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茶神山上邊,看着這一切的變化,依然含笑的穆櫻姑且不說,但一旁的小道已經有些驚訝得目瞪口呆了。
沒有想到,他的掛名師父羅小莉還真的有了上場的機會,儘管沒有完全定下,但從現在的狀況來看,都是八九不離十了啊。
所以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小道又趕忙問道:“娘,你是怎麼知道師父她一定可以上場的?這不合理啊,畢竟無論怎麼看,這一場鬥法和她的關係十分有限,不應該有上場機會纔對。”
雖然小道之前是按照穆櫻的吩咐給羅小莉送了靈具,還一本認真地說了許多恭維和祝福的話語,可是實際上,他還是不相信羅小莉會有大出風頭的可能性……只是現在看來,卻是不到他不信了,真是奇怪了啊。
聞言,穆櫻擡手摸了摸小道的腦袋,而後輕聲說道:“小道,我先前不是說了麼?你的師父,她有着一種將衆人的目光聚集到身上的魅力,這一種能力與生俱來,所以很多時候哪怕她本意不是這樣,都會站在衆人的面前,將視線聚焦……雖然這一種力量有些時候真的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就對了。”
聽完,若有所思的小道,倒是沒有說話了,就靜靜地看着茶神山下,被衆人驀然關注着的少女……。
另一方面,羅小莉看着一下子大家都朝着她看來了,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妙,什麼跟什麼嘛,說好方寒與勞普洱鬥法的,怎麼無端端就變成她了?
不合理,極端的不合理,她要抗議!
然而,羅小莉的意見如何,不是最爲重要的,因爲她現在的身份,僅是勞家的下人,勞普洱身旁的婢女,是與否,對或錯,不是她可以做主的事情。
勞家長老在愕然之間便是下意識地看向了羅小莉,這個一直緊緊跟着勞普洱的婢女,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
“咦?”
不過看着看着,便是有長老看出了羅小莉的些許不凡之處,她腰間佩戴着的長鞭,顯然是一件靈具,不是普通的鞭子,難道勞普洱真是將她當成了護衛一般來培養的了?
至於作爲主角之一的勞普洱,更加是怔怔地說不出話來,萬萬沒想到這個羅小莉就這麼站着,都可以給他惹來莫大的麻煩,真是生活處處精彩,一刻都不能消停啊。
現場之人的反應,無一例外地落在了方寒的眼中,然後他繼續笑吟吟地說道:“勞家長老,對於我這個建議感覺如何?依我來看,勞普洱的婢女身手應該不差吧,和我家小九戰上一番,不一樣是十分有趣的麼?”
聞言,這一回三長老真的是沉默下來了。
勞普洱的貼身婢女實力如何,他不清楚,只是從佩戴着的靈具來看,多多少少都有幾分戰力纔對,而方家那一邊嘛……事實上同樣不知底細,而且方寒既然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想來都是有着幾分勝算吧。
不然的話,根本無須這麼麻煩。
可是這還不是最爲重要的,重點是如果答應下來,在這最後的一戰即可順利避開方寒這個金丹修仙者!
說實話吧,雖然對勞普洱信心不小,只是真正對上方寒,無論是三長老還是何人,都不會看好他取勝,除非他體內的某些沉睡着的東西甦醒過來罷了。
不過先不說那東西甦醒的機會太小,就是萬一甦醒了,局面都不是勞家這一邊願意看到的,所以根本不用考慮這個可能性。
“這樣看來,方寒提出的這個法子,還真有幾分試上一試的價值啊。”最終,心中無奈輕嘆一聲的三長老如是想道。
若然當年茶尊者不是將勞普洱選爲新一任的器皿,想來以他的天資,直至今日都不會僅是橙級之修吧。不要說是方寒了,就是超過他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可惜如果終究只是如果,現在的勞普洱,是修煉速度遠不如從前,唯有依靠靈茶之力的積攢方纔較爲穩妥地保住天驕名頭的勞家後輩。
這一點,無庸置疑。
故而下一刻,三長老就轉身看向了另外幾名勞家的長老,交換了一下意見。而勞普洱雖然在旁邊,並且將長老的交談聽的一清二楚,只是他又無力反駁。
的確,方寒猶如一座大山,勞普洱說是不懼,只是想要超越他,真的不太可能。
黃級作爲修仙下境界的最後一個層次,與前面初踏仙路的赤級還有鞏固基礎的橙相比,實在是超過太多太多。
哪怕只是一星,但法力的雄渾程度已經是橙級七星的數倍之多,在這樣的前提下,說是可以贏下比試,恐怕自己都不太相信吧。
故而,如果換了羅小莉上場,在她這一根據說是祖上傳下的鞭子幫助下,說不定真有那麼一些機會替勞家贏下這一場鬥法呢。
正當勞普洱的心思趨向了這個方面的時候,勞家長老這一邊的決定已經做出,由三長老朗聲回道:“好!就讓他們的婢女戰上一番,勝者就獲得第三場鬥法的勝利!”
“哈哈,自然是這樣。”見此,方寒哈哈一笑道。
方小九的實力他很是清楚,就連自己對上,都要萬分小心,說是勞普洱的婢女依靠一件靈具就可以獲勝……這樣的話又是將他的一身冰屬性神通置於何種境地啊。
眼看方家和勞家居然真的是達成了協議,極爲胡鬧地派上兩名婢女前去比試,白家和莫家立刻就表示不服了,紛紛攘攘,要求按照之前的規矩來辦事。
可是這一切,在方家與勞家的長老齊齊釋放出修爲氣息,形成一股龐大的威壓將現場籠罩之後,這兩家之人都逐漸安靜了起來。
沒錯,就如方家和勞家是留到最後的兩處勢力一樣,他們一樣是現場綜合實力排在第一第二的家族,如果聯合起來,莫家和白家的組合根本就是不夠看,如此一來,說是不想閉嘴都不可以了。
反觀羅小莉,在確定了自己必須上場一戰以後,雖然嘴巴張了張,只是一個字都蹦不出。因爲蹦出了都沒用,不可能有人會聽她的意見,所以最終只能在勞家衆人的注視之下,硬着頭皮走到前方,準備上場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