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邊聊着邊談着,都喝得有些醉。這些年,喝了太多太多的酒,醉過很多很多次,不知不覺間,我發現自己某些時候真的像一個酒鬼,貪杯縱飲,隨心所欲的生活。
戴翔威有些醉意地說:之之,其實有時候我很害怕,害怕我沒有超越徐成之前,你就已經超越我了……
我眯着眼睛望着他,我說:翔威,一個富二代心裡還有抱負,是難能可貴的。就憑這一點,你就能比很多人走得遠很多。
他笑了,他拿起酒杯跟我幹了一杯,他說:之之,我們好久沒有跳舞了,一起跳個舞吧。
我說好啊,然後下了高腳凳,搖搖晃晃地走到了舞池中央,戴翔威跟了過來,自然地攬上我的腰,我手搭着他的脖子,開始隨着音樂慢慢地踢踏着舞步,跳着跳着,就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我承認,那一刻,我任性了,我貪心了,我居然生出一種想要眷戀他的感覺,哪怕是一會兒,哪怕是一瞬間。
曖mei真的是一種致命的毒藥,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對戴翔威的感覺是什麼。對,就是所謂的曖mei,比喜歡多一點,比愛少一點,但是卻有愛情永遠無法企及的美和誘惑。
他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拖着我,我們在舞池的中央轉圈,他把我推遠,又把我一把拉入了懷裡,他一下把我抱了起來,轉了一圈又放了下來。我們一直沒有說話,眼神卻始終在不斷地交流着,他望着我的目光深情而婉轉,我看向他的目光刻骨而銘心……
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氣氛的烘托,我們居然全然忘我地投入,那一刻,我們都貪心了,知道此生再也無法擁有彼此,知道此生無法陪彼此走完一生。所以,這一刻盡情地相擁着,纏mian着,縱情着……
他縱使喝醉,依然堅持要把我送回家,我說:不行,戴翔威你不能酒駕。
他搖了搖頭,他說:別說酒駕了,就算是在睡夢中我都能把車開得穩穩的。
我說:不行,太危險了。
他奸詐地笑着,他說:那就一起死,你怕麼?
他的髮型還是一如既往的酷,他的皮膚如此的光滑,他穿着黑色的皮夾克,那一小撮鬍鬚特別的性感,他笑起來特別地魅惑,他像從前一樣用手擰着我的下巴,然後說:問你呢,怕不怕跟我一起死?
我不知道爲何,突然就有了勇氣,我看着他挑釁的目光就特別地不爽,我直接坐上了副駕駛,我說:走吧,要是死了我也認了。
他哈哈大笑,他說:易之之,我他媽就愛你這一點。
他坐了上來,繫好了安全帶,又趴了過來幫我係好,然後說:死亡之旅模式開啓,親,are由ready?
我戴上了我的墨鏡,我說:那就go吧!
他打了個ok的手勢,迅猛地發動了他的愛車,引擎的轟鳴聲瞬間響起,他飛快地從地下車庫內駛出,然後開始帶着我在馬路上穿行,喝了酒的他更瘋狂了,在這種城區橫衝直撞,嚇得我尖叫不已,我大聲說:戴翔威,你他媽不是真的想跟我一起死吧?
他邊瘋狂地扭動着方向盤邊說:對啊!怕了吧!怕了就自己跳下車!我是不會停車的!
我大聲說:怕個p,不就是死嘛!
耳邊的風聲在咆哮着,我們必須說很大的聲音對方纔聽得到,他的車技真的不是炫的,就算是喝了酒,那麼快的速度他都能穿行自如毫無障礙。
我平時從阿炮的酒吧開車到我家樓下要40多分鐘,他10分鐘衝到了樓下,然後緊接着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他說:到了,你沒死,我也沒死,以後我們都好好活着,下車吧。
我坐在車上遲遲沒有下去,我看着他這副模樣,突然有些不忍,他看着我說:走啊,怎麼還不走,再不走我就親你了啊。
我依然有些許的不捨,我不知道我在遲疑些什麼,我做了一個讓我自己都覺得吃驚的動作,我居然以極快的速度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我說:戴翔威,對不起。
他也被我驚訝到了,他苦笑了一下,他說:你這個吻,算是對備胎的安慰麼?
