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了。明堂你再說一遍是什麼沒了?”錢老太瑤瑤欲墜的問錢明堂,錢家衆人也十分的詫異,剛纔聽錢明堂說酒樓沒了,到底咋回事?好好的酒樓怎麼沒了?
“前兩日遭了大火,全部給哈燒沒了。”錢明堂有些不耐煩地吐出的一句話。自從他到了青山書院身邊接觸的人非富即貴,錢家給的錢沒多久就應酬花完了,當聽到有一個酒樓的時候心裡樂開了花,結果一回來就沒了。
“不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沒了呢?你們是在騙我對不對?”錢四丫失控的叫着。
她的酒樓可是她最後的財產了。
“酒樓沒了啊!”
“我們的錢沒了”
“我還想買田呢……”
錢家衆人一遍哀嚎,他們心中美好的美夢又破碎了。而今天早上全家又遭了賊。現在錢家除了一套大瓦房,真的是一貧如洗。
由於錢家人奢侈揮霍,沒有攢下銀子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錢家人還按原來的方式,過了不到半個月,人家就堅持不下去了,還有十天半個月就是過年,最後沒有辦法,只得把原先買的丫鬟婆子以及家裡的一些新傢俱被全賣了出去。
錢家可謂是靠的錢四丫,一夜暴富,然後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雲國二百三十一年,臘月二十八。臨近年節只有兩天。整個青臨鎮及其周邊村莊熱熱鬧鬧喜迎新年。而只有錢家一片愁容。
錢三丫看着桌子上,清的可以照出人樣的清粥,和一大盤鹹菜。還有那硬的能硌牙的玉米餅子。錢三丫皺了皺眉,她還是打算不吃了。
錢三丫真沒想到錢家人能把錢揮霍到如此地步,家裡能賣的全賣了個乾淨。現在吃的盡然還比不上錢四丫賺錢之前。
而錢四丫在青臨鎮上是半分銀子也賺不上。趙家彷彿派人盯着錢四丫一樣,只要錢是要往鎮上跑,就會被攆回來。
同時連累的還有錢老四的。以及錢家幾人在鎮上找夥計。
“奶,我去外面拾點柴”錢三丫提議。
錢老太點了點頭,家裡可買不起炭,柴火當初也沒有囤積,現在每天有錢三丫出去,主動撿柴也讓她少一點煩心事。
錢三丫嘆了口氣氣,穿着破爛的棉襖出門了。撿柴是不可能撿柴的。她是去張五家吃飯的。
錢家現在的日子可不好過,錢老頭和錢老太每天就像個幽靈盯梢一樣。天天盯着家裡幾個人去山裡尋野菜找活計。這大冬天的雪都下得有一尺厚了,哪裡來的野菜。
錢三丫穿着破爛的布鞋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上留下了一道足跡。
“你快把我的鹿皮靴拿來,快凍死我了”錢三丫一到張五家就開始走使喚。
“行行行”,張五手腳麻利的將錢三丫的鹿皮靴拿給她,還倒了一盆熱水給她泡腳。遞過一杯熱茶。
錢三丫泡着腳喝着熱茶,才感覺身體逐漸回暖,彷彿自己活了過來。她在錢家簡直是太受罪了。
張五看她的樣子,有些心疼道:“你不如直接嫁我,以後再熱水熱茶大棉被隨你使。”
錢三丫聽到張五的話不禁好笑,感情在張五那裡,她就只只值熱水熱茶大棉被嗎?不過她也不和張五繼續貧。
“我們的生意怎麼樣了?”
