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點燃張五家的房子,張老漢用的是最烈的烈酒,從張五家的窗戶到門板一個地方都沒有放過。
而大冬天了也沒有人在外面亂晃,熊熊烈火燃燒了快半宿將。將張五家的房子燒的只剩殘垣斷壁。張老漢忙跑到廢墟里面去搜索錢財,可什麼也沒有巡邏出來。又害怕被人發現便跑了。
而荷花村人一大早,便得知了張五一家被燒的消息。
“老天啊,造孽啊,這是誰放的火啊?”
“張五和三丫肯定都已經被燒死了吧。”
“那也是他們活該,誰叫平時張五囂張跋扈,橫行鄉里怕是老天爺都看不慣他們。”
“哎喲喂,你你這麼說可別忘了你家還欠着張五稅錢呢”
衆人對張五一家被燒的事情議論紛紛,震驚,嘆息有之,幸災樂禍也有之。還有一些人以爲是外面來的土匪要洗劫他們村子。紛紛回家看自家少了什麼東西。
而荷花村的村長也在感慨,張五一家怎麼就遇上這樣子的事情了呢?前兩天還跟他說要多多注意今年的形勢,怕是有什麼危機,現在自己進先遭了殃。
“唉,你們幾個人快去加張五的屍骨和他媳婦兒的屍骨給收拾起來,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把他們埋了。”村長髮話。
幾個村民正要進行廢墟里去搜尋,便被張老漢一聲大喝給停了下來。
“你們給我停下來,這可是我張家的房子!”張老漢跑到前面來,他可害怕村裡這羣人去收拾錢三丫和張五的屍骨時,將他昨晚沒有找到的金銀財寶給偷拿了。
“張老漢,你這是在幹什麼?張五都死了你還不讓他下葬嗎?”村長不認同的問。
“哈哈哈,他怕別人把張五家的的值錢東西都拿走唄,不然他怎麼那麼積極的出現。跑都來不及呢!”錢老太刺了一句。
“哎呀,我就說嘛張老漢和張五關係不怎麼樣。怎麼可能關心張五死活~”
“那可不是嗎?有他那樣子的爹也是倒八輩子的黴的。”衆人議論紛紛,他們雖然對張五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對張老漢一樣討厭。
“那火,說不定就是張老漢放的呢!”突然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議論聲紛紛停下,都用揣測的目光看着張老漢。畢竟這大冬天的,土匪也很少有可能來荷花村打劫,要劫也不可能只劫一家,而張五一直和張老漢不對付,若是張五一死,他名下的那些田產可不就是張老漢的嗎?
張老漢被衆人的眼光盯的後背發麻,“你們放屁,他可是我親兒子哪裡有父殺子的。我要是要他的錢,他敢不孝順我?”更何況殺了又怎麼樣,他是我兒子。張老漢心裡想着。
“我告訴你們,以後張五的田地都是我的了,你們誰向張五借錢了,也給我還回來別……”
“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田地是你的了?”張五陰冷的聲音響起。
張老漢被嚇的瑟瑟發抖,緩緩轉過身去。看着張五正站在他身後,錢三丫也在。
張老漢冷汗直流,顫抖着指向張五問“你是人是鬼?不應該已經死了嗎?”
圍觀羣衆也感到奇怪,張家不都燒的只剩灰了嗎?張五和錢三丫又是從哪裡出來的。
“呵,我當然是人,沒把我燒死你是不是很遺憾啊?”張五沒有一絲感情的說,但他心裡已經想殺人了。倘若昨天晚上她和錢三丫沒有停留在鎮上,今天是不是就真的成爲了一堆灰燼。
“前幾日,我和相公剛好去鎮上辦些事。今天早上才趕回來,也不知道爲什麼公公就那麼認定我和相公已經身亡。”錢三丫走上前一步,向着張老漢嘲諷道。
“這……這”張老漢已經啞口無言,他真沒想到錢三丫和張五竟然那麼巧不在家。不過那又怎麼樣他打死不承認不就行了嗎?“呵呵,火又不是我放的,還不是因爲你們不孝順,我來拿我的養老錢不行嗎?今天不管怎麼樣你們都得把養老錢給了!”
張老漢擺出一副不給錢不罷休的樣子。
“錢我會給,不過不是你的養老錢是斷親費!”
張五的話,像一隻水滴進了油鍋裡,在衆人心中炸得到處都是。斷親在雲國來說可是一件,相當於殺人大罪。衆人可是十分忌諱的,只要是主動斷了親的人在人們眼中可是洪水猛獸,會被唾棄被人戳脊梁骨的存在。
而張老漢卻並不在意這件事情,他只在意張五會給他多少錢,“五十兩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好,成交!”張五輕描淡寫地回答。而張老漢已經被欣喜衝昏了頭腦。那可是五十兩銀子呀,他未來十年都可以躺在家裡不幹活了。
而旁邊的圍觀衆人早已被他們的話給震驚了。斷親這種事情,他們就那樣子輕描淡寫的給揭過了。而且張五竟然要給張老漢五十兩。那可是一筆超級大的鉅款啊!
村長也感到十分的震驚,但這種事情也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也不好插手。更何況就張老漢和張五的關係而言,斷親可能對他們來說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有錢能使鬼推磨,張老漢的高度配合。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兩份斷親文書便已經出來。張五給的張老漢五十兩銀子。從此以後,兩人之間所有關係一筆勾銷,生死不相往來。
目睹這場鬧劇的人們皆爲震驚,同時也有嫉妒紅了眼的。錢家的人甚至眼珠子都快瞪紅了。張五可真有錢,要是他們能從錢三丫身上挖到點錢,那就更好了。但想到張五那混子的性子,他們又不敢動。只能咬碎了牙齒看着張老漢拿錢。
張五在荷花村的房子已經被燒成了廢墟,不過所有的錢他們早都已經花出去囤糧食了,損失也不是很大。壞掉的房子也不打算繼續修,張五和錢三要二人直接坐上馬車去了鹽池,那裡早已經搭建好了,他們的避難新屋。
馬車剛在荷花村停下不久,又掉轉車頭駛向村外。冰雪已經停了兩天,逐漸有消融的痕跡。
錢三丫將一隻手搭在張五的手裡“你就甘心這麼給他五十兩銀子?”錢三丫不解的問,畢竟張老漢可是想要他們的性命的。
“你說呢?那銀子遲早得回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