我心瞬間疼了一下,我說:不是,我不想解釋,我就想說聲對不起。
那一刻,我甚至覺得我辜負了他,辜負了一個如此驕傲的男人。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熊掌和熊掌,又豈可兼得乎?……沒有選擇你,我不後悔,卻很愧疚,所以戴翔威,對不起。
我拉開了車門,想迅速離開,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一把把我摟了過去,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上了我的嘴脣,我拼命掙脫,他固執地攥住我,邊吻着邊說:之之,求你,我已經失去你了……
我瞬間心軟了,他一句話,讓我所有的防守都如同決堤一般鬆懈,我靜靜地任由他吻着,他吻了一會兒之後把我狠狠抱緊了,然後再過一會兒他鬆開了我,他說:之之,你走吧。
我居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我再次站了起來拉開車門,然後輕輕地關上,我說:回去之後好好休息,等下開車慢一點。
他做了個手勢,然後說:放心吧,死不了。
我再次望了他一眼,他也看着我,目光那樣的哀傷,卻也帶着一種釋然。我默默無言地轉身,緩慢地上樓,坐上了電梯,步履沉重地走到家門口,用鑰匙開了門,然後打開燈,換了拖鞋,推開了臥室的門,卻發現臥室的燈赫然亮着,而徐成正站在窗口抽菸……
我瞬間汗如雨下,這麼說,剛纔樓下的那一幕他全部盡收眼底?我頓時就慌亂了,未曾結婚卻有種出軌被抓包的感覺……
我弱弱地說:你怎麼在這裡?
他一定早就知道我進門了,他一定聽到我推開門的聲音了,可是他沒有回頭,我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沒有說話,我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我沒有覺得自己內心有什麼愧疚,雖然晚上我的確越軌了,可是我當時內心是坦然的,我甚至沒有想到過徐成,我只是覺得我欠着戴翔威什麼,我只是覺得如今釋然了,我知道我貪心了,我總是渴望在每一個人心裡都留下完美的我,我不想有什麼缺陷和遺憾,可是我這麼做,徐成能理解麼?
我邊想着,邊自顧自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我邊脫着邊說:你把窗簾拉上吧,我正在換衣服呢……
他聞言,輕輕地拉上了窗簾,然後默默地轉身,看着我一件又一件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我一絲不掛……
我準備穿上睡衣,然後去沖澡,只是我剛穿上睡衣,他就站在了我的身後,他發狠地把我推倒在牀,因爲用力過度,我的頭磕在了牀頭的柱子上,瞬間頭暈目眩,我疼痛無比,他不管不顧地重新扯掉了我的睡衣,然後在毫無前戲的情況下進入了我,用力地撞擊着,猛烈的,毫不留情地發泄着……
我的身體居然很快就溼潤了,他的臉色陰沉,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我看着這樣的他,不敢發出一句聲音,但是臉上動人的表情依然出賣了我,他居然罵了一句:biao子,你叫啊,你怎麼不叫。
我的身體居然因爲他的話更加氾濫了,他把我翻轉了過來,從後面再一次進入了我,他用力地拍打着我的pi股,從喉嚨深處低吼了一聲:我恨你……
我什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只能緊緊地拽着牀單,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地猛烈撞擊,直到他全部發泄出來,才把我丟在了一邊,然後一個人躺在牀上喘着粗氣……
我覺得好委屈,卻又發覺自己沒什麼好委屈的,是我有錯在先,是我沒有守住自己的底線,可是他這麼對我,就真的可以麼?
那一刻,我渾身無力地躺在牀上,眼角居然有淚一滴一滴地掉了出來,漸漸的,我就有了輕微的抽搐聲。
他大概聽到了,手臂輕輕地攬了過來,我推開了,蜷縮在了另一邊。他見狀,嘆了口氣,然後趴了過來,用力把我抱在他的懷裡,他說:對不起,之之。
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我知道自己錯了,卻依然倔強地硬挺,我說:沒什麼好對不起的,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你。
他大概又想起了剛纔看到的那一幕,他瞬間放開了我,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我靜靜地說:如果你願意聽我解釋,我就說明我的理由。如果覺得我無法原諒,你就離開我。
他再次嘆了口氣,他說:爲什麼我對你這麼好,你還要這麼做?
我痛苦地搖了搖頭,我說: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願意聽我解釋麼?還是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他還是嘆氣,他說:晚上本來想給你驚喜的,結果,你送給我一個如此大的“驚喜”。
我說:對不起……是我任性了,還能讓我解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