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倒是覺得奇怪的很在於大嫂人到中年臉上是一片蠟黃,身材也是幹扁的很偏的,這雙手生得好白嫩嫩的,看起來竟像那不到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般。
“你瞧瞧你這雙手生得這麼好,像個年輕的小姑娘以後啊,可別再幹洗碗這種活了。我去幫你找個輕鬆一點的活計~”劉媽的一番話像是提醒了衆人,一般他們也紛紛朝着錢三丫的手又對比着自己的手,果真如此。
大家的年齡都是一樣的婦人,廚房裡面的廚娘們。甚至和劉媽大家的手上都是各有傷痕和硬繭灰突突的,一看就知道是一雙幹過了許多活計的手一點也不好看。這麼一對比倒是越加明顯了。
“是啊是啊,俞大嫂,你這雙手是怎麼保養的呀?怎麼這麼白呢?”
“也教教我們法子唄,你看我們這些老太婆人還沒太老,手已經乾枯的不成樣子了。”
“是啊,是啊,俞大夫那麼厲害,肯定有什麼秘密法子吧。”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沒有一個女人是不愛美的廚房的大嫂大媽們紛紛圍堵的錢四丫想要一個答案。
“這……我……”這種事情錢思婭當然不知道,因爲它本身就是不到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呀,好吧雖然兩輩子加起來都快要四十了。是上輩子除了最後一段時間慘遭折磨,其餘時間他也過得十分滋潤。
“你們在幹什麼呢?”錢三丫的聲音突然傳來錢四丫心裡一陣慌亂,她現在還不是和錢三丫對上的時候。不過他現在已經易容成了一箇中年婦人的模樣,想必錢三丫是完全認不出他來的。
看着錢三丫的到來,劉媽的臉上堆滿了笑,也不管錢四丫願不願意直接扯了,她的手就到了錢三丫面前說:“夫人你好生看看,這俞大嫂這手可真白嫩。”錢四丫看着劉媽的樣子頓時慌了想要把手給伸回來,錢三丫心眼可多着呢,她可不能讓錢三丫瞧出端倪來,可劉媽以爲俞大嫂在害羞便夾着她的手,不讓她動,其他的廚娘也過來起鬨。
錢三丫掃視了一眼,錢四丫白嫩嫩的手又在她的臉上看了一圈。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可能是俞大嫂保養的好吧,年輕的時候沒有幹太多的活,手邊一直養着這麼白嫩嫩的。而且俞大夫那麼心疼俞大嫂,一定會給她尋各種各樣的法子……”
錢三丫的話倒說的合情合理,衆人便又開始揶揄俞大嫂和俞大夫,紛說二人夫妻關係極好,天天別人瞧的都要看酸了呢。
錢四丫在心裡暗暗的咬牙,臉上卻端着一副老實憨厚的樣子。她日思夜唸的仇人就在自己的身邊,離自己可不有一足之地,只要自己拿把刀現在往她身上砍去,錢三丫一定死無全屍。
這是爲了萬無一失,錢四丫深深的忍住了心裡的想法。
等到了晚上,鹽池地的衆人都吃到了一餐豐盛的飯食,裡面竟然還有肉。當然這些肉都是過去醃好了的肉,不是新鮮的肉,但這對半年以來許多沒有吃過肉的人來看,已經算是極好的了。
俞兆被衆人奉爲上賓,一杯又一杯的勸酒。而錢四丫在一旁看着的乾着急。今天晚上他跟趙玉就要一起逃走了,現在遭遇被灌了酒,晚上怎麼辦?難道再拖一天嗎?鹽池地附近的情況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打聽清楚了,到時候只要他們的兵力一到一定可以將鹽池地踏平。
旁人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爲是俞大嫂在關心俞大夫的身體,紛紛說偶爾一兩日啊沒關係,錢四丫只能苦着一張臉,跟別人應合着。
等錢四丫回過神來時,趙毓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其他人只能架着他回屋,錢四丫也急急忙忙的跟了過去,衆人看他那狗攆一般的樣子,又開始揶揄了起來。
“這俞大夫和俞大嫂感情可真好!”
“那可不是你看餘大嫂那着急的樣子多關心於大夫呀,他們可是我見過最恩愛的夫妻了”
“別介,我記得夫人和主子他們感情也挺好的”
“唉,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和好”
衆人說着說着又說起了錢三丫和張五的事。想當初鹽池地最恩愛的一對,可非他們莫屬了,誰知道最後會變成這樣子呢,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和好,若是錯過了,那便是重大的遺憾了。
錢三丫耳朵靈敏的很,別人講那些話一字不差的聽到耳朵裡,她也忍不住看到了對面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張五,若是往日她早去上前勸了,只是如今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早早的離開席位。
原本專心致志與他人一起拼酒的張五在錢三丫離開的那一瞬,眸子裡的光芒似乎又暗淡了一些,但僅僅只有一瞬,下一刻又與其他人拼起酒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鹽池地到處都是一片歡聲笑語聲。而在錢四丫的屋子裡卻是一片安靜,醉得不省人事的趙毓,像死豬一樣躺在牀上,渾身上下散發着酒氣。
錢四丫看他這樣子,便在趙毓旁邊輕輕推了他幾下,可趙毓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趨勢,錢四也沒辦法,只能拿出醒酒藥強行給趙毓灌下去,可醒酒藥都吃了好幾顆,趙毓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忙活了大半天的錢四丫早已累得氣喘吁吁,看着牀上的人就來氣,但她也沒辦法,她總不能一個人帶着東西逃跑。只能再等一天了。
而就是在多餘的再等一天,又改變了很多的人。
就在錢四丫打算睡覺的時候,她的窗戶突然被別人敲開。
“參見主子”雲一向着錢四丫行了個禮。
錢四丫倒是沒想到雲一竟然會跑到這兒來,“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到青臨好好管着那羣人嗎?可別讓他們再搞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回主子的話是主上有重大的消息要告訴你。”雲一恭敬的說。
“雲飛?他要叫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