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介意,可是爲什麼心裡還是有種緊張的感覺了,司空玲不明白這種心情就叫得隴望蜀,即便是知道自己有別的選擇,但是也希望屬於自己的每一樣都是最好的。
司空珂抿嘴一笑“是忠義候閻家的嫡長子,單名一個墨。”
是他!?
說實在的司空玲挺驚訝!雖然司空玲之前的確對他有好感,畢竟閻墨的那張兩長得特別有欺騙性,但是自從知道這人是一枚腹黑妖孽之後,司空玲就對他敬而遠之。這樣的人是朋友還好,要是丈夫,那豈不是明天都活在和他鬥智鬥勇上面?
司空珂見司空玲的表情有些古怪,雖然覺得奇怪但卻以爲這是猛然聽到未婚夫的害羞了。因此也併爲多想什麼,正好這會兒她屋子裡的人有事找她,加上司空玲身體還未痊癒,因此司空珂對着司空玲又說了幾句後,就走了。
此時的司空玲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說這門親事不好?如閻墨這樣要家世有家世、要臉蛋有臉蛋、要智商有智商的人,完全就是活脫脫的一白馬王子金龜婿呀!
擱在穿越前,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是司空玲不能染指的。
說這門親事好?可是隻要一想到閻墨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司空玲心裡就一陣說不出來的不舒服,和這樣高智商的丈夫在一起,雖然不用擔心家事,但是相處得久了,就會產生出自卑心裡的。
於是司空玲的心情複雜了,不知道應該用怎麼樣的心情去看待這件事情。
比起司空玲閒着沒事幹,各種的腦補,如今內務府真忙着了。
一方面要忙着司空玲的婚事,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讓他們頭疼。還是司空玲的事,就是她的及笄禮怎麼辦?
及笄,亦作“既笄”。古代女子滿十五歲結髮。用笄貫之,因稱女子滿十五歲爲及笄。也指已到了結婚的年齡。如“年已及笄”。
魏國的公主一般都是十五十六出嫁,也就是說一般十二歲有封號,十五歲行了及笄禮後,在出嫁。
但是這個及笄禮也不是所有的少女在十五歲都能行的,只有那些在十五歲之前訂婚了有婚約的姑娘才能行。如是一直沒有婚姻,那就要等到你二十歲的時候行及笄禮,不過這個時候就不是象徵着你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而是象徵着你是老姑娘了。
魏國的小姐一般都是舉行了及笄之禮後在出嫁的,一般這個時候男方也舉行了冠禮(男子一般十八歲舉行冠禮),雙方都暗示自己成爲大人後,兩人的親事就順理成章了。
如此一來。因爲千百年來的發展,這事竟然成了潛規則了。一般的人家是不會將沒有舉行及笄禮的自家姑娘迫不及待的送去嫁人了。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活脫脫的童養媳作風。
而有點體面的人家,在舉行婚禮之前,即便是自家的兒子女兒不到舉行冠禮及笄禮的歲數,也要先舉行了來再說。不過一般來說這種事情很少發生。除非那些小說中十幾歲就考上進士的少年英才。
也就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內務府的人糾結了。
話說,這長樂公主的及笄禮現在還舉行不舉行呀!
要是舉行,內務府又要忙得一團轉,原本他們現在就有些人手不足。還要多這麼一件事情出來,簡直是要累死他們的節奏呀!
但是這事他們又不能不對宣德帝和肖皇后彙報,不然等之後二公主出嫁的時候,他們回過神來了,那內務府可吃不了兜着走。
於是這報告就打上去了。
肖皇后接到了內務府的報告後,心裡微轉,將摺子往桌子上一放,平淡的問道:“今天皇上在哪裡安置?”
“回娘娘的話,今天皇上還並未翻牌子。”明靜回道,沒有翻牌子,也就是說宣德帝今天還沒有絕對睡誰。
肖皇后鳳眼一轉“讓人去承乾宮一趟,就說本宮有要事要和皇上商量,讓皇上今天務必來鳳儀宮一趟。”至於晚上能不能留着鳳儀宮,這還用說嗎?
“是!”
宣德帝接到鳳儀宮小太監的話,一愣,隨後想到了司空玲的婚事,這段時間肖皇后可一直忙着司空玲的婚事,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等到將政務處理完後,宣德帝就領着李德福來了鳳儀宮,果不其然肖皇后還真是爲了司空玲的婚事。
因爲宣德帝問,所以肖皇后也不急着說司空玲及笄之事,先順着宣德帝的話,將司空玲的婚事仔仔細細的彙報了一邊。宣德帝聽完她的彙報,不免有幾分心疼,道:“一些小事,你吩咐一聲兒,讓下邊的人去做就是了。何必事事躬親?看把你累成什麼樣子了?人都瘦了一大圈。”
肖皇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待潤了潤乾渴的喉嚨後,才緩緩道:“妾身就這麼一個親生女兒,自是希望她的婚禮可以十全十美,累一點又算了什麼?”
