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無憂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以前的戰神,現在的煞神。隨時會暴起發瘋傷人,舒箐竟認識厲無憂嗎?
“嗯,宮無殤不願意幫忙,我們就去找厲無憂。他或許會願意,若是他也不願意。那明日我狩獵的時候帶上你一起,不會把你丟下的。”
舒易芸和小葵卻想的不是這個。她們心裡非常疑惑,到底剛纔太子殿下和舒箐說了什麼。竟然舒箐身上的氣息變得這麼冰冷,而且明明在她們看來,太子殿下對舒箐是不一樣的,只是讓太子殿下幫忙保護一下舒易芸,這個簡單的要求,以太子殿下對舒箐的態度,不應該會拒絕的啊。
可是她們看舒箐不太好的臉色。沒有開口,只是乖乖的跟着舒箐往厲無憂的院子找去。
厲無憂雖然在外人面前是隨時都會傷人的煞神,但是知情的皇上等人卻知道厲無憂只是中毒。因此對厲無憂毒發時傷人只是表面給些懲戒。心裡對他卻是愧疚的。
因爲厲無憂會中毒,其實並不是因爲打戰。而是領了皇命,去找通往域國的路。
幾百年前,大衍國和域國之間還是有來往的,還有域國的刺繡傳入,當時,域國的刺繡一出現在大衍國,立刻就引來了衆人的追捧,因爲那繡藝太精妙了,完全學不來,只能花重金買。
比現在舒箐賣的衣裳更瘋狂,只因爲當時域國雪繡做出來的衣裳不僅美的不似凡間之物,最重要的是還有防禦或者醒神等等的功效,非常的神奇。
而且域國不但有雪繡,還有其它各種各樣更多的神奇物品,比如能增長壽命的藥丸,具有攻擊效果的奇門八卦陣等等,哪一個拿出來都能迅速讓大衍國的所有子民都瘋狂。
但是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域國的人突然從大衍國消失了,幾百年前大衍國想盡了各種方法,卻依舊無法知道域國到底在哪裡,要怎麼去,這才慢慢歇了心思。
但是先帝駕崩後,皇上緬懷先帝時,意外發現了先帝的手札,皇上看了先帝的手札之後,整個人被震撼的久久無法言語。
因爲手札裡說的一句話就是,先帝其實已經過了四百年了。
歷朝歷代,哪個皇上能活到一百歲的,雖然一直稱萬歲,但是能過到八十高壽已經是上天恩賜了。
皇上也是怕死的,所以當他知道先帝是因爲當初吃下了一顆神藥才能四百多歲後,立刻就開始着手搜尋關於域國的一切,可惜先帝留下的線索太少了,只提了一句尹清荷的繡藝可能是域國的。
皇帝當時差點魔怔,就不顧一切都想把尹清荷給弄進皇宮,其實當時皇上不是因爲喜歡尹清荷的天人之貌,而只是想要弄到關於域國的神藥而已。
不過尹清荷卻告訴皇上,她活不過一年,皇上自然不信,尹清荷讓他等一年就知道,於是尹清荷真的死了,皇上這才相信,不過這也讓尋找域國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皇上卻沒有放棄,依舊一直不斷的派人去幾百年前域國的人出入頻繁的地方去尋找,三年前,他聽說了北疆之地可能有通往域國的路,就讓厲無憂藉着打戰的說法,去了北疆之地尋找,誰知道非但沒有找到,還中了北疆之地一種極爲神秘的毒。
因此,皇上有些後悔讓厲無憂去北疆之地了,要知道厲無憂是大衍國最厲害的將軍,有他在,其它四國都被壓制的狠狠的,不會像現在這般,得知厲無憂的事後,就開始蠢蠢欲動。
皇上這次把厲無憂帶來,其實就是想要用來震懾其它四國的,所以給厲無憂的住處自然是和太子府同等級別的。
舒箐很容易就在太子府附近找到了厲無憂的住處。
舒箐對門口守門的小廝表明來意後,小廝就進去稟報了,舒箐她們在門後等了沒一會兒,小廝就讓人把她們請到大廳。
不過剛到大廳,小葵舒易芸等人就瞪大了雙眼,因爲大廳裡竟然放着一個巨大的屏風,把首位和下首位置隔開。
但是還是能隱隱看到首位上穿着紫衣帶着鬼王面具的厲無憂。
即使隔着屏風見厲無憂,這次厲無憂給她的感覺卻不像早上看到的那般陌生和違和,不知爲何,舒箐竟覺得有些安心。
其實她剛纔前來的時候,心裡也是有過猶豫的,因爲早上厲無憂穿着紫衣出現時,給她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現在厲無憂見她們時不太禮貌的用起了屏風,但舒箐也不會介意了,
倒是小葵和舒易芸心裡不由都想着,厲無憂將軍怎麼像個閨閣女子一般,見她們還用屏風的。
她們很快就再也不覺得厲無憂像女子一般了。
“舒箐小姐和舒易芸小姐來找本將軍何事?”
