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今天還是一樣沒有醒過來嗎?”忠伯在棋局上下了一顆黑子,將張五的道路完全阻斷。
張五捏起一顆白色的棋子,卻不知道下到哪裡,“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但是面色倒是比前段時間要紅潤了許多,我相信娘子她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可不只是你一個人相信哦!我們大家都相信着呢。”柳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拿着小扇子飛奔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似乎長高了許多的鄭銳。
忠伯趨張五不注意又偷偷放了一顆黑子,這一下張五的棋局是完全輸了。“登基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
“我可不想當皇帝,讓銳兒當吧。”張五挑了挑眉,看着站在門口的鄭銳,而鄭銳則是一愣忙搖手道:“別別別我可不想,我還要和茹兒再玩兩年呢。我還是個孩子,你忍心壓榨孩子嗎?”
“十六歲的孩子啊,可真大呀。我家夢夢那才叫孩子。”張五揶揄了一句,如今天下局勢已經大定是時候要選一個人來當皇帝了。而這兩個人不是他就是鄭銳了,自己還要陪着自己娘子以後雲遊天下呢,怎麼能夠被這種事情絆住手腳呢?所以他只能拿鄭銳開刀了,“你要是當了皇帝,柳茹就是皇后了,你再不抓緊點,柳茹就是快要到20歲的老姑娘了,你捨得她被別人說閒話嗎?”
張五的一番話讓鄭銳糾結不已,他到現在和阿茹還沒成親呢。他還能等得起可茹兒的年紀,等不起了,別的姑娘都是十六七就嫁了,茹兒爲了等她,如今已經拖到了十九。
“我纔不要成親呢,我要等丫丫 我成親的時候還要丫丫給我梳頭,她不給我梳頭,我誰也不嫁!”柳茹撅着嘴巴,孩子氣得跑了出去,鄭銳在後面追趕,忠伯看着這一景象,只是笑笑不語,但他再看自己的棋局的時候,便一拍大腿,自己竟然已經無路可走輸了。
輸掉了棋局,讓忠伯忍不住的拍大腿笑罵張五不是東西,竟然偷偷動自己的棋子。要拉着張五再來一局,張五拜拜手直接拒絕了,他寶貝女兒現在應該醒了,他可要去哄閨女了。
在一座漂亮的府邸裡,一個精緻的玉面小娃娃。撐着她的小短手,看着面前的荷花發了難。她覺得那朵粉紅色的花特別漂亮。小娃娃向四周瞅了瞅,見沒有人跟來,便輕輕將手放在那水面上,不一會兒那朵荷花竟自己折斷了根莖,飛到了小姑娘的手裡。
小姑娘拿的那朵花,高興的蹦了起來。而下一刻他便失了重被人舉了起來。
“乖女兒,你剛剛在幹嘛?”張五虎着一張臉看着越養越白嫩的女兒問道。
小姑娘有一種幹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便將頭偏向一邊嘟囔起個嘴來。張五看她這樣子便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夢夢爹爹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使用你的念力,不要讓別人知道被壞人知道了,你就會被他們給抓起來,然後賣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夢夢小姑娘聽着他爹跟她說了八百遍的警告,白玉般的額頭輕輕的皺了皺。他心裡想着自己的爹爹,真的是個大笨蛋,同樣的事情說了這麼多遍,正常人都不相信了,就不能換一個套路嗎?
但小姑娘還是爲了自己的日子更加好過,急忙解釋道:“我想把這朵漂亮的花花給孃親,說不定孃親看到了漂亮的花花,就會開心的醒了。”
張五被自家女兒的話給噎住了,自家的小寶貝都已經三歲了,可惜從來沒有被孃親抱過,“那爹爹和你一起去給孃親,看看你孃親會不會醒!”
小姑娘聽了這話便高高興興的露了個大笑臉,她一日裡只能見一次孃親,而且時間不能超過太久,因爲爹爹說孃親很累需要休息。小姑娘不明白爲什麼別人的孃親晚上休息白天就能醒來,而自己的孃親一直都在睡,從來沒有醒來,也沒有抱過自己,也沒有給自己做個小醫生。
時間一長,小姑娘便有些羨慕別人的孃親,但最後還是覺得自己的孃親更好,因爲小姑娘覺得自己的孃親長得比別人的孃親要漂亮許多。
夢夢將自己摘的大荷花放到了錢三丫的耳邊,然後蹬着個小短腿,再錢三丫的牀邊一遍又一遍的嘮叨,“孃親孃親快醒醒,快陪我玩!你要再不醒來,我以後就認茹兒阿姨當孃親了”。幫我看着胡攪蠻纏的女兒,嘆了口氣也沒糾正這小丫頭的想法,這小丫頭自從會講了話之後,這句話是講的最多的,他倒是希望自家娘子能聽到女兒的呼喊,快點醒來,否則女兒真的就要被柳茹給拐過去了。
夢夢拉着自己孃親的手指默默地許了一個願,她希望孃親快點醒過來。
而在黑暗中一直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的錢三丫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了一絲光亮,她便用力的往那絲光亮跑去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終於錢三下的手指動了一動。
夢夢最先發現錢三丫的手指動了,便開心地大叫,“爹爹孃親醒了!”張五聽到夢夢的聲音,頓時連手裡的茶杯都端不穩。
張五再仔細看一看前牀上的錢三丫,時才發現錢三丫與過去沒有什麼區別,還是安靜的躺在那裡,張五有些遺憾他摸着夢夢的頭,“夢夢呀,你孃親還沒醒呢!”
“可是我就是看見了呀,我就是看到了孃親的手指動了呀。”小姑娘有些委屈的抽噎着鼻子,張五嘆了口氣,他想可能是這孩子太想自己的母親,如今都出現幻覺了。
而就在他仔細和自己女兒講道理的時候,錢三丫輕輕張開了她的雙眼,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線。錢三丫眨了眨眼,看着頭頂上這陌生的牀簾,忍不住的想,難道自己是又重生了嗎?自己又變成了誰?
“爹爹我沒有騙人,我就是看到了”夢夢委屈地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