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看着面前一大片的帳篷,不時傳來一聲聲的慘叫。這是鮮卑的一個大部落,只是部落中卻沒有成年男子,只有老人、小孩和女人。這是他們來到草原後遇到的第一個部落,這個部落中的戰力都被和連拉走打仗去了,只剩下這些老弱婦孺。
楊偉聽着亂糟糟的喊殺和慘叫聲,雙掌合十,口中默唸道:“我們殺你們是爲了你們的族羣,省下你們的口糧給其他的族人,爲你們的族羣卸下你們這些包袱,爲了你們更多的族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但願你們能明瞭我的苦心!不會怪罪於我!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一刻,楊偉仿若一得道高僧,寶相莊嚴,彷彿腦後都出現了一層光圈。他身旁的典韋和一個與楊偉差不多大的少年古怪地看着楊偉,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彷彿發了失心瘋一樣,口中念着一些他們無法理解的話。
楊偉將手收起,看到典韋和張遼都古怪地看着自己,解釋道:“我在超渡他們的靈魂,讓他們平靜地下地獄,不要把戾氣留在這個世界。”接着轉移話題道:“你們也想去殺敵嗎?想去就去,我用不着你們保護。”
哪知典韋和張遼同時搖頭道:“不想!”對於這些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傢伙,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楊偉看到他們是真的不想出手,也由得他們,這次作戰實在沒有什麼挑戰,現在衝進營裡去殺戮的連楊家軍都不是,只是一些作爲嚮導帶出來的烏桓兵。
這些烏桓兵把他們的憋屈和怨恨都發泄在了這些鮮卑老弱的身上,欣喜地執行着這項屠夫的工作。出發那天,在丘力居的號召下,只有不到兩萬人加入了所謂的烏桓復仇軍,回到了他的麾下。其餘的烏桓兵都選擇了作爲越人留下,加入了幷州軍,而楊偉帶出了一千人作爲嚮導,並充作斥候。
又過了頓飯時間,喊殺和慘叫聲才逐漸消失,只有一聲聲的女人哭泣聲傳入楊偉的耳中,讓楊偉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時,從營中走出一個魁梧的壯漢,此人名叫蘇僕延,是一名烏桓將領,在烏桓軍中很是有些威望,楊偉就讓他當了這個千人烏桓斥候隊的統領。
蘇僕延來到楊偉馬前行禮道:“大人,所有鮮卑族人都已殲滅,只是還有一些越人女奴,有的女奴還生了鮮卑的孽種,這些人如何處理?”
楊偉遲疑了一下,堅決道:“都殺了,一個不留!”
蘇僕延有些不捨,但還是答應了下來,道:“是!”心中暗想,這些女人哪怕留下來賞賜他們也好啊,總比這樣殺了有價值吧,這個楊大人的心夠狠的,連越人都不放過,自己還是老實點兒吧。但是楊偉的命令下達,他卻必須去執行,而且不能有一絲的遲疑。
蘇僕延轉身進入部落之中。楊偉看身旁的典韋和張遼都有一些不忍,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一些驚懼,好像把他當成了殺人魔王,不只是殺老弱,連這些可憐的越人女子也不放過。
楊偉只能解釋道:“那些孩子都是將來的敵人,不能不殺。這些老人和女人爲那些侵犯我們的鮮卑戰士養牛放羊,讓那些戰士也力氣去侵犯我們,也不得不殺。記住,這是戰爭,所有能夠削弱敵人的事情,我們都要做。
至於那些越人女子,我們在執行任務,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把她們送回去,如果放任她們自己回去,她們最大的可能是被其他部落重新逮住,繼續成爲鮮卑繁衍的工具,那些有了孽種的女子更不能留,這些孽種必須清除,她們只會對我們心存怨恨,只要有機會,就會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必須儘早除去。你們明白了嗎?這就是戰爭,殘酷的戰爭!”
典韋和張遼欣然受教。楊偉道:“你們把我這些話,也向關羽張飛張郃他們說清楚吧。”這時,女人的慘叫聲也已經止歇,蘇僕延他們這一千人也出了部落大門,軍隊無一傷亡,要是殺這些沒有戰力的人也出現傷亡,他們真該買塊豆腐撞死了。
楊偉向所有人吩咐道:“將這個部落中所有的馬匹帶上,所有士兵進入部落,部落裡的糧食帶上今天中午的就行,晚上我們就會到達下一個部落,那裡有我們的晚飯。去吧!”
所有騎兵排着整齊的隊列進入部落,有條不紊地拿着需要的東西,這不叫搶,只是東西擺在面前,自己去拿就行了,東西根本就拿不完,也不用去爭搶。
蘇僕延湊過來,道:“大人,是不是把屍體清理出來,就地掩埋?或者直接放把火?”
楊偉搖了搖頭,堅決道:“不用了!我們趕時間!火會給敵人警示,不能放!”楊偉纔不會幹這種損已利人的事情,腐爛的屍體會招致瘟疫,這是現成的生化武器,楊偉恨不得這些草原上的種族都死光,哪裡會幹這種事。
不多時,大軍重新集合完畢,隊伍中多了兩千多匹戰馬。大多數士兵拿了些肉脯,但也有一些士兵綁了一隻活羊捆在馬背上,準備中午燒烤。楊偉莞爾一笑,燒烤就燒烤吧,光是趕路也怪沒意思的。還得提醒他們一聲,記得拿着調料,沒有調料的烤羊肉還不如啃肉脯呢。
想到這兒,楊偉把典韋叫過來,吩咐道:“你去問問他們,烤羊肉的調料都拿了嗎?待會兒他們誰烤的好,要分我一些。”
典韋過去一問,本來那些拿活羊的士兵還在心下忐忑,這下終於放下心來,還真有幾個沒拿調料的,又向部落中奔去。那些光拿了些肉脯的,也蠢蠢欲動,想再逮只羊帶上。
楊偉向那些士兵說道:“好了,你們誰想再抓只羊的,快去快回。”所有士兵都歡呼着往部落中奔去。不多時,所有士兵都滿載而歸,大軍重新集合,奔向下一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