聽到生意的事趙五正色起來,但是眼睛裡還是帶着一絲笑意。“我們的鹽比官家的便宜了許多,本就好賣,近日官家家又漲了鹽價,我們的鹽就更好賣了現在我們可賺翻了。”
錢三丫倒是沒有驚異鹽的銷量,而是驚訝鹽又漲價了。“什麼又漲價了?這官家是要逼死人啊。”
“何止啊,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漲價。怕是要不太平了”。
“這……”錢三丫看的張五一言難盡。可不就是不太平了嗎?按現在的日子的過法,和朝廷的手段。錢三丫已經敢斷言,亂世已經不久了,不過好在自己早早已經囤了糧。現在自己的空間裡面也有幾萬斤糧食,足夠自己度過五年戰亂。
錢三丫看了看張五,“不然你囤些糧如何?以防萬一。”
“糧食早已買好,你就放心吧”張五以爲錢三丫在擔心他。可她自己早早便覺得時局不穩,存好了許多的糧食。畢竟他手下還有那麼多的人要養他可不敢得過且過。
“這……那要不再囤點武器?以備不時之需,倘若有個災荒流民之類的有武器在手不也多份安全嗎?”錢三丫積極的勸的張五。
“武器?”張五沉思,似乎在思考錢三丫話的可行性。
最後張五還是同意了錢三丫的決定大量購買武器。但是像鐵這樣的東西都是官家嚴厲控制的。張五也只能找到一些棍棒以及一些農具。不過這已經讓錢三丫非常滿意了。
時間總是飛奔而過。前日下的新雪還未融,便迎來了雲國的新年。
錢老太一打開門,嘴巴就癟到了一邊。本來錢夾日子就已經難過了,好不容易將在錢家打了好幾個月秋風的女兒給送回去,這大過年的又跑到自家來了。
“娘……嘿嘿嘿”錢老姑陪笑着,遞上兩塊豬肉。
錢老太看到肉眼睛放光,直接將他白瑩瑩再引進了錢家。
白瑩瑩盯着錢四丫的房門陰險着笑了笑,她可不是回來過年的,是回來了給錢四丫好看的。
她和錢老姑一切都計劃好了,就等錢四丫鑽了他們的套子,大年三十整死錢四丫,給他們過個好年。
白瑩瑩到錢家沒過多久,便找機會溜進錢家二房叫四丫。
而錢四丫自從沒辦法賺錢之後,在錢家地位一落千丈,成爲了錢家最底層的勞動者。
大年三十的日子,錢老太還讓他在冰水裡面洗白菜。錢四丫的想跑都跑不了,現在外面大雪封山,一跑就是一個死字。
“是呀是呀,快跟我出去,你爹出大事了!”白瑩瑩焦急的來到錢四丫面前催促。
“真的嗎?爹啊!”錢四丫一聲悲鳴,就跟着白瑩瑩跑了出去錢家衆人相喊都喊不回來。
錢四丫於白瑩瑩在大雪地裡奔跑。跑在在前面的白瑩瑩,心情舒暢。她沒想到錢四丫,竟如此好騙,一句話就給哄了出來。
白瑩與錢老姑已經計劃好,將錢四丫帶在一個破舊的穀倉裡,讓村頭的二賴子來污了錢四丫的清白,到時候。錢四丫不是嫁給二賴子,就是剃了頭髮當姑子去了。
“四丫啊,你爹就在那個穀倉裡,你快進去吧”白瑩瑩喘着粗氣用手指着穀倉對錢四丫。
錢四丫則是一臉冷漠,臉上沒有半點焦急的神情。
“四丫啊,你快進去呀!”白瑩瑩天真的以爲自己的計策即將成功,興奮得眼睛都紅了,死死的盯着錢四丫。
“啪!”錢四丫一個巴掌將白瑩瑩扇倒在地。
“你當我是蠢貨嗎?又是穀倉,又是有事。當我穿越小說白看了呀,是不是等下再來個落水毀清白,還是一羣人來抓姦啊?”錢4呀,可沒那麼蠢,早就識破了白瑩瑩的計某,只是她懶得在前加速折磨,並隨着白瑩瑩出來罷了。
“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個賤女人?”錢四丫路擼了擼袖子,準備對白瑩瑩的動手,這段時間以來,他可是積攢了好大一堆怨氣呢。
而白瑩瑩也不是吃素的。二人打的難捨難分,頭上臉上衣服上沒有一處不是破爛的。
“賤人!”
“你這個騷狐狸!勾引趙公子。”
“呵,你和趙毓都是賤人!”
“你……”
正當二人打的不分伯仲之時,錢老姑帶着村裡一羣長舌婦往穀倉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