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訴訟並不是什麼複雜的案件,只是轉移監護權,百合材料準備得十分充分,衛母沒有經濟來源,一直以來又是靠衛百合養活,如果不是她是衛瑞的親生母親,其實她可能壓根兒就得不到監護權,法院在考慮怎樣對衛瑞更加有利之後,將衛瑞判給百合的可能性極高。
而衛母最近則是開始焦頭爛額了,附近寺廟幾個化緣的和尚一開始以爲收到了十萬善款發了財,大肆重新維修了寺廟,沒想到過了幾天警察便找上門來,要求他們接受調查,這些錢確實是衛母捐出去的,有轉賬的記錄在,這些和尚賴也賴不掉,但關鍵是在於他們一口咬定這些錢是衛母自願送給他們的,而非他們用偷蒙拐騙的手段得來的,這些人原本也沒想過衛母那樣好說話,一捐就捐了十萬,本來以爲只捐幾百上千已經了不得,沒想到衛母那樣大方。
開始收到時,這些人欣喜若狂的同時還有些忐忑不安,只是隔了幾天見衛母那邊沒了動靜,膽子便漸漸大了,拿着這些錢將廟外頭休憩了一番,現在錢已經花了,退也退還不回去,最重要的是衛母不忍心害這些和尚坐牢,因此在警察上門問口供時,她承認了自己主動將錢捐給這些和尚的事實,案件到了這樣的地步,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警察就是想爲衛母出頭,可◇她自己都幫着和尚那一邊,警察也無計可施。最後打電話給百合,說這是家務事兒,要求她自己解決,並以後保管好財產,這事兒便這麼結了。
但這些和尚在拿了錢之後並沒有對衛母感激,反倒因爲百合報警讓他們接受調查,讓他們受了一場虛驚,等到案件結束之後,這些人氣不過,上門反倒將衛母罵了一頓。
百合回家裡去看衛瑞。隔壁鄰居跟她說前幾天有幾個兇狠的和尚上門差點兒將衛母打了時。她簡直無語得說不出話來。衛母還替這些人瞞着不肯說,深怕百合再去找別人麻煩,甚至話裡行間還有些埋怨百合不該將這事兒鬧得那樣大。
“出家人,討口飯吃也不容易。你這樣逼了他們有什麼辦法?錢花了就花了。以後再掙就是。你這樣做得也太過了。”上回衛瑞發高燒的危機一渡過去,衛母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會兒竟然說出了錢花了再掙的話。百合冷笑了一聲:“錢花了再掙,你拿什麼掙?小瑞出院之後你掙了一分錢了嗎?朱明沏給的十萬你花光了,你花什麼?”
因爲準備跟朱明沏離婚,百合這些日子以來朱氏的公司沒有再去,反倒想了想準備也像劇情中的原主一般,貸款開個美容中心。原本的衛百合雖說被衛母坑得慘,可在生意上卻並不是蠢貨,反倒頗有天份,最後開辦的美容院辦得有聲有色的,百合自己其實錢多錢少無所謂,可既然有衛瑞在,要養活他並治他的病需要大量的錢,百合也只有費些心思了,她已經向銀行提交了申請貸款的資料,這兩天批文還沒下來,但有朱家這層關係在,幾乎不可能被拒絕。
原主和朱明沏在一起這麼幾年,又受了他妹妹那樣多的氣,百合決定和他離婚又不要朱家的什麼財產,最多也就是借用一下朱家的聲勢推自己一把,百合也是問心無愧。
屋裡衛瑞這會兒圍着圍裙,由一個護工端着碗在喂他吃藥,他鬧得很厲害,又不肯張嘴,哭得細聲細氣的,看到百合回來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姐姐……”他說話有些吃力,能明顯聽得出來有些大舌頭,百合坐過去時,將護工手中的藥接了過來,再喂他時,他雖然不想吃,但還是乖乖將嘴張開了。
“小瑞只和衛小姐你親,這碗藥我都餵了半小時了,還沒喝完呢。”衛瑞的藥大多都苦,他跟孩子似的,一整粒吞不下去,唯有將藥壓成粉了混在水中喂他吃,有時實在喂不下去便只有強灌,這護工本來也準備要灌了,沒想到百合回來了。
百合聽到這話沒出聲,衛母跟着百合進了屋裡來,這間百合租好的三居室裡堆滿了東西,衛母和衛瑞兩母子再加三個護工住着,已經有些擠了,再加上衛母有時看到有流浪的人總會接回家,屋裡便更擠,常年累月的瀰漫着一股東西發黴時的味兒。
“你到底想幹什麼?明沏這麼好一個人,你跟他離婚幹什麼呢?婚姻大事,又不是兒戲……”衛母想到百合說她剛剛花光了朱明沏給的十萬自己沒錢花了,又想到女兒嫌棄自己不掙錢,心中有些難受,卻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想到她要離婚,忍不住就教訓了她兩句,百合不想聽她念叨,打斷了她的話:“我自己的事我心中有數,你還是管好你自己。”