當兵器撞擊般有些刺耳的聲音想起時,舒易芸和小葵心裡都狠狠一顫,只覺得全身冰冷,一句話都不太敢說了。
倒是舒箐語氣誠懇的回答道:
“厲將軍,這次冒昧前來,是想請厲將軍幫個忙,懇請厲將軍能答應。”
但舒箐一說完,小葵和舒易芸就感覺到整個大廳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好似十二月的冬日,寒意拼命往身體裡鑽。
小葵和舒易芸心裡都很害怕,厲無憂果然是個煞神,只是隔着屏風,和氣勢就能把她們凍僵了,她們下意識的看向舒箐,卻見舒箐竟然還很淡定的喝了口茶。
小葵、舒易芸:“……”
她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舒箐早就知道厲無憂的身體有多冰冷,而且宮無殤每次無可避免的看到她,經常一言不合就放冷氣,舒箐已經很習慣了。
所以她並不覺得有什麼,還在等厲無憂的回答,以這幾次舒箐對厲無憂的瞭解,她雖然不知道厲無憂爲何要派刺客來殺她,但是她卻不知道爲何對厲無憂有自信,覺得他不會像宮無殤那般翻臉無情的拒絕她。
“什麼事?”
果然,當舒箐放下茶杯時,帶着明顯冷意的聲音傳來,小葵和舒易芸覺得周圍的溫度更冷了。
“厲將軍今晚沒有前去赴宴,可能不知道,我明日答應要和藩國來使比試狩獵,所以冒昧懇請厲將軍在我去狩獵時,幫我一個忙,保護好丞相府的易芸妹妹,不要讓任何人接近她,雖然我這個請求很冒昧,但是還是希望厲將軍能答應我。”
舒箐起身非常鄭重的行了個躬身禮,舒易芸見此也趕緊起身福了福身,但心裡卻有些害怕,厲無憂看起來那麼恐怖,她要是一直站在厲將軍身邊,會不會被凍成冰雕啊?
不過隨即想到比起要被魏楚明糟/蹋,她瞬間就覺得站在厲無憂身邊一點都不難受了。
舒箐說完,大廳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厲無憂纔開口問道:
“爲何找本將軍?”而不是找太子。
“厲將軍武藝高超,有厲將軍在,誰也不敢來找厲將軍麻煩。”
舒箐解釋完,小葵和舒易芸差點嚇得腿軟了,舒箐這不是在說厲無憂可是煞神,誰敢不怕死靠近他,這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完了,厲將軍肯定會很生氣的,更有可能一言不合就發瘋把她們給殺了!!!!
但是小葵和舒易芸下一刻嘴角就不由抽了抽,因爲她們竟然發現大廳的溫度竟然不那麼低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厲將軍竟然語氣都變得不那麼刺耳的對舒箐說道:
“好,本將軍答應你,明日帶她來本將軍院子,本將軍自有安排。”
小葵和舒易芸簡直要被厲無憂給弄懵了,明明舒箐的話裡說的是厲無憂嚇人,可厲無憂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直到跟着氣定神閒的舒箐一臉懵懂的往外走時,她們都沒想明白爲何厲無憂會那麼奇怪。
小葵和舒易芸她們自然不明白,因爲厲無憂,也就是宮無殤是在吃自己的醋,在宴會結束後,皇上傳召了厲無憂。
原本他打算去找舒箐,被傳召後只好換上厲無憂這個身份見皇上,皇上剛走不久,他正想去找舒箐,下人卻說舒箐來訪。
舒箐說明來意後,宮無殤心裡升起一絲暴戾。
爲何要找身爲厲無憂的他而不是太子的他。
但舒箐說因爲厲無憂的身份讓衆人害怕後,他心裡就舒服了,當然這些事,她們自然不可能猜的到,就算舒箐也一樣。
舒箐帶着舒易芸回到自己的院子,讓舒易芸在自己院子裡住,但是舒易芸卻搖搖頭道:
“若是芸兒今晚不在院子裡住,她們可能會起疑,所以芸兒還是回去住的好。”
舒箐考慮了一下,寧氏猜忌心極強,若是一大早沒看到舒易芸,很有可能真的會猜到些什麼,就點點頭答應了:
“嗯,你把這吃下去,這是清心丸,能解百毒,但是隻有十二個時辰的療效。”
舒箐拿出一顆橙黃色的藥丸遞給舒易芸。
舒易芸驚訝的看着藥丸,沒想到舒箐竟然還有能解百毒的神奇藥丸,她立刻就吃下去了,因爲舒易憐和寧氏的對話中有說過要用藥,這是她最怕的。
“謝謝箐兒姐姐,箐兒姐姐大恩芸兒定會銘記於心。”
舒易芸說着突然就落下淚來,這麼多年,除了她孃親,她覺得只有舒箐對她最好,但是她以前卻爲了自保,連舒箐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和她來往。
舒箐見舒易芸那滿眼婆娑的模樣,好笑的幫她擦乾淨道:
“傻妹妹,這有什麼好哭了,夜色太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小葵,送芸兒妹妹回去。”
“不,不用了,被看見就穿幫了,箐兒姐姐,芸兒先告辭了。”
舒易芸連忙點頭,眼裡的淚就更多了,她趕緊用絲帕擦了擦眼淚就趕緊低頭走了。
“哎喲!”
