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對方竟主動和自己說話,還這麼客氣,確實挺讓人驚呀的,“沒……沒什麼事。”
周海英眼裡閃過不耐,人趴到牀邊往下看,笑道,“拉倒吧,我都看出你一直走神的坐在那,是不是因爲葉鈴?我看你們倆該很熟啊,怎麼平時不見葉鈴對你親近?不會是你哪裡惹她生氣她才遠着你的吧?”
張珍蓮見她原來是對葉鈴好奇,心下的警惕也放了下來,靦腆一笑,“葉鈴的爸爸是軍人,她妹妹和媽媽隨軍,她一直和她奶奶住在村裡,直到她奶奶沒了,她纔回城裡,我們也有半年沒見面了,所以也有些生疏。”
幾句話將葉鈴的事情交代了一半。
細想一下就會聽得出來,葉鈴在家裡並不受寵,不然怎麼會妹妹被接到城裡,而她被留在鄉下?
周海英馬上就聽出來了,面露驚呀,“我看着葉鈴脾氣不算太好,她在村裡與你們走動的不多吧?”
張珍蓮只笑了笑,她可什麼也沒有說,周海英想怎麼猜就怎麼猜去吧,雖然葉鈴的好壞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今天卻因爲葉鈴而司道臣被欺負,讓張珍蓮的心裡很不舒服。
更多的是嫉妒。葉鈴哪裡比自己強,不過是有個當軍人的父親,竟然讓一個大院的男人都幫她出頭。
周海英卻已經八卦的下一牀。和張珍蓮 就像好朋友一樣,“那天看着她幫你出頭,我還以爲你們是好朋友呢,現在看來她也不過是想表現自己,弄的在衆人面前像自己有多正義大方一樣,原來你們並不親近啊。”
一副看不慣的樣子撇撇嘴,才又道。“其實那天也是我心情不好,才一直拿着那事不放,現在想想也挺不好意思的。你可往別心裡去。”
“不會。”張珍蓮害羞的笑道,“我看你的性格挺好的,直來直去,有不 高興也放在面上。總比一些面上跟着你笑。暗下里說你壞話的好。”
這話聽得周海英心裡舒服,先前只是想從張珍蓮這裡打聽葉鈴的事情,如今見張珍蓮說話中聽,看着她也越發的順眼,“你說的真對,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媽都說我沒心眼,白對人好結果最後也沒有交下人。我看你也是個好的,咱們倆就交個朋友吧。”
張珍蓮歡喜道。“好啊,只是我嘴笨,你別嫌棄纔好。”
不出一下午,兩個人就好的像一個人一樣,周海英家裡條件好,張珍蓮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吃飯周海英都會幫着她付錢,張珍蓮覺得不好意思,周海英看着張珍蓮越發感激的看着自己,虛榮心也得到了滿足。
也把葉鈴的事情都知道了七七八八的,畢竟張珍蓮也知道的不多,周海英卻嗤笑道,“你看她和班裡的男生走的多近,你說也奇怪,你說男生怎麼就喜歡和她走的近呢?也沒有看出她哪裡好。”
“我也不知道。”張珍蓮搖頭,猶豫了一下,“在村裡的時候,她和我們也不親近,到是隻和司道臣還好一些,後來因爲她和她妹妹的關係,也不喜歡起司道臣來,這次開學來了,司道臣還特意請了她吃麪,她還說以前給過司道臣習題,大家就誰也不欠誰了,其實司道臣也是好心,想着一個村裡長大的,又半年沒有見面,她家條件聽說因爲她妹妹的病也變的不好,沒有想到她會直接拋開關係,就怕與我們扯上關係一樣。今天司道臣不過說了幾句,就有班上的男生聽到推了司道臣,後來才知道那是和她住一個大院的。”
張珍蓮的話全然一副爲了葉鈴好的語氣,可是說的這些聽在旁人的耳裡,那就是另一番滋味了,只覺得葉鈴太自以爲事,還扯着男人欺負旁人,周海英越發的看不起葉鈴,先前被葉鈴那給折了面子,一直以爲她有什麼來頭,原來也不過是這樣一個人。
等到第二天開學,葉鈴讓一個大院裡的人欺負新同學的事情就慢慢的在私下裡傳開了,葉鈴並不知道,說起來她也沒有算是相交好的朋友,紹廣麗與萬麗好,兩人形影不離,王小紅到是與紀紅走的很近,兩人整天裡在一起低頭交耳的說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董娟是個話少的獨來獨往,葉鈴也獨來獨往,所以下面有關於她的流言,想從女生這邊聽到還真不容易。
等課間的時候,張力寧直接坐到了葉鈴的旁邊,就把趙國棟遇到司道臣的事學了一遍,還把下面的流言也說了,“……其實也不算什麼事,你不用在意。”
葉鈴到真的不在意,只是沒有料到司道臣那樣的人會在背後講究人,這纔是讓她意外的,張力寧盯着她,“你和司道臣的關係很好?”
葉鈴搖搖頭,“也不算好,在村裡也沒有說過幾句話,到是因爲以前欠他一個人情,才把自己估的題給他抄了一份。”
當初她和奶奶到站臺那裡賣包子,司道臣聽到隊裡給城裡的父親打電報,纔給她遞的信,不管不說這事讓葉鈴很感激。
張力寧點點頭,他是知道葉鈴向來不願欠別人人情的,只是沒有想到司道臣竟然是這種人,藉着葉鈴估的題考上高中,不但沒有感謝,還有背後說人,被東子說了還把事情傳揚出去,私下裡那樣貶低葉鈴,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只能說那個男生心胸狹隘,並不是個好的。
事情傳的沸沸揚揚,連高年級都知道了,向未來看劉致遠默不作聲,笑道,“我猜一定是有誰說葉鈴,被趙國棟給撞到,才鬧成這樣。”
“葉鈴的事咱們以後別管。”不知好賴,先前劉致遠還一度覺得葉鈴可憐,可後來葉茜差點出事後,他就開始覺得葉鈴太自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