衛母被說得神色泱泱的,眼眶又有些發紅,背過身去開始拿手擦起了眼角來,百合頭也沒回:“我向法院申請了想要衛瑞的監護權,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照顧他也是吃力,我聯繫了一間養老院,以後我會每月交錢到養老院中,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以往照顧衛瑞的事兒幾乎都是三個護工來,衛母照顧兒子的時間並不多,實則上衛瑞的事兒一直以來她都沒怎麼管過,這會兒有沒有那個監護權她也不在意,百合說這樣的話,她就點了點頭,但聽到百合說要送自己去養老院時,衛母又有些猶豫了起來:“我現在還年輕,用不着進養老院,我就住在這邊,有時幫人看看孩子,幫別人做些事兒,一天時間過得也快……”
她話沒說完,百合就橫了她一眼,衛母被她看得縮了縮肩膀。
就是因爲衛母去替人看孩子,險些丟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她倒還有臉再提這事兒。百合準備先不收拾衛母,只將她高高掛起來,若是她以後進了老養院不給自己惹麻煩,每個月替她交筆費用,偶爾去看看她,替原主盡完義務也就算了,其餘時間她願意幫人家的忙願意做好事兒是她的事,以後大家相互之間離得遠遠的,便相安無事。
這是她盤算過目前來說最穩重的方法,百合連那間養老中心都聯繫好了,就等着想要將衛瑞的監護權要到之後直接將衛母送過去便行,可沒有想過要給她拒絕的餘地,衛母自然也看得出來,不敢出聲了。
半個月後,銀行的貸款審批了下來,百合直接租下了劇情中原主開辦美容院的地方,這些事兒衛百合幹過一回,百合如今只是依樣畫葫蘆,做起來也是方便,不到三個月時間,美容會所便開辦了起來,而幾天之後,百合直接將衛母送到了養老院中,走時她還依依不捨的,收拾東西時長吁短嘆的,一副不想離開的樣子,百合不理睬她。
屋子裡許多東西都是衛母撿回來的,有些破爛則是以前衛母收留的人曾留下來的,百合直接叫了清潔公司的人過來打掃全部準備扔出去,在扔幾個破碗時,原本收拾着行李的衛母慌忙阻止了清潔公司的人:
“這是當初幾個孩子留下來的東西,別扔了,留下來吧。”那些碗口有些地方都缺了口,衛母卻當成寶貝兒一樣的收起來,清潔公司的人聽到這話看了百合一眼,百合沒理睬衛母,直接示意人將這些東西扔出去,衛母眼中含着淚珠,拉了根凳子坐了下來:
“我想,我去了養老院,這屋子也沒人住了,不如留下來,以後做成收容所,給有需要的人住吧?”她說完,擦了擦眼淚:“住了這麼些年,要走了真的捨不得,這裡以前許多孩子都住過,他們要是哪一天想要回來看我了,或者是又遇上什麼難題想要找我幫忙,房子要是沒了,他們想要聯繫我都不行。”
現在的衛母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她還想着要再幫助別人的事兒,百合聽得直想笑,轉頭看了她一眼:
“這裡每個月房租一月兩千八,你想要留着也行,誰來替你付?”
要做好事兒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衛母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還儘想着要幫助別人,這裡的房子是離市中心不遠的地段,百合租的又是三居室,每個月租金不菲,衛母還想要將這地方弄成什麼收容所,百合並不是衛母真正的女兒,壓根兒沒想過要縱容着她,一句話將衛母堵得啞口無言了,她收拾了一堆東西,養老院的車子很快便停在了樓下。
衛母被送走了,她走時哭哭啼啼的,好像捨不得一雙兒女,但百合相信不出半天時間,只要養老院中有了人需要她幫忙,她可能很快便會笑起來。
美容院的生意也開始慢慢有了盈利,因百合需要獨處,所以在手頭寬裕之後,另外在自己租房的隔壁給衛端單獨租了房子,這樣一來她要看弟弟時既方便,自己有時在家練武功時也自在,若是衛瑞有事兒,她也能及時的發現。
下午從美容院出來時,朱明沏打電話過來約她吃晚飯了,雖說決定了離婚,但因爲朱明沏不同意的原因,兩人離婚的事兒一直拖到了現在,百合準備拖他兩年,到時朱明沏就是再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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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削破皮打字慢……
第二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