舒箐目送她離開,和小葵回了院子,這時,舒易芸離去的方向一聲男子吃痛的聲音傳來。
“啊!是誰?放開我!”舒易芸本來低頭擦着眼淚走路,結果不知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懷抱,差點往後倒去時,被及時攬住了腰。
但舒易芸突然就想到會不會是寧氏她們發現她不見了,所以帶着魏楚明前來,嚇得手腳毫不留情的直往男子身上招呼。
“喂喂喂,別打了,哪家小女子手勁那麼大,本皇子的臉都要被打變形了。”
在微弱的燈籠照耀下,舒易芸感覺自己亂揮舞的小手被男子的大手趕緊抓住,她嚇得拼命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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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卻牢牢抓住了舒易芸的手,免得臉真的被打傷了,這才低頭看向和自己貼在一起的女子,看清楚這個臉上還掛着眼珠,小臉淨雅的女子,他竟覺得心裡莫名悸動了一下,連忙正了正臉色,用略帶戲謔的聲音調侃道:
“本皇子說是誰呢,原來是舒丞相家的千金,就算喜歡本皇子也沒必要對本皇子夜襲啊,白日來找本皇子,本皇子也是很歡迎的。”
舒易芸聽到男子那麼放/蕩的話,氣得掙扎的更厲害了,直接狠狠的跺腳踩向男子的腳:
“放開我你個登徒子!”
“哎喲本皇子的腳!!”
被放開後舒易芸才擡起頭,卻在看清男子的容貌時不由嚇得瞪大了雙眼,有些結巴道:
“四、四皇子!”
完了完了,她剛纔只顧着害怕,都沒注意聽對方的自稱,她剛纔踩的那麼用力,四皇子若是怪罪下來……
“對不起,我、我不是舒易芸,你認錯了……”
舒易芸有些無措的說完,趁着四皇子在原地捂腳亂跳時,一溜煙跑了。
“喂!”四皇子看到溜得比兔子還快的舒易芸,簡直無語了,想到舒易芸以爲他沒看清她的樣貌,竟然否認她自己的身份,竟覺得有些可愛。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四皇子趕緊甩了甩頭,把這個不該出現的想法給甩出去。
他想到那個人,眼神有些黯然,但想到自己出來的目的,馬上就要見那個煞神了,霎時什麼都不敢想了,心裡忐忑不安的前往厲無憂的院子。
四皇子宮無缺看着首位上帶着鬼王面具,看着無比駭人的厲無憂,拿着茶杯的手都有些發抖。
厲無憂露在面具外的深邃眼眸看到四皇子竭力掩飾的顫抖的手,嘴角抽了抽,他這個四弟,當初在他毒發時,正好離他太近,直接被他無法控制的內息給傷到,差點就殞命,所以後來四弟再也不敢靠近他,每次看到手腳都會發虛,恨不得下一秒就往外跑。
厲無憂現在還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卻不想看到宮無缺那蒼白的直冒冷汗的悲催表情,乾脆直接道:
“找你來只有一件事,明日一整天,你給我貼身保護好舒意東的三女兒舒易芸,明日一早來我院子裡等她。”
“啊?!”
四皇子被厲無憂的話嚇得茶杯都差點被拿穩,他想到舒易芸剛纔還帶着淚離開,瞬間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原來自己這個冷血無情的大衍國煞神竟然喜歡舒易芸,而且剛纔還打算雖舒易芸用強,結果把舒易芸嚇跑了,可是煞神竟然那麼溫柔,不但不生氣,還讓他堂堂四皇子去保護舒易芸!!
天哪,太刺激了!
四皇子彷彿得知了什麼天大的秘密,激動的都忘了要害怕厲無憂了,非常給力的點頭,眼裡還有興奮的光芒:
“沒問題,我一定會把堂……會把舒易芸小姐全須全尾的保護好的,放心吧二堂哥。”
厲無憂的姑姑也就是皇后,所以四皇子照理說是四皇子的堂哥。
厲無憂看着四皇子一臉激動的離開,額頭冒出黑線,他總覺得自己這個四弟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而的確被四皇子誤會了的舒易芸此時已經回到自己房裡,她的小心臟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剛纔她差點就嚇死了,生怕四皇子會不依不饒的追着她,幸好被追來,不過她現在擔憂的是四皇子會不會相信她的話,若是認出了她怎麼辦,會不會記仇?
