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說起錢老二的事情,吳氏沒有對錢三丫大呼小叫。
錢三丫無奈的撇了撇嘴,錢老二的確是經常不在家,但絕不可能出去賺錢了,出去尋姘頭還靠譜些。
“哐當--”說曹操曹操就到。錢老二一身酒氣的走了進來。看了眼吳氏眼中十分厭惡,又看看吳氏的肚子勉勉強強臉色恢復了正常。至於錢三丫則是被他徹底忽視。他可是要有兒子的人,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用?況且不是還有四丫嗎?
“吳氏快將四丫給你的錢給我”錢老二直接開口要錢。
吳氏倒是不敢忤逆他,小心翼翼的在牀頭掏出二兩銀子交給我錢老二。
錢老二得了銀子也不多坐停留,自己出了門。去尋他的溫柔鄉了。錢老二一走,吳氏便開口大罵。
“你這個敗家丫頭片子,還處在這裡幹嘛?”
錢三丫也懶得受她的氣,直接跑不出去。
昨晚下的雪不小,地上已經薄薄的鋪了一層二尺厚的雪,吱丫吱丫踩在地上發出聲音。
錢三丫一路小跑到張五家,敲了敲門半天都沒人開。看着遠處有人朝着張五家來了,錢三丫便邊到一旁躲了起來。
原來是張老漢和他的媳婦兒劉寡婦來了。他們也同樣敲打着張五家的門,可一聲聲響也沒有。張老漢氣得在地上破口大罵。
正當前三丫看得起勁時,一隻手腳矇住了她的眼睛,同時她跌入了一個溫熱的胸膛。錢三丫本能的想要掙扎,卻覺得過於的舒適和安全。老老實實待好,她已經知道抱她的人是誰。
“我們先溜走,不然又要被那老潑皮給纏上了”張五的聲音在耳邊響過,錢三丫覺得臉上有點燒,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張五順勢拉着錢三丫的手,二人快走直到了荷花村的村口才停下來。
錢三丫停了下來才意識到二人牽了這麼久的手。連忙甩開。
“哎喲,你這是吃飽喝足就走了,你這個負心人對我始亂終棄……”
“不不不,小妖精爺可最喜歡你了……”
兩道奇怪的聲音傳來雷的錢三丫裡焦外嫩。錢三丫以爲自己是幻聽了,看了看張五,他的臉上倒是有一點莫名甚至在憋笑。
張五呶了呶嘴示意錢三丫看不遠處的茅草屋看去,錢三丫也看了看聲音的確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錢三丫真沒想到在這大冬天的他們兩個竟然碰到了偷情。
“你上次說要給我的銀子呢,怎麼都沒了?你家那個四丫不是挺能賺的嗎?”
“家裡的錢都交到我爹孃那裡了,我可是把所有的錢都砸到你這妖精身上了呀。”
聽着二人提起四丫,錢三丫一愣,那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像錢老二。
“吳氏現在已經成了個大肚婆,那腰寬的就跟那打水的水桶一樣,哪有你這妖精的水蛇腰讓我着迷啊!”男子的聲音傳來。
錢三丫扶了扶額,沒想到她還真碰到自己親爹與別的女人偷情了。
到了後面也就是男女之間那檔子事,錢三丫和張五也不多坐停留直接離開了,他們還有正經事辦。
馬車飛速的駛上青臨鎮,錢三丫和張五經商議好,二人要將客來酒樓一把火給燒個乾淨。
“你……我……”張五看着錢三丫欲言又止,半天沒有吐出半個字。
“我沒事,錢老二在外面找姘頭的對我來說無所謂,該擔心的應該是吳氏和錢四丫”
“那就好”張五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這種事情他的確不太好管,不過就以錢三丫和錢家的關係,這事的確不用管,只能說錢家個個是奇葩。
錢三丫倒是心裡有些小興奮,今天他聽到那女人的聲音,八九不離十就是郭寡婦了。想到幾個月前對郭寡婦的一番挑撥,現在果然有了收穫。
就等待東窗事發,看吳氏與郭寡婦二人怎樣對付,到時候吳氏大概也沒力氣來折磨自己了。
張五和錢三丫進了鎮二人並沒有去柳家,燒酒樓的事情,他們覺定隱瞞所有人。
“聽說了嗎?趙家的小大夫昨天被匪徒打暈在鬼樹林,現在生死未卜”
“是啊是啊,聽說還死了個護衛呢”
“我聽說死的是他外室嘛,說他始亂終棄被外室給殺了”
“你放屁,趙小大夫哪裡來的外室”
“現在的世道可真亂呀,人說殺就殺,說劫就劫,以後我們可得當心了哦”
“那可不是?”
張五和錢三丫一路走來,便聽到了多種關於趙毓的傳言。
說他始亂終棄,被人報復。說他攜帶重寶被匪徒劫持。說他醫術不精,被仇家暴打。
但唯一相同的就是趙毓被打了,還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明明是從馬車上摔下來的”錢三丫弱弱的補了一句。
“傳言這種東西向來都是越傳越厲害的,反正知道他過得不好不就行了嗎?”
“嘿嘿嘿,那可不是。”錢三丫笑笑回了張五的話。
二人在客來酒樓附近的客棧要了一間房,想等到晚上的時候再行動。
再說趙家趙毓院中早已經是一團亂麻,下人們手忙腳亂的,端盤遞水熬藥製藥。趙老爺也也急急忙忙的給自己的兒子看診,今天一大早就有人來跟趙家報信,說在鬼樹林發現了趙毓早已昏迷不醒。
趙家連忙派人去,將趙毓和錢四丫給接回來。錢四丫倒還好,身上除了一些擦傷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趙毓頭部被撞了一大塊,出血過多至今昏迷不醒,昨夜又下了一場大雪,將整個人凍得四肢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