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別攔我,我要弄死他!”
蔡雲雷用力想要掙脫束縛,面色猙獰的向前撲去,那樣子好像恨不得生吞了蘇啓一般。
卻被周軍死死拖住了。周軍被蔡雲雷這一突兀的舉動鬧得面上好不容易繃緊的平靜都無法維持,驚恐的神色直接爬上了整個面頰。心都要跳了出來!
一邊死命的抱緊使勁掙扎的蔡雲雷,一邊小聲用着他能做到最嚴肅鄭重的語氣在蔡雲雷耳邊厲聲勸道。
“雲雷哥,你冷靜點!你聽我周軍一句,咱們先走,這瘋子咱們惹不起,再待下去,會出大事!
我過會兒和你們解釋,雲雷哥你就信我一次,你見我周軍有今天這麼怕事的時候嗎!……”
隨即回頭示意其他兩人幫忙,另外兩人雖然也有些疑惑周軍突然轉變的態度,但多年的默契還是讓他們第一時間相信了周軍的話,上前拉住幫忙有些被氣昏了頭滿臉憤怒的蔡雲雷。
周軍脫開手,便第一時間向蘇啓那邊望了過去。
“啓哥對不起,對不起!雲雷哥做的過了,我替他向您道歉……”
周軍吞嚥了口口水強壓着恐懼忐忑的說道。
蘇啓自剛剛周軍他們拖回蔡雲雷後就收回了抵在蔡雲雷脖子上的半截玻璃水瓶,放在手上上下隨意的拋動着,看得旁人心驚膽戰,生怕一不小心紮在了蘇啓身上,但蘇啓本人卻毫不在乎的隨意拋動着。
面上的表情也恢復了淡漠,剛剛的笑容來得快,去的也快。似乎剛剛因爲看到規律擺放的桌面產生的開心,只能維持這麼久般,之後名爲喜悅的感官便又隱沒回了情緒的匣子裡。
聞言挑動了下眉頭,無意識的舔動了下上脣,脖頸微縮,頭微微下壓着,黝黑的瞳孔被純白的眼白壓迫在了眼底,襯的格外黑沉詭秘,淡淡開口道:
“你,認識我?”
周軍知道蘇啓問的是什麼,一中的瘋子,他們這些人誰沒聽說過,哪怕沒見過,也聽過這瘋子做過的一些變態的事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我曾經是三中的,現在混蓬萊酒吧,聽朋友說過您……”
“呵,既然你知道我,那也應該清楚規矩……你替他?”
蘇啓一把抓住落下的玻璃水瓶,沒有因爲周軍攀關係的話有半分的動搖,一字一句淡漠而無情的說道。
對偷襲的事情他一向是要還回去的,被偷襲到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就讓那人嚐到同樣程度的傷害。
弱肉強食,別人狠,你就要比別人更狠,才能更好的活下去,這是他甦醒後一個月就深刻體會到的。
說着便從玻璃水瓶棱刺處生生掰下了一塊玻璃片,拋了過去。
“那根棍子或者這個,二選一,隨你。”
周軍接住玻璃碎片,聞言面頰都抽動了下,他一直知道混地下的這些大佬都是狠角色,他還是第一次親身體會到。
他知道規矩,倒也硬漢了一把,沒有把蔡雲雷推出來,畢竟他現在還算他的金主。至於反抗,知道這人是誰後,他是一點這種心思都生不出來了。
看了下地下的棍子,又瞅了眼手中的玻璃碎片,周軍最終還是選擇了手中的玻璃片,比起斷掉一肢,還是留點血吧。
在蘇啓淡漠的注視下,顫抖的拿着玻璃片對着手臂比劃了上去,眼角下的肌肉都因爲緊張抽動了起來,牙齒都有些泛酸,最終還是一咬牙,一閉眼,對的肉裡紮了進去。
瞬間鮮血瞬間血液順着傷口處迅速蔓延了開來。
蘇啓漠然的看着那翻開的傷口,四溢的血跡,嘴角無意識的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不仔細看完全察覺不出,但卻真實存在着,就像身體下意識的神經反應一般。
“啓哥,可……可以了嗎?如果可以了的話,我們就不打擾,先出去了……”
周軍疼的面色有些扭曲,捂着傷口,強忍着疼痛,問道。
蘇啓看了眼那傷口,偏頭似是在思考着什麼,無意識的再次輕舔了下上脣,眼神明明滅滅的閃爍了幾下,最終還是沉寂了下去。大致計算了下流血的量,才微微的點了下頭。輕聲淡淡的道了句:
“滾”。
周軍也沒生氣,倒有些像如蒙大赦般,連連彎腰道了幾聲謝,便把有些被剛剛發生的事驚呆的幾人拉拽出了教室。
看着幾人的身影消失在教室中,蘇啓也緩緩的收回了目光,壓下了剛剛因爲看到大量血液時身體自神經深處再次下意識涌起的詭異躁熱感和興奮感,以及那種病態的念頭……
向着躲在牆角呆愣看着他的幾個值日生瞥了一眼,幾人忙顫縮了下,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
“抱歉,弄得滿地狼藉,還請幫忙收拾下,謝謝。”
蘇啓倒沒在意,好像剛纔的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十分自然誠懇的向幾人說道。
幾個值日生完全被嚇到了,不知道蘇啓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兇殘,但經過剛剛的事,現在誰也不敢下蘇啓面子。
忙訥訥的應了下來。
蘇啓微微頷首致謝後,便無視幾人驚悚的目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拿起桌面上的剛剛沒做完的最後一道習題寫了起來,把最後一個步驟寫完後,看着滿滿寫滿步驟答案的書本,才呼了口氣,似是整個人都舒暢了幾分。
伸個懶腰,起身便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但看到那斷掉的兩截鉛字筆,眼神再次微閃了下,彎腰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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