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被吻了

55 被吻了

“呀!奴婢差點忘了……這是夫人再三叮囑讓小姐服用的。”

沅玉伺候衛嫦洗漱完畢、換上寬鬆的睡袍後,端着銅盆正要退出房間,忽而記起夫人的吩咐,忙擱下銅盆,從袖袋取出闕聿宸留下的那個瓷瓶,走到桌邊倒了杯水,遞到衛嫦手裡,又從瓷瓶裡倒了粒安神定氣丸在衛嫦掌心,催道:“晚膳後的這粒還沒服用,小姐趕緊吞了。”

衛嫦盯着手心的藥丸半晌,撇撇嘴,依言服下了。

她敢打包票,這絕對是安胎丸!無論外觀還是味道,和那傢伙此前讓她服用的安胎丸一模一樣。什麼安神定氣,純粹是他胡謅的。

“小姐早點歇息,奴婢就在外頭候着。”

沅玉見她服下藥丸後,半躺半坐,就着昏暗的燭火,意興闌珊地翻起手上的書冊,就勸了一句,然後端起銅盆,躡手躡腳地退出了房間。

“怎麼還不睡?不累麼?”

沅玉離開沒多久,衛嫦的上下眼皮也漸漸打起了架。

正想合上書冊吹熄燭火睡覺,忽聞靜謐的夜裡,傳來一道本不該屬於她房內的聲音。

與此同時,聲音的主人也神出鬼沒般地出現在了她牀前,一如上回那般拂手熄了燭火。

俗話說:一回路徑生疏、二回輕車熟路、三回登堂入室、四回上門女婿……咳咳咳!這傢伙還真應驗了這句俗語的正確性。

衛嫦小嚇了一跳後,除了睡意全消,對他的行徑倒也見怪不怪。

兀自腹誹了一番。沒好氣地問:“閣下這麼晚了還來造訪本姑娘的閨房,所爲何事呀?”

闕聿宸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在牀沿坐下,二話沒說。撈起她的左手,三指合併搭上她的腕部,閉眼探起脈來。

這傢伙!衛嫦抽抽嘴角,還真是越來越自然熟了啊!忍不住問:“晌午不是才把過?”

闕聿宸沒理她,過了片刻,才放下她的手腕,睜開眼,曜曜黑眸在月華如水的夜裡,竟吸引得她一看再看。直至與他眼神相望,忘了周遭的一切……

“咳……”闕聿宸被她盯得耳根赧然,伸手掩脣輕咳了聲,才讓衛嫦醒過神。

“咳咳!那啥,把出什麼來了?”她忙低頭,藉着整理睡袍的動作,意圖壓下浮於面頰、耳根的火燙,心下不住暗罵自己:花癡啊!沒見過男人啊!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啊……

闕聿宸倒沒那麼多感慨,只覺得當下的季寧歌。較之第一次見面時可愛了許多。又或許,女人一旦做了母親,無論此前有多麼任性跋扈,無形間都會退卻驕縱、滋生柔和。

這麼一想。他放柔了神色,低眼睥着她那明顯很假的小動作,微揚着脣角答道:“還算穩定。”

穩定?穩定什麼?什麼穩定?

衛嫦哪裡還記得自己的提問。經他這麼一說,不由擡起頭。愣愣地看向他,差點又被他那雙誘人的黑眸吸引去了心神。忙不迭暗啐一口,別開視線,撇嘴道:“既然沒事,您能回去了吧?萬一被人瞧見……是——我是不怕啦!季四小姐哪還有什麼顏面可言!——可您不一樣啊!要是傳出去,還以爲您是有多麼的飢不擇食,一個月都等不到了咧……啊喂——你……幹嘛……嗚嗚嗚……”

衛嫦雖然壓低了嗓音,可闕聿宸什麼耳力?

自然將她這番夾着諷意的咕噥如數收入了耳裡,未等她念完,便低頭傾身,雙手扶住她的肩,示意她別動,接着,以脣封住了她念叨個沒完的櫻桃小嘴。這下,耳根清淨多了……

衛嫦傻眼了。

這是吻吧?啊?是吻沒錯吧?雖然直是脣貼脣,可是,他吻她?沒搞錯吧!!!

“喂……放開我……嗚嗚嗚……”

趁着他稍有鬆開的跡象,她忙縮了縮肩,想要逃離他的禁錮,可纔剛啓口,又被他抓到懷裡、攫住了雙脣。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單純的以脣封緘她的聒噪,也不僅僅只是想確認她的存在——逃離了青崖山,回到了安全的地方,甚至,就在他懷裡……

他承認,直到昨日之前,他對她、對這樁婚事,還存着難以名狀的排斥感。雖然,這種排斥感,被另一種叫“渴望”的情緒壓制着,既渴望又排斥,這就是他從主動求旨娶她到昨日之前的複雜情緒。

直到聽說她在香積寺失蹤,直到排查搜尋了一日夜都沒她的消息,他才驚覺:自己一點兒都不希望她出事!一點兒都不!