頓了頓又說道:“再說了,長樂可是您第一次成親的孩子,妾身之前也沒有一個經驗,真好趁着這次好好的學習一下了。”後面還有那麼多皇子公主成親了,雖然不是每次都要肖皇后打理,但是大概的流程她還是應該知道的。
宣德帝拍了拍肖皇后的手“辛苦你了,對了,朕準備將長樂的嫁妝添厚,就翻倍好了!”
肖皇后一驚,隨後是一喜,公主的嫁妝原本就多,可以裝一百五十擡,如今宣德帝還要翻倍,那可是足足的三百擡嫁妝,即便是最不值錢的布料,也得用很多來裝了。
不過肖皇后還是皺着眉頭說道:“皇上,這於理不合,按大魏的貫例,公主的嫁妝只能是一百五十擡,要是翻倍,那可就是三百擡了。說出去,大臣們會有意見吧?”
宣德帝不甚在意地說:“長樂是朕的嫡長女,如今她遭了大罪,要提前出嫁,朕心疼她,想給她多一點東西,有何不妥?你放心就是了,不會有事的,這嫁妝又不是由國庫出。”
公主的家族可是全部走的內務府,只要宗室的人不鬧,司空玲的嫁妝就是五百擡,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御史什麼的也是人,也是一個父親,也多多少少的能理解宣德帝的心情,反正不是國庫出錢,影響不到他們的利益,又何必讓皇上不高興了。
“那妾身就替長樂謝謝皇上了。”肖皇后一臉的笑意,然後才說起司空玲的及笄禮來,這事自然的辦,宣德帝想都沒有想就給內務府下了旨意。
不管內務府對司空玲的事情有多頭疼,長樂公主的及笄禮仍然是如期到來。爲此,宣德帝還特地請來了皇室裡目前資格最老的齊太王妃,作爲寶貝女兒此次及笄禮的正賓,爲其加冠笄。
恢宏大氣的大殿中,絲竹管絃之樂、高山流水之調緩緩流淌其間。隨着樂聲緩緩低下,齊太王妃站了出來,開始念祝禱詞,唸完後則立於東階之下,然後是贊者宜安郡主上前,以盥洗手,於西階就位,她玉簪挽髻,長衣曳地,神情端莊肅穆,與往日的嬉笑野性仿若截然不同的兩人。
這時,司空玲身穿一件鑲紅邊的緇黑采衣,長髮鬆鬆束於後背,不緊不慢地走向大殿的中間,面向西而跪坐在冠者席上,低眉斂目。宜安郡主執起放在托盤上的象牙梳,象徵性地在司空玲頭上梳了幾下,然後放回統子,轉身退下。
又換成齊太王妃起身走過來,盥手後接過有司捧着盤子上放的器具,開始爲她梳頭加笄。
完成後,彼此作揖謝禮。
司空玲退了下去,不多一會兒,換上了窄袖的白色襦裙,展于于衆賓客之前,然後面前父母,行正式拜禮,此爲第一拜。
更衣,上妝,再次作揖見禮,如此再反覆兩次,由典雅端重的曲裾深衣到雍容大氣的大袖禮衣,配上華麗璀璨的嵌珠金鳳釵,三拜禮成,示意着女兒已是成人,可以出嫁人婦,生兒育女,走進另一段新的人生。
肖皇后看到這裡,眼眶一紅,十五年了,她的女兒也長大成人了,行完及笄禮,就代表她已是成人,不久就要嫁與他人,輕易不得相見。
此時,司空玲已行完禮節,正朝主人席跪拜而下,準備聆聽父母的教誨。
宣德帝看着女兒,十幾年前甫出生的小小一團,恍若仍是嬰兒,不料一轉眼,竟已是亭亭玉立,疼了寵了十幾年的掌上明珠,卻是不日要嫁做人婦,心中不捨,可仍是說道:“我兒今日成人,望日後嫺貞淑惠、性順柔婉,謹遵女子本份,相夫教子,莫再任意恣枉。”
肖皇后淡然一笑,接口道:“只望我兒日後順心遂意,一生無憂。”
司空玲擡頭,展顏一笑,道:“兒雖不敏,敢不祗承!”伏身拜下,而後起身一一向正賓齊太王妃、贊者宜安郡主、有司、賓客紛紛行禮言謝。
行過及笄之禮後,很快便到了司空玲大婚的時候了,值得一提的時候,閻墨因爲要馬上去司空玲,因此忠義候府也趕着時間給他舉行了冠禮,還得了一個子: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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