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剛出公司樓下的大門,辰溪就追上來了,他叫住了我,說想和我聊聊。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隨手指了對面的一家星巴克,我說那去那裡吧,他說好。
我囑咐小楊先幫我把東西運回仙女那裡去,再電話給仙女交代了下,然後和辰溪走着去了對面。
坐定,他點了兩杯飲料,我低頭扣着指甲上塗的指甲油,等着他開口。
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居然是:之之,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擡起頭看着他,看着那雙漂亮得近乎邪氣的眼睛,從前因爲不敢正視他,我都不知道他的眼睛近看如此好看。我說: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他低頭吸了一口奶茶,然後說:我知道我那時候不辭而別,讓你難過了。不過我希望你原諒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依舊扣着指甲,我說:喔?那你現在是想表達點什麼呢?
他一本正經地看着我,他說:我知道我讓你一直痛苦到現在,所以我想跟你道歉,爲當年的事兒道歉。
我當時差點一口奶茶沒噴出來,我說:辰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現在痛苦了?我活得滋潤着呢,拜託你做人不要這麼自以爲是好不好。
他說:你變化太大了,變得讓我覺得陌生,也讓我覺得愧疚。如果是因爲當年我造成你現在的變化,那我真的深表歉意。
敢情我在他眼裡現在變得很不堪?我當時真想戳瞎他的雙眼。
我沒好氣地說:得了吧你,別假惺惺的了。姐姐早他媽忘了你是誰啊,你這好好的唱哪出啊,還嫌我心裡不夠堵給我添堵是吧?
他居然還生氣了,他居然還一本正經地說:之之!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好嗎?你是什麼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拜託你好好和我說話好麼?
臥槽,辰溪,你真是有夠噁心的。我忍住了把奶茶潑過去的衝動,我說:辰公子,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士別三日定當刮目相看啊?在美國三年沒見你長進多少啊,洋人文化不是日新月異麼,怎麼你的思想特麼還是舊時代的呢?
他皺了皺眉,還想繼續教育我呢,他說:好好做你自己不好嗎?一定要這麼不倫不類的麼?
我這下真的忍不住了,我直接用吸管快速把奶茶的封口戳了幾個洞,然後往他頭上淋上去,他大叫:易之之,你想幹什麼!
整個星巴克的人都側目了,我恨恨地說:你不說跟我道歉麼?口頭上說說有什麼用,這樣我們就一筆勾銷了!拜託你,辰溪,千萬別拿你從前那套來對我!特麼我男人都換個n個了,你還在這裡表演救世主呢?你以爲你是誰啊,好好去伺候你的尖下巴吧!以後別說你認識我,我可是不認識你的。
我一臉痛快地走出了星巴克,也顧不上其他人的側目了。擡頭看看藍藍的天,真是爽心悅目啊!那些鬱結,統統都一掃而空了。
我不知道辰溪是什麼反應,當時我說話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拳頭攥得很緊,一副想揍我的模樣。不過,就算打架,他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我是一路女混混混過來的,他那幾兩肌肉,未必能佔我上風。
我掏出電話,打給了阿炮,我說晚上我要飆歌,你要是攔我不讓我飆,我就沒你這個哥們。
阿炮問我好好的又發什麼神經,我說我特麼失業了!
他瞬間就叫了一句姑奶奶,然後立馬說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