舒易芸懷着擔憂慢慢睡了過去。
深夜,舒箐依舊坐在桌前,雙目看着某處沒什麼焦距。
被宮無殤用那樣諷刺的話嘲諷,她雖然告誡自己不要在意,心卻依舊一鈍一鈍的痛着。
宮無殤那些話就要針一般刺着她沒出息的心。
舒箐緊緊攥着手,神色越來越冷。
忽然,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音,舒箐立刻一躍而起瞬間從乾坤袋中拿出匕首轉身喝道:
“誰!”
一轉身就看到穿着和早上不同樣式玄色衣裳的宮無殤。
舒箐看到宮無殤,心裡的怒意瞬間充斥整個心房,她二話不說就握着匕首攻上去,臉上全是冷意。
宮無殤英挺的劍眉的微微皺起,輕巧的躲過舒箐的攻擊。
手精準的一把握住了舒箐拿着匕首的手,將她一個反剪,舒箐感覺自己身體一轉,後背就直直撞在了宮無殤的懷裡,手臂被宮無殤帶着圈住自己脖子,是她動彈不得。
後背緊緊貼着宮無殤滾燙的胸膛,脖間是宮無殤呼出的溫熱氣息。
舒箐覺得頭皮直髮麻,用力的掙扎着,身體再掙動之間似乎碰到什麼柔軟的地方,只聽宮無殤悶哼一聲。
磁性帶着蠱惑的微微沙啞嗓音在耳際響起:
“別動。”
音落,身子被更加用力的鉗住,按在懷裡,舒箐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後腰敏/感的感覺到硬硬的東西,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頸脖處。
“嗡”的一聲,舒箐腦袋發麻,意識到那是什麼之後,全身都忍不住顫慄一下,一種酥麻感從腳底往上升,腿都有些發軟。
宮、宮無殤他那裡、怎麼能那樣……
他不是最厭惡她,連看她一眼都不願嗎,他不是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自作多情嗎?!
可是他現在在做什麼,宮無殤以爲她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他下午說晚上來找她,是這個意思?!
舒箐心中猛的燃起熊熊怒火,劇毒的能讓人在一盞茶內毒發身亡的毒針從袖中滑落在手中。
狠狠的刺進宮無殤腰處。
與此同時,宮無殤暗啞的嗓音再次響起:
“對不起,今早我失約了……”
然後舒箐就感覺到鉗住自己的那隻大手變得無力,身後的宮無殤身子慢慢偏移,“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舒箐臉上帶着複雜的情緒回頭,看到的就是雙目緊閉,中毒倒在地上的宮無殤。
他涼薄的嘴脣泛青,輪廓分明的側臉也慢慢泛上了黑色。
若不趕快用解藥,必死無疑。
對不起,今早我失約了……
宮無殤低沉的聲音依舊縈繞在她的耳邊,久久回絕。
所以宮無殤他是來道歉的?不是來羞/辱他的?
舒箐眼神帶着迷茫定定的看着宮無殤線條分明的側臉,忽見他的嘴角流出黑色的血跡。
舒箐像是才從震驚中回神一般趕緊拿出瞭解藥,蹲下/身給宮無殤服下去。
將他放在牀上,手指搭在宮無殤脈搏上,一直密切的注意着他的身體狀況。
舒箐的眼睛一直未離開過宮無殤的臉。
“宮無殤,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這樣戲耍我?若是厭惡我,像上一世那般對待我就好了啊!”
舒箐喃喃自語着,可惜宮無殤已經昏迷,註定得不到回答。
她感覺宮無殤的脈搏越來越有力之後,沒有再猶豫,將宮無殤帶回了他的院子。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舒箐把宮無殤直接扔在了他房間裡的地上,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一大早,天才剛亮,因爲擔憂而沒睡好的舒易芸早早就醒來了。
她洗漱完打開房門,寧氏就帶着好幾個丫鬟和婆子進來,舒易芸心裡一驚,看到寧氏那虛僞的慈愛臉,有些慌亂,但是生怕寧氏看出什麼來,趕緊低頭儘量像平時一般低着頭請安:
“母親金安,母親怎麼來芸兒房裡了?”
寧氏眼裡的笑意不到底,語氣卻無比祥和道:
“芸兒,今晚母親就要給你相看人家了,所以母親就讓特地帶人把你打扮的漂亮點。”
說着拉起了舒易芸的手,舒易芸的手下意識的狠狠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