指電視機下面的抽屜。
張偉找出消炎藥,爲何英擦好,讓何英上牀躺一會,然後又把客廳裡的一片狼籍打掃乾淨。
弄好這些,張偉返回臥室,坐在牀沿,看着何英:“好點了沒有?”
何英看着張偉,眼淚唰唰地流出來,使勁點點頭。
張偉心裡對何英充滿了可憐和同情,拍拍何英的手:“別哭,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何英停止了哭泣:“今天幸虧你來了,不然,我非讓他打死不可。”
“怎麼搞的?怎麼會這個樣子?”張偉問道。
“我只是要求分得我應該得的財產,我不想和他打交道,委託律師去辦理,可是,他什麼也不想給我,只答應給我10萬生活費,自己弄了一個協議,非要讓我簽字,我不肯,他就……”
“你幹嘛要讓他進來?把他關在門外不就得了。”
“我不知道,他跟蹤過我,知道我在這裡住,提前來了,藏在樓梯間,我出了電梯一開門,他就強行進來了……”
“哦,”張偉點點頭:“別想這些了,都過去了,以後小心點,日子既然不能過,那就抓緊走法律程序吧,也很快的。”
何英點點頭,眼睛看着張偉,臉色很寬慰:“你對我真好,我知道你一定會管我的。”
張偉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默了一下,又說:“你吃飯了嗎?”
“沒有。”
“餓不餓?”
“餓!你呢?吃了沒有?”
“我也沒有吃,也餓了,起牀收拾一下,我們吃飯去。”
張偉儘量避免兩人一起呆在房間裡,儘量不去創造這種曖昧的環境和氣氛。
何英起牀洗刷整理,又換了身衣服,兩人一起到小區附近的麪館吃麪。
一出來,張偉感覺心情輕鬆了,對何英說:“真不好意思,今天把你老公給揍了。”
何英挽着張偉的胳膊一拉:“你又說什麼話呢,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偉呵呵一笑:“不過,不揍他也不行,第一,他正在打你,不制止她你就要受傷;第二,他後來要打我,不反擊我腦袋就要開瓢。唉!我這也算是正當防衛、見義勇爲吧?”
何英抿嘴一笑:“當然,你這當然是見義勇爲、正當防衛。”
張偉調侃道;“下屬把上司打了,以下犯上,不人道,不禮貌,讓高總堂堂一大男人在自己老婆面前也太沒有面子了。”
何英撇撇嘴:“這樣的人,也算男人?我真瞎了眼,這麼多年就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張偉:“聽高總那意思,和你離婚後,他的打算挺完美的,準備找張小波再復婚,再重續前緣、破鏡重圓呢。”
何英:“他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對張小波死心,一直在暗中找她。”
張偉:“聽老高那意思,他好像對張小波回到他身邊還挺有信心的,我就不相信,張小波還會和他這樣的人和好。”
何英半天沒說話,一會說:“也難說,高強在追女人方面,很有心眼,很有道道的,他有的是鬼點子,難說他再搞什麼鬼把戲。”
張偉一聽:“哦,那豈不是可惜了張小波這樣一個大美女了,再入虎穴。”
何英停住腳步,拉着張偉的手:“你是不是喜歡上張小波了?”
張偉一愣,一甩手:“你神經病啊,我倒是想喜歡張小波,可她人呢?我連人影都沒見到過,上哪裡喜歡去?你這腦子怎麼淨天天想這些不搭界的事?煩人!”
何英眼珠子一轉悠,忙回過神來:“呵呵……我--我和你開玩笑呢,你着什麼急啊?”
張偉見何英笑了,心裡感到很寬慰:“呵呵……你心情好起來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何英深情地看着張偉:“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任何時候都開心。”
張偉拍拍何英的臉:“大姐,別這麼含情脈脈地看着我,別迷戀我,我是傳說……”
何英挎着張偉的胳膊,緊緊靠着張偉的身體:“晚了,我已經掉進去了,你就是傳說,我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