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個地方的靈氣濃度程度與外面相比,就好比是這個小秘境裡面的靈氣比之幽冥海普通地方的靈氣,說是天壤之別也不算過分。
隨着林夕的這個認知,在識海中沉寂很久的那束毫光突然閃了一下,接着林夕就發現她的身體不能動了,毫光那有節奏的閃動帶動着林夕的呼吸。
一閃,吸氣~
一滅,呼氣~
OK,再來一次……
我勒擦,你以爲你是鄭多燕啊!
然後林夕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擺成打坐的姿勢,雙手居然還分別掐了個法決。
我這算不算被自己的法寶奪舍了?
並沒有,只是借用。伽馬暴傳遞給她一種嫌棄的情緒。
林夕:……
被自己的法寶嫌棄了……
哎呀!還嫌棄我?有本事你別用啊!
伽馬暴立刻旋轉,頻閃,暴走之前的節奏。
林夕大駭,立刻換上十分狗腿的諂媚笑容:“您請,您隨意,只要不暴,怎麼都好。”
能屈能伸,是老子天賦雖差卻依然從容活到如今的不二法門。
似乎是爲了報復,林夕覺得她的二十段錦瞬間開始全身運轉,然後大量澎湃的靈氣洶涌而來,幾乎要擠爆自己的經脈。
想起在末世位面,伽馬暴就不停跟自己搶奪能量,來而不往非禮也!那老子也搶你丫的!
雁過拔毛,是老子發家致富的唯一準則。
念及此處,林夕開始專心致志“打劫”那些靈力不斷存積在丹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哆哆嗦嗦的聲音傳進腦海:“主……主人……我……我……我可以去靈……靈獸袋呆一會嗎?呵……呵好冷……”
原來是七彩虹蝶,這個貨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撲棱蛾子,渾身都是冰晶,雪白雪白的。
都怪伽馬暴啦,害得自己都忘記還有靈寵忘了收起來。
還有拓!
一個小正太的聲音在林夕腦海中響起:“主人,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
咦?
是銀狼王拓。
小傢伙已經可以跟她神識交流了?
林夕後知後覺的想起,七彩虹蝶之前也只能表達一些簡單的意思,看來她冒了這麼大的風險還是比較划算的。
其實這樣的溫度林夕也有點吃不消,奈何伽馬暴完全不顧她的死活,只一門心思源源不絕通過她的身體汲取着磅礴的靈氣。
林夕不知道的是,此刻古樹外面已經亂了套。
原本翠綠得妖異的古樹顏色似乎變得有些慘淡,那些吃了之後可以幫助寵物們啓智開靈的嬌豔花朵居然在一日之內全部枯萎凋零,冰晶般的花蕊更是化於無形。
讓很多千里迢迢歷盡艱險趕過來的修士們無比鬱悶。
衛涆和蔫噠噠的衛清梅帶着兩個天星門精英弟子心不在焉的離開了,現在這棵古樹給人以快要油盡燈枯的感覺。
衛涆他們不會知道,讓幾人恨之入骨卻又隱隱有些懼怕的小雜種衛煦此刻就在他們腳下不知多少米的深處。
這一場穩操勝券的賭約沒有一點順利的地方,不但沒能成功殺了衛煦,反而被人家給餵食了蠱蟲,兄妹兩個現在想想都是脊背發寒,感覺肚子裡似乎正有蟲子鑽出那薄薄的藥丸,正在啃食着自己的內臟。
無奈之下兄妹二人決定去伽羅佛蕊那給自己的寵物開靈。
結果卻在路上遭到百藥門幾個賤貨的埋伏,損失大量符籙和靈藥不說,還損失了兩名弟子。
這可都是阿孃精心栽培出來的人!
好容易到了這裡,等待他們的是一棵枯黃委頓似乎馬上就要掛了的老樹,整棵樹幹上哪裡有傳說中嬌嫩的佛蕊?
倒是樹幹下面一片黃乎乎一大片凋零的花瓣,被人踩來踩去越看越像某種噁心的東西。
接下來的行程裡,他們勉強採到一些四、五級的靈植,但是始終也沒見太好的,倒是遇見了三個當初約好要殺掉衛煦的內門弟子。
三個人俱都說,並沒有遇見衛煦。
三個人丟盔棄甲,形容狼狽。
衛涆問他們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三個人回答說恰好路過七級靈植極寒星果那裡,這一次的極寒星果只有七顆,三方人馬在搶奪。
他們見戰鬥的修士有五宮三島的人,而且全都是清溪境後期的高手,於是準備悄悄退出,沒想到居然被太一宮的人給截住了,非說三人是裡面那人的同夥,於是糊里糊塗打了一架。
衛清梅杏眼圓睜,眉頭似有怒火在燃燒,她原本心情就不好,這樣一來更加鬱悶:“太一宮,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衛涆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氣也沒用,誰叫人家是五宮的人呢?”
“他們以前也沒這麼跋扈,都是出了那個八十三條地仙脈的刑天彧之後,他們越發以幽冥海老大自居了。”衛清梅語氣酸溜溜的。
在幽冥海,衝脈六十條就有資格被稱人皇脈,就是說,堪比人間的皇帝,放在哪個宗門,都會得到相當不錯的培養。
而衝脈超過八十條,便可稱爲地仙脈,這就是罕有的頂級資質,絕對會傾宗門之力來培養,這樣的人會有很大的可能登上踏天梯最後一階,成爲飛昇上界的帝尊。
帝尊啊!
幽冥海已經有多少年沒出過帝尊了。
至於傳說中的九十九條天道脈,對不起,別說幽冥海,就算是人傑地靈的幽冥內陸近五百年之內也沒聽說有誰衝出來過。
衛涆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三人:“太一宮的人說你們是誰的同夥?”
一個叫武鳴的弟子回答道:“就是總跟那個廢物在一起的凌……凌……”
“凌兆?你遇見他了?”衛涆面露古怪的問道:“有沒有看見他跟誰在一起?”
“沒有!”
這次三個人是異口同聲。
武鳴撓了撓頭:“這小子很邪門,我看他的那三個同伴不像活人,倒像是屍鬼宗的屍傀。”
“真的確定他只有一個人?”衛涆突然面色凝重的問道。
另外兩個人補充說道:“的確只有他一個,另外三個真的不像是活人。我看太一宮好像是想把七顆靈果全摘走,結果被凌兆硬生生搶走兩顆,實在是給咱們宗門長臉!”
衛涆再三確定,衛煦的確沒有跟凌兆一起,附近也沒有他的蹤影之後,也說不好心中是什麼滋味。
他即盼着衛煦已經死了,又害怕自己身上的血蠱豸無法可解。
衛清梅倒沒想那麼多,她只是覺得這個凌兆雖然可惡,但是畢竟是爹爹吩咐他保護那個廢物的,也是身不由已。
想象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姿,淡然自若指揮着三個傀儡去搶太一宮的靈果,突然覺得那個人……
有點小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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