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洗手間洗了洗臉,看了看鏡子裡光鮮亮麗的自己。這幾年沒有過多的戶外運動,大多都是在室內進行的,皮膚愈發地白皙,化了淡妝,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除了耳朵上的那一排耳釘十分亮眼之外,我沒有佩戴任何首飾。
定了定神,我回到了辦公室,開始通知各部門主管下午開會的事宜。同時開始梳理工作流程,把下午需要做的事情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想來,以後和辰溪接觸的機會是越來越多了。從今天他的表現看,他一定對現在我的我特別錯愕。
好不容易開完了會,一下班我就急匆匆地往阿炮那裡趕。每當感覺壓力過大的時候,我都喜歡去阿炮那裡,套上我的假髮,化上濃妝,穿上皮夾克,賣力地嘶吼一番。
我喜歡那種暢快自如的身份,更喜歡有人撐場的感覺。在舞臺上,我就是我自己的主角,再多的煩惱,統統都能被瞬間遺忘。我喜歡飆高音,當音調越飈越高,我會有種飛翔一般的快感,那種衝上雲霄的感覺,絕對難忘。
阿炮笑說我是因爲寂寞導致的,三年沒碰男人,身體已經乾涸到了極限了。阿炮老是笑我,要是再遇到下一個喜歡的男人,以這飢渴的程度非得把人家榨乾不可。
我哈哈地笑,的確,破了處的女人說不寂寞那都是僞裝的。像我這種寧缺毋濫的女人,有時候真的寧願用手指,也不想輕易就和哪個男人發生關係。
所以阿炮說我是個矛盾體,有時候妖精似得到處禍害別人,爲了利益跟人上牀也在所不惜;有時候又這麼的擰巴,怎麼都不肯屈服於男人的下身。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過對於慾望,我有很好的渠道可以解決。
上帝創造了男人的同時也創造了手指,很多夜深人靜無法成眠的夜晚,我都這麼幹的。
事實證明,比辰溪給我的感覺爽很多。至少在結束後,我可以渾身癱軟地進入夢鄉,不像從前一樣看着他的背影期期艾艾。
戴翔威這小子,在我拒絕他之後,慢慢地開始跟我再次往哥們的方向發展。後來他也承認,我這麼擰巴的個性絕對不太適合當情人,渾身帶刺,還是當哥們比較爽,他能大大咧咧地摟着我的肩,可以放肆地捏我的臉,也可以和我一起在舞池裡痛快地嗨,偶爾我們還會相約打籃球。
戴翔威說我是電動小馬達,總是不停地發力。然後,他會湊到我的耳邊,輕輕地吹着氣說:就是不知道在牀上,是不是也這麼給力?
我會直接用我的胳膊肘,結結實實地往他的胸口撞去。但是我必須得承認,當他在我耳邊吹氣的時候,我還是會忍不住顫慄一下。
我把這歸納爲生理反應。
這一晚,戴翔威破天荒帶了個女的過來。
我唱完歌,見怪不怪地坐在他旁邊,伸手攬過他的肩說:給我來一大杯扎啤,渴死了。
結果,呵,我的手被他旁邊的女人狠狠撩開了。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我瞬間興致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