哪怕娶她的初衷是她懷上了闕家的子嗣;哪怕求旨賜婚時,心裡至少有大半是被逼無奈的。可當她失蹤、當她很可能與腹中的孩子一起出事時,他發現自己對她早沒了起初的嫌惡與排斥,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心慌與擔憂。

直到今晨在香積寺後山發現她,一身狼狽、髒亂不堪,卻讓他再順眼不過。那一刻,他才真正將她視作未過門的妻子、她腹中孩子的孃親……

“嗯……”

一聲從鼻尖發出的輕哼,喚回了他的思緒。神色因之而放柔,緊了緊環擁她的雙臂,喟嘆一聲,不再滿足於先前的脣貼脣,而是探出了舌,先是順着她的脣線,輕柔地描摹、吮吸,直到懷裡的人兒因他的這串動作,不自禁地顫了顫身子,櫻脣也下意識地微鬆開來,他靈活的舌順勢頂入她的口腔,貼着口腔壁一陣摩挲後,捲住了她的小舌,與她嬉戲起來……

衛嫦紅着雙頰,被他強勢地壓在懷裡索吻,不知該作何反應。

男人女人的體力之差在這個時候尤爲明顯。

掙不開、躲不過,舌尖被他吮得逐漸發麻,脣齒間都是他的味道,呼出的氣息也都被他如數吞入腹腔,讓她都覺得就快窒息了,只得伸手攀住他的肩,似是被迫卻又不全然反感地迴應他……

雖然從未有過如此奇妙的探索之旅,可出自本能的反應,他像是有着無數次經驗積累一樣駕輕就熟。

直到衛嫦雙眼迷離、面若桃花、呼吸急促地軟倒在他懷裡,而他也不再滿足於口舌交纏、而是希望能更深入地擁有她時,闕聿宸才猛然驚醒:天!他還未與她成親,卻在與她做着夫妻之間才能做的親密之事,且起頭之人,還是他……

不由身子一僵,脣瓣快速地離開了她的脣,可擁着她腰身的手,卻不知該放還是不該放……

衛嫦又何嘗不覺得驚訝。明明是想抵抗的,可不知何故,竟然化被動爲主動,脣舌與他嬉戲交纏也就罷了,連手腳也一併環上了他的身:雙手勾着他的脖子、人坐在他的懷裡,裸露的腳丫蜷在他的腰間……

噢!殺了她吧!

瞧瞧她此刻的姿勢,哪裡有半點被動的跡象?活脫脫的勾引加挑逗啊……啊啊啊!

“你丫的要是敢在這個時候丟下我落跑,我和你沒完!”

她索性厚着臉皮低頭縮肩,將臉埋入他的胸膛,惱羞成怒地低喝。

闕聿宸一愣,繼而耳根發燙。

雖然沒想過丟下她轉身落跑,可想要鬆開她退開一步倒是真的。可既然她都發話了,他只好一動不動地維持着眼下的姿勢。只是……

“我……”

他喑啞地開口,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知該如何啓口。

衛嫦深吸了口氣,推開他環着自己、卻已處於僵硬狀態的雙臂,“先放開我……”

“哦哦,好!”他立刻依言鬆開了她,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回牀上,然後起身,想要退開一步,又因一時腿腳發麻,踉蹌了一步差點又跌回牀沿,看得衛嫦忍俊不禁,“噗嗤”一聲,就破了功。

闕聿宸的臉色頓時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見她低着個頭抖着雙肩,咬牙切齒地低喝:“笑夠了沒!”

“夠……夠了……呃!”

慘了!都笑到打嗝了……

衛嫦倒抽一口氣,偷眼覷他,還好還好!揹着如水的月光,他的臉色雖然難看,卻不至於到要掐死他的地步,當即討好一笑,好心地提醒:“那個……很晚了哦?……不如,你先回去?”

闕聿宸氣結。剛剛是誰撂話不讓他走的?這會兒倒是趕起人了?

“哼。”

經她這一惡搞,浮於心頭的羞赧之意蕩然無存。

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闕聿宸轉身推開她房裡的窗戶,踏着月色,悄無聲息地躍離了侍郎府……

衛嫦在他走後,才發現自己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伸手壓了壓左胸處,隱感窒息的微疼,讓她確信:方纔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她她,竟然和那傢伙接吻了……

“噢……”她捧着頭無力地臥倒在牀上,“這都是個什麼事兒啊……”

雖然是他起的頭,可她心裡清楚:方纔結束的那場足可媲美“法式熱吻”的交頸擁吻,她有剎那,絕對迷失了自我,並樂在其中……

這說明什麼?她其實很宵想他?

噢——衛嫦!你墮落了!

衛嫦抱着頭,懊惱無比地蹬了蹬腿,再想到結束的那一刻、看出他束手無策似要逃離,她竟然還大言不慚地撂話:不准他走……

嗷嗷嗷——她真沒臉見人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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